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直給驚的目瞪口呆,不知所以。
長孫鬱風主僕二人一前一後直追到一個宅子前,眼見那人跳進院牆不見蹤影。長孫鬱風正沉吟間,雅歌氣喘吁吁道:“表少爺,咱……咱們怎麼辦?”長孫鬱風道:“你在這裡等我,我進去瞧瞧。”雅歌道:“可誰知這會不會是令狐不見布的陷阱?”長孫鬱風道:“只要能找到連城,陷阱又何妨?你一個人小心。”雅歌還想說什麼,長孫鬱風已縱身跳了進去。
這是一個廢棄已久的荒宅,四下裡長滿了野草,院子中的廳臺樓閣俱已破損,也不知多久沒有人煙。長孫鬱風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向內走去。
長孫鬱風在院中細細檢視一番卻並未發現有人跡,心中正自奇怪,忽聽院中一口枯井中傳來人聲,他一個箭步竄了過去,向下看去,只見井中空空如也,正疑惑間,空氣中傳來一股淡淡的香味,長孫鬱風暗叫不好,這裡有古怪。不容他做出什麼反應,他的人已重重的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雅歌在外面久等不見長孫鬱風出來,心裡暗暗著急,不知裡面發生了什麼事,終於按捺不住,縱身跳了進去,雙腳才一著地,卻已給人點了穴道,身後一個女子笑道:“想不到這麼容易就把他們兩個捉住了,我還以為要費些工夫呢。”一個稍顯蒼老的聲音道:“是少主人神機妙算,不然怎麼能拿住他呢。”雅歌覺得這人的聲音有幾分耳熟,可是不等她想起,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雅歌才醒轉過來,她睜開眼睛,卻見自己正躺在床上,向四周看去,長孫鬱風正手支下頦坐在桌邊發呆。雅歌從床上跳了下來,道:“表少爺,這是什麼地方?”長孫鬱風頭也不回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裡應是連城的地盤。”雅歌道:“你的意思是二小姐的人把咱們捉住的?”長孫鬱風點頭道:“若是令狐不見,咱們還有命嗎?”雅歌道:“可是……”長孫鬱風道:“沒有可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見過她身上的那隻麒麟,那人是故意將咱們引來的。”雅歌道:“不過……”長孫鬱風道:“沒有不過。她是決心不見我了,她知道我會去唐門找她,所以令人在道上埋伏,然後將咱們困住。”雅歌拉開房門道:“咱們不能出去嗎?”長孫鬱風道:“你不用費心思了,賀雨軒是設定機關的高手,這裡機關重重,如果能出去我早就走了。”雅歌頹然坐在他對面道:“那可如何是好?”長孫鬱風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等她一離了唐門,咱們就可以出去了。”
果不其然,此後幾天中,均有人給他二人送飯送水,而且飯菜豐盛,俱是長孫鬱風素日愛吃的。來人將飯菜放在門口便走一句話也不多說,長孫鬱風若要捉住逼問,那人便出兵器摸要自盡,長孫鬱風只得做罷。長孫鬱風和雅歌相顧苦笑,無計可施。
這些天中長孫鬱風天天在窗前發呆,這個院子只有這一間大屋,他和雅歌分住在兩間廂房內,從大廳出去,經過迴廊有條石子小路通往外面,路的兩邊共有十八株海棠,六株桃樹,六株梅花,六株玉蘭,在屋後有九株辛夷,九株梨樹,九株杜鵑,九株牡丹,這些毫不相干的樹卻偏偏種在了一起,這不要緊,誰讓種樹的人喜歡,要緊的是當你走到這些看起來沒有關係的樹中間時,你就知道它們之間大有關係了。長孫鬱風試了無數次,只要他的腳一踏上通向院門的小路,這些樹就會按近似九宮八卦的位置變化,如果單是按九宮八卦的位置變化也還罷了,問題是如果按九宮八卦的走法你是無論如何也別想出去——若不是有人在關鍵時刻給他丟擲個石塊引路,他連屋子也不用回了。他試著從窗戶出去,又會被屋後那些樹攔住,從屋頂破“頂”而出,那更好辦,一張用天蠶絲編織的特大漁網在等著他呢。
看著長孫鬱風一次次的碰壁,一次次的無功而返,雅歌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表少爺,看來你和二小姐真是良配,這世上除了她怕再也沒有人能這樣瞭解你了。我可真服了這位二小姐了。”直氣的長孫鬱風險些要背過氣去。
這一天,長孫鬱風又在窗前思忖出去的辦法,但見小路上人影閃動,一個黑衣人從院外進來。仔細看時,正是鬼劍。長孫鬱風又喜又惱,道:“七叔,您老人家怎麼今日得閒了?我以為要在此終了此生呢。”鬼劍微笑道:“長孫姑爺稍安勿燥,我們公子的性子你還不瞭解嗎?她不發話,誰人做的了她的主?”長孫鬱風稍稍定定氣道:“七叔,您快告訴我,連城究竟怎麼樣了?她在哪裡?她的傷怎麼樣了?”
鬼劍輕嘆一聲,進得屋來。長孫鬱風見他沒有回答,不覺有些著急道:“七叔,出了什麼事?連城到底怎麼了?”鬼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