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沒看見我和一個男人一起進來的嗎?”那少女道:“可他好象出去了很長時間了。”楚連城輕輕夾起一塊魚翅放進口中道:“是嗎?”
那少女道:“你一點也不擔心他?”楚連城含笑道:“這有什麼好擔心?他是個大男人,可能他去的地方人比較多,也可能給女人絆住了腳,他的女人緣也不差的,還可能他是遇到熟人,在街上聊天的。”那少女又問:“可若是他給人捉去了呢?”楚連城笑開來:“他是浮鷹公子,武功不壞的。你讓我吃完飯好不好?”她臉上不露聲色,心裡可早就急了:長孫鬱風一定讓令狐玄黎捉住了,眼下該怎麼辦?那少女又問:“可是如果有人扮成你的模樣,出其不意的制住他呢?”楚連城微笑不語,神情顯然不信。那少女道:“好吧,不說那人了。有人備下公子愛吃的酒菜,請公子過府一敘。”楚連城道:“我為什麼要去?”
那少女嘆了口氣,伸出手來,手中是一枚海螺,正是長孫鬱風之物。楚連城道:“什麼意思?”那少女眨眨眼道:“公子不認識這個東西?”楚連城故做不解道:“有些眼熟。”那少女有遞上一個竹管,正是楚連城送於長孫鬱風,用來召集屬下的訊號。楚連城輕嘆:“你家大公子可真是處心積慮啊!”門外令狐雲起的聲音笑道:“鬼域公子,別來無恙?”楚連城“哈哈”笑道:“二公子,一向可好?有勞二公子親自前來,我可過意不去啊!”
令狐雲起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杜鈺。令狐雲起道:“想不到咱們又見面了,我真不知該叫你鬼域公子呢,還是叫你楚姑娘,怎麼樣?請吧!”楚連城道:“二公子真會開玩笑。”她故意道:“你請我去哪裡?”令狐雲起笑道:“誰不知道鬼域公子的眼睛只望天上看,沒事誰請得動你?你是不是不想去?你不見我大哥不要緊,那個人你也不見?”楚連城道:“哪個人?”令狐雲起道:“你不知道嗎?”他壓低聲音道:“老杜可是真正的男女通吃,你不會想把他讓給老杜吧。”楚連城心裡又氣又惱,顯然長孫鬱風落入他們手中了,受些折磨也還罷了,若是這個杜鈺真的起個什麼壞心,長孫鬱風可不用做人了。她笑了起來:“二公子請帶路。”令狐雲起道:“好說。”說著引她向外走去。
經過杜鈺身邊時,楚連城忽然道:“杜兄真的看上鬱風了?”杜鈺一怔,不知她是什麼意思。楚連城笑道:“這可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她忽然一把掐住杜鈺的咽喉,杜鈺伸手撥她的手道:“你做什麼?放手。”楚連城冷笑:“憑你一個奴才,也敢打我和鬱風的主意?你說我要幹什麼?”她手上用力,只聽呵嚓一聲,杜鈺臉上神情恐懼,好象不相信這是真的,楚連城真的會殺他,他更不信這個人會用三根手指捏碎他的喉頭,楚連城在他胸口輕輕一點,杜鈺已砰然倒地。令狐雲起也吃了一驚,楚連城淡淡道:“很奇怪嗎?我常會殺個把人的,你沒聽說嗎?”令狐雲起勉強笑了笑道:“這倒聽說過,楚兄請。”他的氣焰一下又小了。楚連城看看那少女,那少女深感恐懼,往令狐雲起身後躲了躲,楚連城笑道:“傻丫頭,我真想殺你,他是救不了你的。走吧。”
下得樓來,只見樓下已侯有一頂小轎,楚連城徑自上轎,一擺手道:“帶路。”
楚連城在轎中心急如焚,不知長孫鬱風現在如何,也不知令狐玄黎和五月菊香會怎麼對付他,也不知到時該用什麼方法脫險,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數。小轎抬著她穿街過巷到了郊外的一處宅院前直抬入院中才停了下來。那少女打起轎簾,楚連城從轎中下來,摸出那個竹管道:“雲起兄,這東西該不是你仿造的吧?”說著輕輕一彈,那竹管發出尖銳的聲音彈上天去,令狐雲起道:“你不必費心思了,這一代是沒有你的屬下的。”他推開房門道:“請進吧!鬼域公子。”
楚連城皺眉,事已至此只好隨他走了進去。這房間十分敞亮,朱漆的木柱和屋樑,木柱間懸掛著淺綠色的幔帳,地上鋪了藕荷色的地毯,屋子正中的桌上擺了酒菜。楚連城心底深嘆,她已別無選擇,大步走上前坐在桌邊。
一個女人的聲音笑道:“雲起,這就是你大哥的心上人嗎?果然有些與眾不同。”令狐雲起笑道:“正是,不然大哥為什麼擔了虛名,為她茶飯不思呢!”一個婦人從幔帳後走了出來,這婦人不過四十七八的樣子,一副苗人裝束。不用說,正是五月菊香。楚連城微笑:“我是不是該稱你做令狐伯母?”五月菊香笑道:“不錯,好孩子,來讓我好好看看,嘖嘖,不錯,不錯。雲起,你大哥的眼光可比你強,你天天玩女人,可你那些女人加起來也不如她的零頭,她要是不裝男人,怕是你也要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