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冬晨道:“師父,難道司馬行空他要採取什麼行動了麼?”杜罡道:“是啊,他已經等不及了。今天便派那畢勝前來,說明天請我去他南宗相會。”馬冬晨道:“畢勝,這人可不是什麼好人,師父對他可要萬萬地小心,他曾經想暗算弟子,但卻沒有成功。”杜罡道:“多謝你了。”
馬冬晨道:“師父,這點小事,何必言謝?”杜罡問道:“你私下尋找‘蝶翼’的事情,東南兩宗的人可否知道?”
馬冬晨道:“我行事隱秘,他們一定不知。”杜罡道:“那就好,我知道你辦事穩重,這才讓你去辦這件大事。”馬冬晨躬身道:“多謝師父信任,弟子必將竭盡全力,為師父效勞。”杜罡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好吧,沒事了,你去吧。”馬冬晨躬身一禮,這才退出。
蝴蝶門東南北三宗此時都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眼看一場龍爭虎鬥就要上演!
只是,這場龍爭虎鬥最大的X因素——文嘯天現在還在路上,他仍然在飛奔著。
雙腿帶起塵土,雙臂帶起微風,輕輕地颳著臉龐,幾乎有些生疼了,文嘯天抬起了頭,見天色已晚,心道:今天我是無論如何也趕不回蘇州了,索性先休息休息,明日再趕路不遲。
心念一定,便停下了腳步,向前尋找客棧。在江南的道路上,大小客棧卻是十分普遍,這是因為當時江南的經濟已經十分的發達,商人為數不少,所以接待商旅的客棧自然是星羅棋佈了。
但見前方一家比較大的客棧,便整了整衣衫,信步而入。
“這位爺,您住店啊。”店小二熱情地迎了上來,文嘯天點了點頭,道:“挑一間安靜的屋子。”店小二見文嘯天年紀輕輕,心道:這傢伙能有錢付得起店錢麼?若是一個白吃白住的白爺可是不好,想到這裡,陪笑道:“本店本小利微……”文嘯天見他臉上神色,便已經知道了十之**,從懷中取下一個包袱,掂了掂道:“這些錢,夠了吧。”那店小二聽到裡面嘩嘩的聲音,不由得口水都快了流了出來,心道:現在的年輕人,都那麼有錢,我若是也能有這麼多錢……
文嘯天白了他一眼,道:“還不快點。”那店小二笑道:“是,這位爺。”說著便忙著跑前跑後去了。文嘯天心道:如今人竟然都如此都如此勢利,當真是令人厭惡,心中不快,便也不去想了。
文嘯天身心俱疲,真想趕快到床上好好地躺一會兒,便跟著店小二大步上樓,見這間小屋雖然不大,但是卻是乾淨整潔,又是在二層,離著人來人往的市街也有一段距離,不會受吵鬧之擾,心中甚是滿意,道:“好,就是這裡了。”店小二道:“這位爺,若是需要什麼幫忙的,來叫我便是。這是蚊香,晚上要是有蚊子咬……”文嘯天心中厭煩,道:“好了,多謝你了。有事我自會叫你的。”店小二又囑咐了兩句,這才離開。
文嘯天脫了衣服,把包袱放好,那三支“蝶翼”卻是隨身而帶。收拾好一切,他便上床閉眼睡了。
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的卻是白雲的身影,他自離了狐狸峰以來,雖然再也看不見白雲了,但是對白雲的思念卻是有增無減,白雲的影子卻是在他的心中刻得越來越深了。
她的話語,甚至還縈繞在耳畔。
“呆子,你看著幹什麼?快吃啊。”
“你下回下山去‘取’調料,可不要忘了帶上我啊。”
“好啊,下回咱們兩個一起去。”
下次,還有下次麼?
文嘯天的心忽地一沉,不過隨即卻是忽然發覺了什麼似的,他心道:有人!便收起心中的心潮,側耳細聽。
文嘯天內功此時卻是不淺,行走江湖早已綽綽有餘,此時只聽到窗外有一個人正在沿著窗戶,向裡面爬著。
蹭。
那人卻是捅破了窗戶紙,文嘯天心道:這人雖然輕功不差,不過內力卻是低微得很,不足為慮。估計這人一定不是什麼名門大派門下。
他心道:我索性要看一看這人有什麼打算,想到這裡,閉上眼睛,大聲地打鼾。那人聽到他打鼾,低聲道:“看來是睡著了。嘿嘿,幾天又有生意了。”說著翻身而入。
文嘯天卻仍是不理,但見那人躡手躡腳地向著文嘯天的包裹而來,文嘯天心中立時明白:原來是自己在眾人面前展示了自己的闊綽,所以才引來了這個飛賊。
但聽那人伸手正欲拿起包裹,卻是忽然一聲慘叫,“啊”地一聲便倒了下去。文嘯天心道:原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後面還有高手,但想他如此武功,應該不會為了我這點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