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不覺得什麼,龐胖胖心中卻是一股暖意升起,心道:這小娃兒還待我真是不錯。不由得也把文嘯天當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看待。
一腔熱血,待人真誠,這便是嘯天了。
文嘯天向龐胖胖看了一眼道:“明天一定還來。”龐胖胖躺在地上,向文嘯天招招手道:“小兄弟,拜拜啦。”
嘯天轉過了身,在樹林中獨自前行。
忽聽遠處有人說話,心神當即一震,那聲音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白雲!
只聽白雲低聲道:“天野,你沒事吧。這麼晚才回來。”江天野道:“這回和‘仙霞洞’的師兄們有了誤會……”白雲道:“你……沒受傷吧?”文嘯天心中又是一涼,肚中的酒上下翻動,胃中翻江倒海。
江天野淡淡地道:“只是手臂被刺了一下。”白雲急忙拉過他手來,撕下衣襟,輕輕地擦拭著。
嘯天的心,又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滴血的不是江天野的手臂,而是嘯天的心!
眼前的人兒啊,你肯為我擦去心上的傷痕麼?
心上那道深深地鏤刻著的——傷痕!
卻聽白雲道:“天野,你以後不要再管這種閒事了,我寧願你好好地活著。”江天野順手摟住白雲,任她依偎在自己懷中,柔聲道:“好,以後我為了你,一定好好活著。”低下頭來,見佳人如玉,不由得伸嘴吻去……
夜風悄悄,不知吹涼了誰的心?
嘯天怔怔地看著,不知所措地痴痴地伏在樹後……他的臉龐上,依稀看到……有淚珠,悄悄落!
淚落無聲,正如他一般無聲無息。
仰天長嘆,天地之間,可曾還有傷心人麼?
晚風輕揚,拂動他的衣襟,順著衣襟的縫隙,將凜冽的寒意一股腦兒地,送到這個少年的心口。
難道我這一生,就這般看著別人歡樂,自己躲在角落中默默地傷心?
無人問津地,默默地,心碎!
就這麼站立了半夜,直到江天野和白雲都已遠去,這才回過神來。心道:我這麼晚才回去,不知師父會不會擔心?
一人獨自前行,尋了向“銀狐洞”的路途,一路上不由得捫心自問:嘯天啊嘯天,以後會不會也是這般,人家成雙成對,只有你這般在小徑上,孤獨地前行?
孤獨地……前行……
忽地人影一閃,卻遇上四師兄賈一凡,賈一凡見是文嘯天,道:“文師弟,這麼晚了才回來?”
文嘯天道:“今日練劍練得起興,竟然忘了時間。”說著苦笑了兩聲。
賈一凡早已明白,淡淡地道:“晚上天氣冷,容易感冒,文師弟趕快回洞中歇息吧。”
文嘯天點了點頭。
回到床上,折騰了半夜,他早已沒有了體力,迷迷糊糊地便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渾身卻是無力,練劍也練得不甚起勁,嶽金經只道他受了涼,也不計較。
練劍時,只聽徐旭說道:“再過幾天,便是狐狸派大較武藝的日子了。聽說這次魔劍派妖人來攻,師父說大家要認真練武,振興我狐狸一門。而且,據內部人士說……”
眾人都不由得伸長了脖子。
只聽徐旭這才續道:“就連七位師叔也要下場比武。”眾人立時七嘴八舌起來,想知道知道七位師叔中到底哪一位武功最高。
文嘯天卻不在意,在一旁默默地聽著,一言不發。賈一凡見他悶悶不樂,便道:“文師弟,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文嘯天只得道:“哦,昨天晚上著了涼……咳咳……”
“那你可要好好休息,練功不要太拼命了。”
“多謝師哥。”
到了晚上,文嘯天便去林中尋龐胖胖,卻見龐胖胖仍躺在那裡,喝著一壺酒。文嘯天道:“龐大哥,我又來過酒癮了。”龐胖胖也不起身,哈哈大笑道:“好!好!歡迎之至啊。”
兩人又玩了數局彈球,文嘯天自然是“孔夫子搬家——盡是書”了,腦袋上又是腫起了大包。龐胖胖道:“你這麼打,肯定贏不過我。來,讓我傳你些功夫。”
文嘯天聽到龐胖胖要傳自己功夫,便欲跪下磕頭。龐胖胖雙手亂擺,道:“你可千萬不要拜我為師,咱們平輩切磋切磋武藝。”文嘯天知道他性子怪癖,也不見怪,便道:“好,咱們切磋切磋武功。”龐胖胖道:“這才是了。”
只聽他道:“我狐狸派有一門獨傳的神功,名叫‘雪狐神功’……”文嘯天道:“我倒聽說過‘火狐神功’。”龐胖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