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兒仔細檢視王朝手上的傷痕,道:“牙印如此清晰可辨,果然不是尋常毒物。不過為何你卻沒有中毒?”原來“星蟲”卡卡自從歸屬文嘯天以後,卻是做了一隻“乖”蟲子,毒性若是不經文嘯天催動,便不會使出來。而文嘯天不懂得如何催動卡卡毒性,所以卡卡並不能毒死人。
姜婉兒低聲對文嘯天道:“天兒,你把蟲子拿出來給我看看,好麼?”文嘯天望著她柔和的目光,倔強的心終於被打動了半分,伸手便將卡卡摸了出來,交給姜婉兒。
姜婉兒細細觀察,道:“這蟲子看起來雖然像‘星蟲’,不過既沒有毒性,也沒有極為強盛的攻擊欲,卻是為何?”因為她知道“星蟲”極為嗜血好殺,所以看到卡卡極為溫順,卻是想不通了。
主人,你可知道,我為了你,收起了嗜血的本性,只為可以陪在你的身邊,當你的最好的夥伴?
“畢竟嶽先生是天兒的師父,我看還是把他和小蟲子都帶回去交給嶽先生的好。”姜婉兒思索片刻,做出了決定。
劉豪心道:你師父到時候還不是偏向你?娘啊娘,你怎麼如此糊塗啊?不過此時卻是也沒了話說,只好沉默地站在一旁。姜婉兒道:“豪兒,不管如何,你打人卻是不對。王斌,你和王超帶他回雁蕩山,叫他爹爹好好管他一管。”
“是,師孃。”王斌點了點頭,他見師孃神情嚴肅,卻也是不敢多說了。劉豪心中卻是叫苦,他知道爹爹性子嚴肅,若是知道了自己如此作為,必定大發雷霆,而且自己此番如此的物件是文嘯天,而爹爹一貫偏向這小子……
姜婉兒對文嘯天道:“天兒,我和你一起回雁蕩山,這蟲子的來歷,可要好好地問個明白。”文嘯天道:“劉伯母……”姜婉兒道:“天兒,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這‘星蟲’若是長期在人身邊,便是再正直之人,也難免會沾染邪性,直至墮入魔道啊。我不忍看你墮入魔道,所以一定要查個清楚,若是這東西真是邪物,你還要趕快丟掉它才是。”文嘯天雖然連連點頭,不過心中卻是迷茫到了極點,心道:魔教?魔教又怎麼樣?剛才若不是魔教的羽瀟救了我,我恐怕就見不到你了。哎,到底什麼才是正道啊?正,魔,當真要勢不兩立麼?
姜婉兒先給文嘯天簡單地包紮了一下,之後又給他買了一件新衣服換上,畢竟原來的舊衣服已經被撕扯得稀爛,實在不成樣子。文嘯天望著她溫柔的眼神,當真又想起了過時了的母親……
姜婉兒帶著文嘯天,一路疾行,不一日,便到了靈隱山下,正好遇到了賈一凡。賈一凡下山遊玩,正好遇到文嘯天和姜婉兒,便上前打招呼道:“小師弟,你回來了。”見文嘯天臉上兀自留著的傷痕,低聲道:“小師弟,你怎麼了?”
姜婉兒上前道:“這位師侄,我是雁蕩派姜婉兒,小子不懂事,將貴派文師侄傷成這樣……”賈一凡見她眼神中流露出歉意,急忙向著姜婉兒一笑,卻不知說什麼的好。
姜婉兒道:“我想見嶽先生一面,不知可否?”賈一凡道:“好,我來帶路好了。”說著,三人便一起上了靈隱山。
靈隱山,狐狸峰,銀狐洞。
嶽金經正在低聲自語:“天兒,天兒,天兒什麼時候回來啊?”正在這時,只見賈一凡跑了進來,大聲道:“師父,小師弟回來了。”嶽金經大喜,道:“太好了,他終於回來了。他沒事吧?”賈一凡道:“雖然受了些皮肉之傷,不過卻是並無大礙。”嶽金經這才放心,道:“那就好。”賈一凡道:“只是,雁蕩派劉夫人也跟了來,還說要見您。”嶽金經道:“哦,快快有請。”說著理了理衣服,坐了下來。
姜婉兒帶著文嘯天走了進來。文嘯天見到嶽金經,上前便撲倒在地,跪下道:“師父。”嶽金經扶他起身,溫言道:“天兒,你這不是回來了麼?”文嘯天低聲道:“師父,我離開你的這些日子,一直想念你。”嶽金經心中感動,握住他手道:“都這麼大了,也不怕劉夫人笑話。”說著坐回座位,道:“劉夫人忽然前來,不知有何事情?”
姜婉兒道:“江南武林,素以狐狸、蝴蝶、雁蕩三派為首,如今我在天兒身上,發現了毒龍教的毒物‘星蟲’!”嶽金經登時吃了一驚,但隨即想起當時文嘯天以卡卡咬傷劉北川時,自己便曾經仔細觀察過蟲子,道:“這小蟲子雖然外表和‘星蟲’相似,不過實則性情溫馴,很少傷人,並非大凶之物。”
姜婉兒道:“嶽先生,這個小蟲子便在今天把我門下弟子王超咬了一下。”這一句話,猶如驚天霹靂一般,嶽金經一下子愣在了那裡,畢竟咬傷了他派弟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