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陽深知法律,對這方面更是瞭解,又加上藍星夜的關係,他和謝先生也牽扯了千絲萬縷理不清卻依然存在的牽絆,不可以再放任對待。不管是仇恨,還是無奈,都不可能不去聽聞,哪怕他會置之不顧。
邵明陽淡漠道,“他要是真犯了罪,接受刑罰是自然的事情。任何一個人,犯了罪,都要受到制裁。”
“這次,他受到制裁的可能性有多少?”邵洛川隨意問道,眼眸幽幽一緊。
邵明陽更是淡然,彷彿又和他沒有關係了,“我沒有這個興趣去探究。”
邵洛川瞧見他如此,也知道二伯,也就是邵明陽的父親邵則海和謝宇南之間有過一段錯綜複雜的過去。恐怕,謝先生是生是死,究竟是否會被判刑坐牢,他都不會去插手相助。
邵洛川也不好再多言,他作勢就要離開,只是邵明陽叮嚀道,“這件事情,不要告訴藍星夜,她要是問起來,就說他去了國外。”
“這也是事實。”邵洛川應了一聲,謝先生的確去了國外,被fbi的探員請了回去。
“那我先出去了。”邵洛川就要離去,可是邵明陽卻喚住了他,“洛川。”
邵洛川困惑回眸,邵明陽默了下問道,“如果有一天,讓你六親不認,你能不能?”
邵洛川整個人一怔,他思忖了下,微笑著說,“我想這一天不會來臨,如果的事,對於我而言,不存在。”
邵明陽只是淡淡一笑。
出了辦公室,邵洛川莫名的有一絲沉重,心裡邊還盤踞著他那兩句話。
——洛川,你有沒有聽過,六親不認這句話?
他是在說誰?
誰在六親不認?
——如果有一天,讓你六親不認,你能不能?
這樣的如果,又是為了什麼而說?能或者不能,又會如何?
那好似是另一個謎團,牽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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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宇南從s市離去被押送趕回了美國,他已經被羈押在fbi的警署裡繼續接受連番的調查。美國那邊,律師羅伯特在邵明陽的邀請下,成為了謝宇南的委託律師。羅伯特遠在美國,四下裡會和邵明陽進行視訊通話。
在入夜的夜晚,已經是七點,公司裡已經沒有了人,邵明陽於電腦前,在和羅伯特通話。
電腦螢幕裡,是羅伯特的影像,他笑著打招呼,“嗨,邵,好久不見。”
“你好,羅伯特。”邵明陽也打著招呼。
兩人各自都抽著煙,羅伯特笑道,“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委託我,替你打官司,我以為你會親自出馬。”
羅伯特可沒有忘記,那天他接到了fbi探員的電話,詢問他在他的事務所是否有一位邵明陽律師。羅伯特當下明白過來,若非是邵明陽自己應允,那麼哪裡會有人報上他的姓名來,他一口就應了。這之後,他更是讓下屬聯絡了他,讓他接下美籍華人男子謝宇南先生的案子。
“羅伯特,你知道我不打官司。”邵明陽笑著說。
“可是你的律師執照卻還是被認可的。”羅伯特直接道,“隨時你都可以出山。”
“等我哪天離開了邵氏,我想我也許會去你的事務所工作。”邵明陽玩笑了一句,羅伯特也是應了,“我太期待這一天的到來了!”
“案子情況怎麼樣。”閒話一場後,邵明陽抽了口煙問道。
羅伯特也是凝重了面部表情,不再玩笑,他低聲道,“警方那裡已經採集了足夠的證據,幾宗商業罪案是躲不過了。”
既然是被揭開,那麼對方也一定是有備而來,更何況謝先生的確做了手腳,那也是逃不了的事實。邵明陽淡然頜首,他又是問,“謀殺案呢。”
“邵,你該清楚,現在的人證物證,都是指向我的當事人。”羅伯特也是頭疼不已,“這樁案子可真是難辦,下套的人很高明。”
“只能辯護他是被冤枉的。”邵明陽漠然道。
“現在也只能咬死他沒有派人去謀殺,雖然人證一口咬定是他。”羅伯特皺了下眉頭。
“死人是沒有辦法說真話的,活人卻能找疑點,找個切入口。”
“這是當然。”羅伯特緩緩道,“既然罪案已經是事實,那麼沒有辦法脫罪了。我會提議讓當事人供認不諱,這樣會贏取陪審團和法官的信任,然後在謀殺案上,堅定立場表明自己無辜。”
“有些難辯。”邵明陽彈去了菸灰,他眼眸一抬,“不過,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