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向來是經不住誇的,雪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朝顧俊良說道:“顧俊良,少堂是個自由攝影師,所以看到漂亮的東西都想拍下來。前幾天,他還衝著我的鑰匙扣拍了半個小時。你不要太大驚小怪了,像個土包子似的”
顧俊良皺著眉頭看了看隋少堂,又看了看唐雪倩。這個女人怎麼總是這樣,明明是為她好,她卻永遠不明白。罷了罷了,反正她與他已經沒有關係,他又何必去多管閒事惹人討厭呢?
顧俊良慢慢鬆開了手,瞪了雪倩一眼,轉身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懶得管你了,你愛怎樣就怎樣。”
雪倩不住地向隋少堂道歉:“不好意思,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神經質,你別跟他計較。”說著,杵著柺杖一拐一拐地走出了辦公室。
隋少堂勾起嘴角淡淡一笑,掏出手機將剛才拍的照片全部發給了阮致成。中間若是加個顧俊良,這個遊戲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在回家的路上,顧俊良一直黑著臉,一言不發。雪倩跟他說話,他全當聽不見,應都不應一聲。
吃晚飯的時候,雪倩伺機報復。夾起一筷子菜送入口中,又立即吐了出來,說道:“真難吃,難吃死了”
顧俊良忍住怒氣,對小寶說道:“去告訴你媽,嫌難吃自己去做。一點生活自理能力都沒有,還好意思嫌棄別人”
雪倩不甘示弱,也側頭對小寶說道:“去告訴你爸,不會做菜就別硬撐,咱們可以去餐館裡吃,才不稀罕他做的東西”
小寶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說道:“小娟說,爸爸媽媽吵架的時候相當幼稚,作為小孩子我們最好一言不發保持中立,免得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顧俊良冷笑一聲,摸摸小寶的頭,說了一聲兒子真乖,又抬起頭對雪倩說道:“聽到沒有?說你幼稚好好吃飯吧,別教壞孩子了”
雪倩哼了一聲,捧起碗狠狠地扒著飯,在心裡默默罵道:要你們父子一條心,你們這條戰線早晚會被我解除的
吃過晚飯,雪倩杵著柺杖躲回臥室去了。現在她一看見顧俊良就鬧心,心總是砰砰跳個不停,好像剛認識他似的。索性早點躲進臥室裡,眼不見心不煩。
在臥室裡坐了兩個多小時,雪倩覺得口渴,又不好意思使喚顧俊良。只好杵著柺杖,一拐一拐地到廚房倒水喝。
雪倩將柺杖放在一旁,從冰箱裡拿出一支礦泉水倒入玻璃杯中,揚起頭一飲而盡。就在她轉過身時,忽然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背後,嚇得她身子一抖,險些摔倒地上。
顧俊良趕緊伸出手,一把將她拉到了懷中。兩人面對面看著,彼此的心都砰砰直跳。三十八歲的顧俊良,臉部的線條越發俊挺迷人,兩條粗粗的眉毛下是一雙深邃的眼睛。下巴上綴著稀疏的鬍渣,讓他顯得更加滄桑和性感。
雪倩嚥了咽口水,垂下眼皮看著地面。她怕再看下去,自己會忍不住做出越軌的事情來。
顧俊良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費了很大的勁才控制住自己的雙手,不要去觸控雪倩柔嫩的臉頰。都說女人到了三十就每況越下,越來越不能看。可是上天明顯厚待唐雪倩,三十歲的她,肌膚依然細膩柔滑,看起來像嬰兒的肌膚一樣。那嬌嫩的紅唇,總是讓他心裡發慌,總是蠱惑著他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
就在兩人的臉頰不受控制地越靠越近時,腳下忽然傳來一聲尖叫。小寶用雙手捂著眼睛,笑道:“我什麼都看不見,我什麼都看不見……”
雪倩趕緊回過神,一把推開顧俊良,拿起柺杖顫顫巍巍地往臥室走去。
顧俊良長長地籲出一口氣,無可奈何地看著小寶。小寶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跺腳說道:“老爸,你怎麼搞的?我好不容易給你創造這些機會,你怎麼就不把握住呢?”
顧俊良摸著後腦勺苦笑,這孩子到底是在創造機會,開始在搞破壞呢?
雪倩回到臥室,將頭埋到枕頭裡,懊惱地捶打著被子。剛剛真是丟臉了,失態了想不到三年過去了,她還是會對這個男人心動。跟阮致成在一起三年,她從來沒有這種心跳不已,呼吸急促的感覺。
阮致成看到隋少堂發來的簡訊,立即從凳子上跳了起來。這個傢伙,居然在辦公室偷吻雪倩。他到底是要幹什麼?
看見這幾張曖昧的照片,阮致成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他不能讓隋少堂破壞自己跟雪倩的婚禮,只要跟唐雪倩結了婚,父母就會安心,公司的同事也不會在背後竊竊私語。
怕夜長夢多,阮致成匆匆結束在美國的事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