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連城心頭一熱,輕聲道:“你,你說的可是真話?”長孫鬱風用一種只有他二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你嫁不嫁我都是這樣。”楚連城笑了,說道:“要是你師父殺你呢?”長孫鬱風道:“那我就把頭給她。”楚連城又問:“要是她殺我呢?”長孫鬱風道:“那我就和你一起死。”楚連城抿嘴笑道:“我才不上你當呢。”臉上的神情可甚是歡愉。
陸昀知道要長孫鬱風出手只有用楚連城威脅他,這會見他二人嘀嘀咕咕,想到自己和表妹的婚事遙遙無期,心中更怒,心想:同樣是兒子,就因媽和二孃不和便如此別樣對待,哼,你若不三心二意,娶了一個又一個,我媽怎麼會用計害她。這麼些年來,你始終看我不慣,現如今他的女人便如鳳凰一般,我的女人便不許進門,今天就是拼著性命不要,我也要取這小子的命。
想著,揮劍又刺。但覺眼前人影一花,手中長劍已然脫手。來人正是陸博靈。陸博靈微怒道:“昀兒胡鬧。不許對楚世侄無禮。”楚連城已推開長孫鬱風說道:“世伯不要誤會,大家只是在切磋劍法而已。”令狐玄黎“哼”的一聲,小聲嘟囔道:“等出了人命便不切磋了。”楚連城白了他一眼,道:“世伯不必在意,晚輩等告辭。”說著,躬身一禮,復又向谷外走去。長孫鬱風看看陸昀沒有多說,只是和陸博靈打了招呼,隨楚連城而去。令狐玄黎等人自是緊隨其後,出谷而去。
出得谷來,長孫鬱風道:“連城,我和你同去少林寺好不好?”楚連城似笑非笑道:“好啊。可是你的玉奴怎麼辦?”長孫鬱風一怔,沒有說出話來。楚連城忽然伸手重重的一拳打在他的軟肋上,長孫鬱風可沒想到她會忽然打自己一拳,直痛的幾乎彎下腰去,他手捂肋下說道:“好好的你幹嘛下這麼重的手?!”楚連城冷笑道:“痛嗎?”長孫鬱風表情十分痛苦道:“你要不要試試!”楚連城悠然道:“知道為什麼痛嗎?因為我打在你的軟肋上,其實玉奴就是你的軟肋,打上去會很痛的。”長孫鬱風沒話說了。
令狐玄黎微喜道:“麟兒,咱們去少林寺嗎?”楚連城淡淡道:“不,我也不和你去,我自會帶著人去的。從今以後,你不要總跟著我。我喜歡一個人靜靜的。”令狐玄黎急道:“麟兒,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對我,是為了他嗎?”說著一指長孫鬱風,楚連城未置可否。令狐玄黎惱道:“好。那我今天先殺了這小子。”說著手中涼扇一擺,打向長孫鬱風。長孫鬱風閃身躲過,說道:“喂喂,你瘋了嗎?你就是殺了我,連城也不會嫁你。”令狐玄黎道:“你又怎麼知道!”長孫鬱風道:“因為她說要嫁我的。”令狐玄黎更怒,手下一招快似一招。長孫鬱風也不出劍,只是一味的躲閃。
水妖道:“少爺,不好了,這樣非出人命不可。你快攔住大公子。”楚連城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懶的理他們。唉,這兩個瘋子!水妖,你們從大路去少林寺,我另走別的路去。”說著縱身上馬,打馬揚鞭,不知去向。
楚連城既走,令狐玄黎打的也沒了興趣,停下手恨恨道:“長孫鬱風,你也給我記住,我是不會讓連城嫁給你的。”長孫鬱風有些戲謔的笑道:“你覺的你能左右的了她嗎?別傻了,枉你認識她那麼久,她決定的事情是你我都改變不了的。”他居然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其實你若當真殺了我,她是會恨你一輩子的。我敢和你打賭,她會殺了你給我報仇的。”令狐玄黎呆呆的站在地上,細細的品味他話中的意思。長孫鬱風又道:“你最好也記住一件事,其實你永遠也得不到她的心的。”說著縱身上馬,自回京城而去。
楚連城撇下他二人自行繞過京城向少林寺而去。她打算連夜趕路,早水妖等人先到蒿山,待打聽明白之後再去要人。待她行到京城時已然是傍晚時分。在遠離城門處有一片小林子,楚連城經過林子邊時,隱約聽見裡面傳出打鬥聲,她翻身下馬,輕輕走入林中,其時天色尚明,楚連城看見一個灰衣人和柳元康打鬥正酣,那灰衣人一塊灰巾蒙了面目。柳元康的左腿和後背已受了傷,鮮血還在流,步閥散亂,顯然傷的不輕。楚連城心想:這柳元康究竟是個什麼來頭還不好說,他既不肯殺我,總算是友非敵,我可說什麼也得幫他。
想至此,她從懷中摸出一枚暗器,向那灰衣人打去,與此同時,龍吟劍出手,口中叫道:“你這惡賊看劍。”說著,連人帶劍後發先至,那人吃了一驚,揮劍撥擋,這人將真氣灌注劍身,楚連城竟然沒能將他的劍削斷,然而那暗器卻打在那人手臂上。那人驚道:“小子,你敢暗劍傷人。”楚連城笑道:“誰人告訴你說我不能用暗器?”柳元康更哼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