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夫人,彼此間敵意更深。只是不住口的想要解釋清楚,但孫夫人哪裡肯聽,一柄大刀舞了個滴水不漏,直想一刀要了長孫鬱風的性命。長孫鬱風只得左右翻騰,來回躲閃。
格頓足,叫道:“夫人且住。”可這會子孫夫人又怎聽得見?一個少女的聲音叫道:“媽,我來助你。先殺了這小賊再說。喂!大家還傻站著做什麼?一起上,殺了這兩個小賊給我哥哥報仇!”說話時,一個妙齡少女已抄寶劍跳入圈中,直刺長孫鬱風。來的正是孫茗淞的妹妹孫妙容。孫妙容這一招呼不打緊,原已躍躍欲試,摩拳擦掌的傲氣堂眾人立馬各持刀劍,向陸昭兄弟砍去,欲他二人性命而後快。
孫格情知眾人此舉甚是不妥,想要勸阻,可眾人只想給他們堂主報仇,哪裡肯聽,他喝住這人,那人就動手了,一時間傲氣堂門口亂了一團。陸昭兄弟見此情景叫苦不迭,若是再不拔劍只怕二人性命不保,當下只得拔劍抵擋。
他二人自知不能傷人,好在都是用劍的高手,雖然力敵數人,倒也能保持不敗。長孫鬱風更仗著龍吟劍之利還削斷了刀劍數柄。那壞了兵器之人只得停手退在一邊,不大功夫長孫鬱風便將圍攻諸人的兵器盡數斬壞,眾人這才停下手來。孫妙容挽了母親手臂道:“呸,仗著兵器鋒利算不得英雄。”
長孫鬱風輕輕搖頭,道:“在下並未有傲氣堂前稱英雄之意,情勢逼人,不得以而為之了。”他反手握劍,向孫格拱手道:“前輩,孫兄之死晚輩等也甚是難過,雖說孫兄之死我等也難辭其咎,但……”孫格不想和他多說,擺手道:“閣下不必多說,淞兒的事情,傲氣堂絕不會這樣善罷甘休……”孫夫人冷笑道:“豈是不能善罷甘休?哼,楚連城那妖女為害武林,死不足惜,可卻平白搭上我淞兒的性命。現在說給你們也不妨,謝掌門已聯合各大門派,不日將剿滅那鬼域,到時你們都要給我淞兒償命。”
長孫鬱風和陸昭吃了一驚,彼此對視一眼,均想道:這老賊好快的動作。孫格冷冷道:“孫某今日不想再為難二位,二位請吧。”孫妙容叫道:“爹,怎麼能放他們走?”孫格擺手道:“不必多說,來日方長。二位請。”長孫鬱風和陸昭相對苦笑,欲去孫茗淞靈前再拜上一拜,孫家自是不肯,二人只得做罷。向孫格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陸昭兄弟出了洛陽,抬眼望去,日頭已快落山,映的天邊紅彤彤的一片,煞是好看。陸昭嘆道:“想不到謝靜涵居然還不死心,定要將鬼域除掉而後快。”長孫鬱風淡淡道:“這原是意料之中的事而已,二哥,我要去鬼域,你呢?是回去還是怎的?”陸昭略一沉吟,道:“我回劍莊,這件事爹爹一定還不知曉,此次出門前,爹爹有言在先,說道要助鬼域一臂之力,而且大哥他……”長孫鬱風點頭:“好,那我就先走一步了。”陸昭點頭,兄弟二人各自上馬,打馬揚鞭,向相反的方向奔去。
長孫鬱風一路直奔鬼域而去,一路之上居然未見中原各大門派的人,但有一點,但是那些小門小戶的就已在聚結,勢頭之大,竟似要一舉要鬼域踏平一般。長孫鬱風情知自己已是眾矢之的,不敢再公然在官道上與眾人相會,只是尋了小路,日夜兼程往鬼域趕去。越往北去,江湖中人也越集中,長孫鬱風不禁焦躁起來,看情形,鬼域怕已給遭圍攻,更不知謝靜涵的陰謀是否得逞。
且不說他一路的奔波勞苦,越往北去,心裡越是難過,當日和楚連城攜手離開鬼域時,身邊有佳人相伴,是何等的逍遙快活。現如今卻只有自己回來,他曾答應鬼域魔王要好好照顧連城,可結果卻是楚連城為他付出了生命。他抬頭仰望蒼天,楚連城的臉龐在眼前跳躍,近在咫尺,卻無法觸及。
眼見離那鬼域已經不遠,長孫鬱風的心情也愈加沉重,江湖上風雲漸變,山雨欲來。也不知鬼域是否佈置妥當,但可想而知,這一仗是免不了,而無論這一仗的結果如何,死傷的都不會是少數。這對他們又都有什麼好處?連城死了,鬼域魔王要稱霸武林,可是談何容易?就算是稱霸武林,又能帶來什麼好處?要用這些許人的生命,江湖上的腥風血雨來做交換。
長孫鬱風深知鬼域中的機關厲害,不及入谷,先放開了踏雪,踏雪長嘶一聲,撒開四蹄向內便去。孰知早有鬼域的探子打聽了鬼域周遭的情況,長孫鬱風的行蹤自也給探聽的清清楚楚,不等那踏雪發力,便已給人拉住絲韁,來人笑道:“鬱風,你終於還是來了,我們就知道你會來的。”來人卻是賀雨軒。
長孫鬱風笑著拱了拱手道:“賀大哥一向可好?嘿,鬼域有事,我豈能袖手旁觀呢?大哥,魔王和幾位叔父可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