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怕我立了功勞,討小師弟高興,正欲一把將王斌推開,可哪知王斌武功高強,內力更是在自己之上,只一下子便制住了自己的“大椎**”,王超登時渾身麻軟,再也沒有了力氣。
劉豪道:“大師兄,你把這人捆起來。”王斌笑道:“捆起來倒不用,點了**道就是。”說著伸手點了文嘯天**道。
文嘯天罵道:“劉豪,你狗仗人勢,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咱們就光明正大地打一場!”劉豪大怒,站起身來,一手提著褲子,一面走了過來,樣子卻是滑稽無比。
文嘯天此時卻是憤怒之極,哪裡還管的什麼敵強我弱,口中只是不住地大罵,劉豪也是怒極,道:“文嘯天,你從小便瞧我不起,今天你服不服?”說著扼住了文嘯天的喉嚨。
“服不服?”
可以求饒麼?可以投降麼?
倔強如嘯天,此時此刻,骨子中所有不屈的傲骨都被激發出來,兀自哽咽著,幾乎是艱難至極地清晰地說出了那幾個字:“不……服……不……服……死……死……也……不……服……”
死也不服!死也不服!
劉豪怒極,掄起手掌,卻是狠狠地給了文嘯天一個耳光,大聲喝問:“快,投降!”眼中神氣,更是得意,幾乎就要一口把文嘯天吃到了肚裡。
就在文嘯天幾乎要放棄抵抗的時候,忽然,他的目光透過抬起的眼皮,分明看到了劉豪眼神中的驕傲與蔑視,心中狂性頓時大發,嘴唇緊緊地咬住了牙關,若不是**道被點,恐怕就要立刻對劉豪拳打腳踢了。
鮮血,從文嘯天的唇邊,滴落。
劉豪卻又是一拳打在文嘯天鼻子上,文嘯天只覺得一陣痠痛,幾乎就要哭了出來,不過卻是強自忍住,他身子雖然不能動彈,不過一張嘴卻是仍然可以張開,見劉豪又是一掌打了過來,大口張開,一口便將劉豪的小手指咬在了口中。
文嘯天這一下撕咬,將身體所有的力氣都用了出來,竟然活生生地從劉豪手上咬下一塊肉來,劉豪吃痛,禁不住伸出另外一隻手,捂住了傷口,而提著的褲子此時終於是掉了下來。劉豪臉上大羞,急忙伸手提住褲子。
文嘯天大聲罵道:“你爹爹英明一世,怎麼能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不,你這樣子,哪裡是劉大俠的兒子?我看你分明是個雜種,是金狗的雜種!”他此時怒火中燒,口張自然是不住大罵,他自幼在江南長大,江南頑童的罵人話兒,難道還少了?所以從文嘯天口中噴湧而出的罵人話語,如同滔滔江水一般滾滾而來,幾乎就要把劉豪淹了個半死。
劉豪自幼養尊處優,哪裡受過這等辱罵?登時大怒,卻又是揮舞著手臂,衝了過來。文嘯天哈哈大笑道:“劉豪啊劉豪,你難道真的不敢跟文某人公共平平地打一場麼?”劉豪卻是罵道:“和你這等混賬打,豈不汙了我的大名?”說著又是一掌擊落。
“好不要臉!”一聲石破天驚的斷喝,破空而出。文嘯天喜道:“羽瀟大哥!”原來來者正是毒龍教的羽瀟。他身材高大,比劉豪更高了半頭有餘,負手而立,說不出的高大威猛,直顯得劉豪渺小極了。
“文嘯天,想不到你真的勾結毒龍教。”劉豪罵道。文嘯天大聲道:“你這等無恥小人,卻是連毒龍教的人都不如!我文某七尺男兒,竟然認識你這般厚顏無恥之徒!”
羽瀟左手抬起,手指一點,點向劉豪“玉枕**”,劉豪知道“玉枕**”可是關鍵所在,急忙閃身相避,羽瀟趁勢解開了文嘯天**道,低聲道:“文兄弟,快走!”
文嘯天一怔,心道:跟著他走麼?
我往哪裡去啊?
是真的,像師父他們說的那樣,正道中人便都是好人,魔教中人便都是壞人麼?
為什麼正道中人反而要害我,卻是魔教妖人救我?
為什麼?為什麼?
羽瀟見文嘯天不走,催道:“快走啊,快走!”文嘯天這才反應過來,不過卻是轉過神來,朗聲凜然道:“羽瀟大哥,你不顧自己安危來救我,我文嘯天豈是臨陣退縮之人?咱們兩個要生便一起生,要死便一起死好了!”說著伸出雙手,緊緊地握住了羽瀟的雙手。
這一刻,還有什麼正魔之分?
道魔殊途,此時卻是並肩作戰!
劉豪,王斌,王超,此刻卻都是怔住了,面對著文嘯天浩然的正氣,誰也不敢動手。因為,他的眼神,似刀,狠狠地割在他們的臉上,毫不留情地撕掉了他們戴在臉上的正道面具,露出了他們猙獰的嘴臉;似箭,穿透了他的心,將他心中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