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這個凡人體內沒有靈氣,如何能孕育仙果?”
轉眼望望前面的水池,嘆:
“看來只能浪費這一池靈液了。可惜了我兩百年的工夫。”
藍衣女沒怎麼多想,一揮手衣袖飛起,把夕言掃進了深藍色的池水中。
池水並不很深,剛好將夕言沒頂。藍衣女的實力還不夠放出神念探視水下的情況,不過在她的計劃中相信不會有任何意外,女子滿意地點點頭,施施然回到另一間石室。冰樹破冰而出要三天時間,她還可以去靜修一陣,等她再出來時,相信冰樹已經吸收了那個少年體內的精氣和靈液中的靈力,長出來了。
女子離去,室內恢復寧靜,只多了靈池中一尊冰雕似的少年,寂然不動。
第四十六章 因禍得福,靈力盡復
也許夕言應該慶幸,藍衣女並沒有仔細檢查他的身體,因而沒有發現其實夕言的筋脈異於常人,曾是修仙之人,也沒有發現夕言的身上還帶有一把飛劍。
跌入靈池的時候,夕言憑著靈臺那一點清明,感覺到有大量靈氣正在湧入體內,把他的筋脈撐得快要裂開來。一邊是刺骨寒冷,一邊是靈氣滿溢,夕言感覺到兩股力道正在他的體內打著旋,相互追逐、融合。
筋脈裡有靈氣流動,夕言下意識地按照十幾年修習的執行路線引導它的流動,竟意外地有了好收穫——體內快要造反的寒氣收斂了不少,隨著靈氣的流動,全都歸攏到筋脈中來,與靈氣流一起運轉起來。
體內的寒意稍減,夕言暫時逃脫了被凍成冰塊的命運。可體內那顆冰核不解決掉,自己終是難逃凍死的結局。夕言的腦子在生死關頭出奇地清醒,第一件事就是內視檢查自己體內的情況。
有了靈力,夕言以往所學的各種修行術法都一一閃過腦海,奈何沒有一種可以應付現在的情況。就在他的丹田處,夕言可以清楚看到一顆源源不斷往外散發著寒氣的種子,每當靈力流過那裡,都會被它吸掉一部分,然後它就會越發漲大。
想起藍衣女所說的話,夕言心中大感危機。可是又無法阻止靈力流過丹田,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它在體內生根發芽?除非有另外的辦法把靈力“搶”過來……夕言心中一動,他身上不就正好有一件需要吸收大量靈力的事物嗎?
也不管最後是不是能逃脫厄運,拖得一時算一時吧。夕言著意引導著靈力流到胸前,從膻中穴溢位體外,附到貼身的小布包內。布包中的小飛劍吸入靈氣後微微一動,靈氣流入飛劍中,夕言的神覺也順著靈力一同進入飛劍。
這把名為青溟的飛劍據說是中品法器,在九陽派中也算排得上名號的東西。現在夕言進入劍中一看,劍中兩個陣法環環相扣,夕言能識出其中一個是飛劍必有的馭物陣,另一個,則是一種水屬性的攻擊陣法“凝水陣”。此兩種陣法在書中他都有所識,現在則需將自己的靈力注滿這兩個陣法,再在馭物陣中留下一點神識刻印,才能算認主成功。
別看這劍只有一指大小,進入其中後夕言才發現其內部可半點不窄,如果是原本的自己想要用靈力填滿陣法,只怕要好多天不間斷地修習才行。而現在,體外靈氣之充裕,根本不用他費心費力地一點點引,自己就往身體裡灌,那可不是快得多了?唯一讓他心生不安的,是自己體內可不止有靈氣,還有那些寒流也隨著靈氣一起流進了飛劍中。身上的寒意又減,但它們對飛劍會不會有什麼影響?這夕言可真的不知道了。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夕言就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情況下進入了飛劍認主的過程。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夕言不知自己花了多久的時間,總算是把飛劍中的兩個陣法啟動起來。神念所見,兩個黯然無光的陣法因為靈力充溢而明亮起來,點點靈氣所匯成的光團按照陣法的圖形排列開,相互輝映,又由絲絲靈力線牽引著運轉。特別是凝水陣中,由於靈氣流裡混入了寒力,現在竟然發出陣陣寒意,大有凝水成冰的樣子。不知這算不算是陣法變異了?
夕言揣揣不安地留意著陣法的變化,一邊將自己的神識印記刻入馭物陣的陣心,片刻之後,飛劍猛地發出一聲嗡鳴,馭物陣光芒大盛,夕言的神識中立刻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好像這把飛劍已與他連成一體,成了自己的手、腳。夕言並沒看到,就在他刻下神識的瞬間,胸前布袋中的飛劍微微一動,化為一道光芒沒入它的身體。
夕言的神識退出飛劍中再次內視已身,才發現飛劍已進入身體,並直奔丹田而去。
恍然想起書中所說,飛劍認主後應放于丹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