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黃玉梅身形如同鬼魅,東刺一劍,西踢一腿,雖然看似毫無規律,雜亂無章,實則蘊藏極深的內力。
而“蝴蝶門”一方則是李斐、畢勝、王俊傑三人持劍正面迎敵;馬冬晨、梅竹、曲藝三人在旁夾攻。黃玉梅忽然大喝一聲,手腕一抖,卻是一柄長劍帶著一股冷颼颼的寒風向著李斐襲來。李斐身形不動,手中長劍平平刺出,和黃玉梅長劍相交,忽然覺得對方內力強勁異常,急忙向後退卻,順勢“定陽針”下引,護住周身要害。
黃玉梅讚道:“不錯不錯,你小子內力尚可,不愧為‘蝴蝶門’首徒。你的‘破繭神功’已經練到第七層了吧。”李斐吃了一驚,心道:這女魔頭怎麼對我門神功如此瞭解,難道處心積慮,要對我“蝴蝶門”不利麼?他“蝴蝶門”這門“破繭神功”卻是“蝴蝶門”不傳之秘。數百年來,只有“蝴蝶門”弟子才可以習得。而這門神功卻是不但注重內功,而且施展出來時,渾身筋骨舒展,當真如同一隻在花叢中翩翩飛舞的蝴蝶。因為招式精巧,可以和任何招式共同使用,所以很少被人看出。而究其根源,卻是源於道家“小無相功”,當年蝴蝶老祖偶然習得道家“小無相功”,覺得其奇妙無比,便將其加以改進,增強了內力修為,卻是發明出這門“破繭神功”。
李斐正在吃驚之時,黃玉梅長劍已經刺到了胸口,畢勝大喝一聲,提劍來格,黃玉梅長劍橫劈,卻是如同泰山壓頂之勢一般,畢勝正欲躲閃,誰知黃玉梅這一招只是虛招,實際上是攻向了在一旁正準備救援的馬冬晨。
馬冬晨長劍拿捏不穩,虎口震裂,急忙使一招“黑虎掏心”,一拳打出。黃玉梅見他一拳打來,卻是身形一閃,手腕順勢一帶,馬冬晨收勢不及,正打在王俊傑身上。王俊傑右手橫起,喝道:“女魔頭,竟然使妖法!”說著長劍橫削過來。黃玉梅心道:好,正好試試我的“吸血**”。想到這裡,身形一閃,早已經欺到了他身前,血盆大口一張,正好將他的右手手腕咬在口中。
王俊傑疼痛至極,左手狂舞,口中只是叫:“吸血妖法!吸血妖法!”李斐等人都是大驚失色,武林中人人皆知“吸血**”之恐怖,如今見到黃玉梅施展出來,竟然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黃玉梅哈哈大笑,笑聲淒厲之極,攝人心魄,催人淚下。她吸血已畢,將王俊傑屍身隨手丟擲數丈,右手輕輕抹了抹嘴角的鮮血。
血的味道,很好麼?
腥腥地,刺激著麻木的心……
那隻如同白玉般晶瑩剔透的手,分明還是十多年前那個天真可愛的魔劍派小姑娘啊。
但是,手指上,順著手指如同一條條河流般留下的殷紅的鮮血告訴著每一個人: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魔劍派小姑娘了。
再也不是了……
十多年來,冷冷的長夜,剪不斷的相思,摧殘著她的心靈,撕扯著她的靈魂。當年“赤焰劍”上的血光仍然依稀,就連空氣也增大了壓強,從四面八方向她柔弱的身軀包圍將來,擠壓著,扭曲著,把她的身軀,她的靈魂都折磨的不成樣子……
仰天,長嘯!
李斐等人被她的眼神所攝,竟然誰也不敢上前。黃玉梅雙眼一翻,抬起頭來時眼神中片刻的溫柔卻是又化作了冰霜,冷冷地,冷徹心脾。
徐旭道:“黃玉梅,納命來。”說著挺劍直刺,黃玉梅出手如電,連連幾招詭異的劍法,直逼的徐旭左拙右支,江天野見狀,急忙和林士逍、婁天宇三人一同上前夾攻。
黃玉梅狂笑一聲,眼神中再也沒有人的眼神,而只剩下嗜血的——獸慾!
所有人只覺得無數幽靈正在翩翩起舞,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變成了慘無人道的地獄,無數厲鬼正在發出慘厲的鬼哭狼嚎。
她忽地暴起,長劍驀然間便震斷了婁天宇的長劍,徐旭搖救護時卻已是晚了,江天野雙眼一閉,已經不忍心看到婁天宇被吸乾鮮血的樣子。
“黃玉梅,休得行兇。”只見一個身著道袍的身影破空而過,馬冬晨卻是看清楚了,叫道:“師父,您老人家終於來了。王師弟……王師弟他……已經慘遭女魔頭的毒手!”說到這裡,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黃玉梅輕哼一聲道:“杜罡牛鼻子,你也要試試我的劍麼?”杜罡道長輕輕落下,身形如同一隻蝴蝶一般,說不出的輕靈飄逸。他淡淡一笑道:“黃玉梅,你作惡多端,遲早逃不過正義的處罰!今日貧道便要替天行道!”說著一柄泛著青光的長劍從劍鞘中拔了出來,抖了兩下。就連他半黑半白的鬍子,也跟隨著顫抖了幾下。
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