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中怒極,一劍刺去,那人怒道:“好啊,你竟然偷襲,真是不要臉!”說著刷刷刷幾劍連續攻來。文嘯天這幾日只是與木人拆招,哪裡何人真正打過了?他經黃玉梅這一番折騰以後,內力已經一點不剩,怎能抵擋這人蘊含著內力的連連數劍?他一個大意,手中長劍斷折。
他長劍折斷,卻是仍不服輸,擺個架勢,向那人撲來。那人輕輕一撥,便將他摔個跟頭。另一人一步踏上,踩在他胸口之上,怒罵道:“你小子別以為嶽師伯收你為徒便了不起,跟我們比,你小子還差得遠哩。”文嘯天心想:兩人定是當年沒有被師父收為弟子,所以對師父門下的弟子都是這般嫉妒。其他師兄他們打不過,只好拿我出氣。
他本以為狐狸派在這仙山之上,沒有了欺壓,沒有了壓迫,誰知這個世界到處充斥著骯髒!
哪裡才是樂土呢?
拳頭如雨點一般而落,打在他身上,更打在他心底,將他剛剛建立起來的樂土,美麗的家園,擊得粉碎!
剛剛要起飛的夢想,就這樣……斷了翅膀!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只聽一人大聲道。這一聲喝喊石破天驚,一下子便讓文嘯天看到了光明:原來世間還是有好人的。不由得心中大慰。只見一對少年男女走了過來,男的身材高大而英俊,聲音洪亮,再看那女子時,想不到那女子正是自己魂牽夢縈,為之輾轉反側,寤寐求之的白雲!
見他兩人這般攜手走來,文嘯天心中卻是什麼都明白了,剛剛點燃的希望之火卻又是被無情地踩滅,心口好像被人狠狠地擊了一記重拳,剛才捱得那麼多下打和這一下重拳相比,卻是什麼也不算了。只覺得深深地一股酸意從心底升起。
那少年卻是不知他心中這般想法,淡淡一笑,道:“小兄弟,別害怕,我是來幫你的。”說著出手如電,瞬時間點向剛才欺負文嘯天的兩人。那兩人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不敢硬接他這一指,身形微動,卻是向文嘯天天靈蓋擊來。
“好不要臉!”那少年喝道,右手拔劍出鞘,一劍削向他手臂,那人吃了一驚,想不到對方出劍竟然如此之快。他一驚之下,想不到對方又一劍已經刺到,急忙拂袖相抗。那少年連喝數聲,已經將這兩人籠罩在劍芒之中。
“認命吧。”他淡淡地道。雙手伸入劍芒之中,劍花之中,他一手提著一個,將兩人都提了出來。他出手擒了這兩人,向文嘯天道:“這位小兄弟,在下江天野,是你封師叔門下。以後這兩人要是在欺負你,你便找我就是了。”文嘯天卻是心中有事,呆呆地不答。江天野只道他受了驚嚇,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也不見怪。
江天野擒了兩人,面上卻毫無得意之色,問道:“你們兩位可是呂師叔門下?”那兩人**道受制,只得點了點頭。江天野哼了一聲道:“狐狸門下,做如此奸邪事情,與魔劍派妖人何異?”說著提起兩人,向文嘯天道:“小兄弟,跟我走吧。”
文嘯天卻仍是怔怔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小兄弟,別怕。該走啦。”江天野柔聲道,文嘯天這才迷迷糊糊地更在他後面。
白玉見江天野要去“仙霞洞”找呂萬里師叔說理,便拉住他手道:“天野,要小心些啊。”江天野點了點頭,道:“知道了。”說著提著兩人,已然向“仙霞洞”而去了。
“仙霞洞”位於“狐狸峰”西麓,呂萬里嗜書如命,不喜喧鬧,自是選了一個安靜處所修煉。文嘯天跟在江天野身後,只覺得江天野行走極快,雖然手中提著兩人,但是行走速度遠非自己可比。若不是他經常停下等候自己,恐怕早就消失在天邊了。想到這裡,心中更是不是滋味,心道:你武功這般高強,白雲自然鍾情於你,心中不由得充滿了醋意。
一路兩人均是無話,忽聽江天野道:“這便是‘仙霞洞’了。”江天野昂首在前,文嘯天跟在他身後,一起進了“仙霞洞”。
洞中涼風習習,卻是無春夏秋冬之陰晴變化。只聽一人道:“江師侄來啦。”江天野躬身道:“弟子江天野,拜見呂師叔。”原來那人便是呂萬里了。
只見他坐在椅子之上,神態瀟灑,手拿書卷,頭也不曾抬起,向著兩人道:“江師侄來這裡有什麼是麼?”
江天野將手中兩人向地上輕輕放下,道:“這兩位師兄,以大欺小,欺負這位剛入門的文師弟,已經被小侄……”忽聽一人喝道:“我‘仙霞洞’的事情,是你們‘凌雲洞’的人管得的麼?”江天野淡淡一笑道:“林師兄不要著急,是非曲直,等到呂師叔向這位文師弟問問便清楚了。”
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