“奇園老店的百果酒,好東西,來一點?”
夕言搖手道:
“我不會喝酒。”
“呵呵,不會喝酒好啊,不錯不錯,不像那一回來的那個小子,一來就跟老頭子搶酒喝,太不懂得敬老尊賢了。”
老頭便自子美滋滋地抿了一口,斜眼看夕言,問:
“小夥子有什麼事想問我,快說吧。”
“前輩知道?”
“呵呵呵,看你的表情就知道,都快憋不住了。老頭在這裡還算呆得久,說說你是想找什麼寶貝呢,還是想跟哪個門派搭上線呢,我今天心情好,可以指點你一下。”
“晚輩是想向前輩打聽一個人。”
“哦,這是老頭子的強項,這裡來來往往那麼些人,老頭子不說全認識起碼也能認出十之**。說說,要找誰?”
老頭一下子來的精神——通常找人不是為了尋友就是為了尋仇,一般都有好戲看。
“晚輩聽說數年前,有一名凡人男子來到這裡,被人收作徒弟,不知是否有些事?”
“哦,這事兒啊,自然是有的。怎麼,你就是來找那個叫司什麼的小傢伙?”
“對,晚輩正是想找他。請問前輩是否知道是哪位前輩把他帶走了?晚輩找他很久了。”
老頭掃過來一眼,哼哧哼哧地笑:
“看你樣子也不像尋仇,他是你朋友?那小子還不錯,有股子狠勁兒,可比多少門派弟子還強了。現在的年輕人啊,多少都是長輩護著家裡包著長大的,還不如他那樣的呢,雖說血腥味兒重了點,還真是個不錯的苗子。放心吧,帶他走的那個老傢伙也不簡單,當年也是有名的劍修,狠角色,多半是看上他帶去傳衣缽的。小子你好好混,說不準以後你們還能見上。不過……”
打量一下夕言,目光跟刀子似的,夕言覺得自己像被看了個通透。
“要是你小子再這麼明目張膽地滿世界晃盪,可就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了。”
夕言一驚:
“前輩,您的意思是?”
“我是看你順眼才提醒你。小子,你身懷重寶還不自知,總有一天會惹禍上身。”
“重寶?”
夕言摸摸頭上銀釵,難道是這個東西?他身上別的東西都藏得很好,只有這個的那枚儲物戒指擺在明面上,戒指當然不會屬於“重寶”的行例。
老頭一翻白眼:
“那麼個破釵,中階而已,也只有你把它當寶貝吧。真正的寶貝……”
他扭頭瞅瞅四周,見沒人注意,戳上夕言胸口,壓低了聲音道:
“是你自己。”
夕言張大了嘴,十分不解。老頭哼哼著,嘀咕:
“玄陰寒體,天下至陰的體質。我不知道怎麼會在你小子身上出現,不過對於某些人來說可是極有****力的。如果遇上魔修,特別是和你功法相生相剋的那種,你的樂子可就大了。當然有些道貌岸然的修仙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們拿我來有什麼用?”
“用處大了去了。”
老頭掰著手指:
“至陰的東西多難找啊,拿你來煉丹、煉器、抽取元靈做為陰寒類法寶的器靈,別以為這些是開玩笑,那些傢伙可真的做得出來。再者說,有些葷腥不忌的指不定還會你來當練功爐鼎呢,玄陰寒體可是最頂級的那一種。”
可憐夕言的小臉慘白慘白的,這些話對於他來說完全是一場噩耗,偏偏老頭還要反覆強調“這不是恐嚇你,以前真的有過這種事哦!”如何能不讓他頭痛?
大約是已經嚇得夠了,老頭話鋒一轉,安慰道:
“不過你也不用太害怕,其實大多數人還是不知道玄陰寒體的,就算知道的也不過道聽途說,能認出來的是少數。一些分神以上的老傢伙大概能認識,都是修行有些年頭的了,見識廣。元嬰期的都不一定有這見識。當然,也不是絕對。”
夕言當然知道不是絕對,因為第一個認出玄陰寒體的女人連元嬰都不到,那麼天知道什麼地方還躲著這樣閱歷廣博的傢伙。
“老前輩可有什麼辦法遮掩一下我的體質?”
夕言起身恭敬請教,老頭招招手:
“坐下坐下,你想讓所有人都來看熱鬧是吧?”
等夕言老老實實坐下來,他才用一種慢悠悠的語氣說:
“辦法嘛,我倒是有一個。不過我這點本事學來可不容易,總不能平白就教了出去不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