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連城輕輕搖頭,回頭看了長孫鬱風一眼,長孫鬱風聳聳肩,沒有說話。楚連城將他拉到一邊低聲道:“喂,你和她騎一匹馬好不好?”長孫鬱風笑道:“當然好,你看她也有幾分姿色,為什麼不好?可我怕你打人。”楚連城咬牙道:“你這賊東西,又想耍什麼花樣?我和她同乘一騎,她會發現我的。”長孫鬱風微笑:“我知道。”楚連城白了他一眼道:“那你還費話什麼?”長孫鬱風忍不住笑道:“你這人有時也滿有意思的。”
楚連城也不理他,走到那少婦身邊道:“這位大哥和你騎一匹馬,你就放心好了。”那少婦吃了一驚,道:“什……什麼?我們……”楚連城冷冷道:“你和我們誰騎一匹馬都是一樣的,不然你在這裡再等一會,可能一會會有別人路過。”那少婦忙道:“不不,還是、還是走吧。”
三人兩騎到了前面的鎮上,天已黃昏,三人隨便找了客棧住下。長孫鬱風摟了楚連城腰,笑道:“你當真怕我去找別的女人?”楚連城微笑:“假的。”長孫鬱風道:“那你幹嘛如臨大敵一般?”楚連城在他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道:“我怕她勾引你。”
通常情況下,楚連城晚上睡覺多半會和衣而臥。這天夜裡她依然是和衣倒在床上,正睡得香,忽聽有人悄悄撥開門閂,走了進來。這人輕手輕腳,生怕驚醒了她,楚連城還道是長孫鬱風,心中暗罵:這賊小子,真是色膽包天,深更半夜居然敢摸進我的房裡,看我不用千葉鬼手打腫你的臉。可忽覺來人腳步雖輕,但絕不是長孫鬱風——是個女人。她微微皺眉,佯做不知,且看來人想要怎樣。
那女子徑自走到楚連城床邊,楚連城側身而臥,背對著她,不知她在弄什麼玄虛,卻聽見撲簌簌衣物落地的聲音。她心中念頭急轉,不覺尷尬萬分——這女子分明已將衣物脫光了。那女子輕輕叫道:“公子,公子。”正是日間被蛇咬的那個少婦。楚連城“唔”了一聲沒有作聲,那少婦道:“日間多蒙公子相救,小女子情願……情願以身相謝。”說著便欲在她身邊躺下。楚連城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身子一翻,已飄然下地。藉著月光,楚連城看見那少婦全身赤裸的半躺在她的床上。
楚連城皺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少婦微笑道:“你說人家這是什麼意思?你這小冤家,莫不是要人家著涼?”楚連城哼了一聲,身子動了動,已從地上拾起一件衣服扔在她身上蓋住私處,道:“你快回去,我救你並不是要你用這種方式報達,我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才會救你的,通常我只會殺人,不會救人。你快走,惹惱了我,我一樣會殺了你。”那少婦吃吃笑道:“你這不解風情的冤家,幹嘛要這麼兇巴巴的,怪嚇人的。”楚連城已快沒了耐心,道:“你若不想自尋其辱,就馬上給我出去。”
那少婦一絲不掛的從床上下來,向楚連城走來:“我可留意你多日了,你都沒有發現,你這小冤家——”她一口一個“小冤家”的叫著,直叫的楚連城全身發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最是厭惡這種鮮廉寡恥的女人,這會已沒了耐心,當下手掌輕抬,已將老大的耳刮子打在她的臉上。那少婦吃了一驚:“你……你為什麼打我?”臉上居然一臉的委屈。楚連城呸道:“有沒有人教給你羞恥二字怎麼寫?沒有是吧!沒關係,我教給你。”說著“啪啪啪啪”又是幾記耳光,直打得那少婦跌坐在地,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這時長孫鬱風聞聲端著燭臺趕了過來,見此情形,心中已然雪亮,他硬是強自忍住沒有笑出來。楚連城微惱道:“你還不走?難道要我把你這個樣子扔到外面去。”那少婦回過神來,咬牙道:“你究竟是不是男人?你總不會是喜歡男人吧!”話音剛落,臉上又吃了兩記耳光。接著一聲龍吟,楚連城已拔劍在手,便欲斬之。長孫鬱風道:“你還是快走吧,這人脾氣不是很好,真要殺人沒幾個人攔得住的。”那少婦拾起衣服,哼道:“你若敢殺我,倒是你的本事。只怕你沒這個膽子。”
楚連城聽她這麼說反而不生氣了,淡淡道:“是嗎?你是誰?好大的名頭,也配嚇唬我嗎?”那少婦仰頭向外走去,口中說道:“我姓鄧,叫鄧爽,日後你若有機會見到一個叫千手公子的,不妨問他認不認得我。”楚連城呸道:“那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姓楚,日後你若有機會見到千手公子,不妨問問他知不知道一個姓楚的,人們通常喜歡叫他鬼域公子的人。”那少婦顯然吃了一驚,道:“你……你是楚連城?”楚連城罵道:“賤人,還不快滾,下次再讓我見到你,小心我砍下你的頭來當碗用。”
待鄧爽出了房間,長孫鬱風反身關上門,看著楚連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