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人家的規矩,夕言覺得也能理解,要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進出那還談什麼風雅聽什麼琴?無奈之下夕言也不想去擾了席琴的雅性,拉著烏雅鐔在二樓角落找張桌坐下來。
“我們一定要等嗎?”
烏雅鐔不滿,夕言眼兒彎成一道月牙:
“只不過是我渴了,想喝杯茶。”
烏雅鐔哼哼著,瞪他一眼,扭頭看向通往三樓的木梯。
“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完。最好快點,哼。”
正嘀咕著,從樓上下來兩名修士。烏雅鐔想起小二剛才同他們說過三樓全都被包下做了琴會場地,這時下來地肯定是於會之人。也許他可以想辦法早點見到席琴也讓愛操心地夕言早點放心?
烏雅鐔覺得比起坐在這裡傻等,這無疑是個好主意。
第一百二十六章 怒
第一百二十六章怒
樓上下來的兩名修士是來拿茶水的,因為連小二也不被允許上樓,他們只好自己派人下來拿。
烏雅鐔盤算著在他們回去時搭上話,特別留意著兩人,因而他們的對話也一字不差地傳進他的耳朵。
“方道友,你說那小子什麼時候力盡?”
“不知道。應該快了吧,從早上到現在輪了有十六人了,我看他剛才與屈道友比那一場費時頗多,已有後力不濟之相。”
“說起來那人的實力真是讓人大吃一驚啊,居然可以撐這麼久。”
“的確,就音修者來說,金環星上大約都無人能出其右吧。看他前幾天的勝績就知道,如果不是我們仗著人多,大概沒人能拿得下他。”
“其實如果不是……我還真想跟他好好請教一番。”
“的確可惜。只希望他經此一事,日後不要成了心魔才好。否則如此天才人物折損,實在是一大憾事。”
此時,烏雅鐔已經無需再聽下去,他幾乎可以猜到全部事實。而這個事實,顯然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同伴高興的。側目一看,夕言鐵青著臉,露出少見的陰冷神色——原來注意到那兩名修士的人並不止是自己一個。
兩名修士端起茶盤踏上通往三樓的樓梯,夕言緩步跟在後頭。兩名修士走到一半發覺有異,年級較大的那一名回頭看向夕言。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這名少年,但觀其氣質又顯然修為不低,不敢隨意得罪,問道:
“這位道友,三樓已被我等包下,不知你們來此是……”
那修士眼尖地看到少年身後還有一人,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更覺疑惑。
烏雅鐔小聲對夕言道:
“沒想到還有不認識你地,我以為這裡所有的修士肯定都記住你了呢。”
夕言此時可沒心情與他玩笑。理也不理只是淡然地注視著擋在面前的兩名修士,盤算在這裡開打比較好還是進去裡面再出手比較好。
而烏雅鐔的話落到兩名修士耳中倒成了另一種意思,方姓修士與同伴相視一眼,皆以為來者是哪位成名人物,應對越發小心起來:
“兩位難道也是來參加琴會的?”
夕言此時已決定保險起見,還是先進去裡面,見到席琴再說。於是順著兩人的話哼了哼。
“不是說今天你們十幾個人與那個叫席琴的音修輪番比試嗎?我們是來聽琴地。”
夕言模擬兩可的話被兩名修士順著自己地思路一想就想岔了,以為他們也是那位公子邀請來的客人,忙熱心引路。方姓修士還好意介紹說:
“兩位來得可是有點晚了,上午那幾場比拼才精彩,現在那個席琴已是強弩之末,怕是聽不到什麼精彩的曲子了。不過後面這兩位都是特意安排的琴技高手,單聽聽他們出手也是值得一聞的。”
“是嗎?”
夕言冷冷地抿著唇,左手的百幻無聲無息鼓動起來。烏雅鐔走在他側後方生生打了個冷顫。幾步路的工夫四周溫度就下降了不少。
方姓修士推開門,從裡面流瀉出優美地琴聲。聲音剛一入耳,夕言就聽出其中屬於席琴的那道琴音,果然與平日裡流暢清靈的琴曲大為不同,可以聽出彈奏者的勉強和疲累。
夕言推門而入,屋中情形一目瞭然。
整個三樓都被打通成了一間寬敞至極的房間。左右各設有一座琴臺。靠近門的這一方臺上坐著一名玄衣老者,手撫古琴專心彈奏,臺下圍坐著數名修士,或抱琴、或持蕭,盡皆手握樂器,氣定神閒地等待著。
另一邊琴臺則要冷清得多,只席琴一人孤零零地坐在臺上努力撥動著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