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因為如果他今晚不回家睡覺的話,那麼他肯定會到那間簡陋的藏嬌金屋去,當然,那個前題是他只有那一間金屋而已。不管怎麼樣,現在絕對不是她生氣的時候,她必須快些趕回那間金屋才行,喔,她真是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為呀!
以她所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回到那間簡陋的金屋,高木瞳面對坐在窗臺上,明顯正在等她的高木轍,一時之間竟啞口無言的說不出話來,他真的在這裡!
聽到開門的聲音,坐在窗臺上端著酒杯輕啜的高木轍回頭看她。
“呃,我……我出去逛逛。”她眼神飄忽不定的為自己之前的行蹤解釋道,隨即問道:“你怎麼來了?不用回家陪老婆嗎?我記得你已經結婚了,不是嗎?”
“過來。”高木轍沒有回答她,卻輕聲的朝她叫道。
高木瞳直覺的聽命行事,卻在跨前一步時驀然止步不前,她差點忘了現在的她是早苗悠子,不需再扮演賢妻良母的高木瞳,她為什麼還要對他唯唯諾諾,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呢?
“今天壓馬路壓得好累,我想去洗澡。”她昂然的望著他,擺明挑釁的對他說。
高木轍挑眉看了她一眼,然後忽地躍下窗臺走向她,“也好,洗澡的確是消除疲憊的好方法,我們一起洗吧。”
“你一向都這麼下流嗎?”高木瞳一愣,生氣的瞪著他,把老婆一個人丟在家裡跑來這裡陪情婦洗澡,真可惡!
“洗澡叫下流?這話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高木轍挑眉,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高木轍,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種人。”她義憤填膺的瞪著他。
“我們是Sex情人的關係不是嗎,況且我們根本就不算認識,你當然不知道我是哪種人。”他理所當然的笑了笑,“還是你曾經研究過我,或者我曾經有什麼舉動讓你誤會了我的為人?可是我記得我們倆也不過昨天才第一次見面,而且多半時間都在床上,不是嗎?”
“表裡不一。”恨恨的瞪著他半晌,高木瞳憤聲哼道。
“什麼意思?”
“人面獸心。”她毫不考慮的口不擇言。
高木轍微微一愣,接著便難以自制的咧嘴笑道:“人面獸心,你是指我嗎?這倒鮮了,第一次有人用這四字的成語來形容我。”
“你有必要這麼高興嗎?”高木瞳氣呼呼的瞪著他的笑臉咬牙道,哪有人被人指著鼻子罵人面獸心時,還能像他一樣露出一臉像是中了什麼大獎似的表情?他真的有問題。
高木轍的雙唇合不攏,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麼的貝戈戈,被人大小聲罵了之後還能笑得這麼樂,這實在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但是他就是不能自主,而且看她愈火自己就愈樂。
“可惡!你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我們洗澡吧。”他沒有回答她,卻突然伸手勾住她的腰身,以尚未褪去笑意的嗓音道。
“誰要跟你一起洗!”高木瞳推開他叫道。
“你這是在害羞嗎?我以為以我們的關係,你應該沒有什麼好再避俗的,畢竟你身上沒有一處是我沒撫摸、碰觸、親吻……”他曖昧的說。
“住口、住口!你……你……不准你說!”高木瞳滿臉通紅,羞得直想挖個地洞鑽進去。該死的他,怎麼可以這麼口無遮攔,那種事……那種事他怎麼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就說出口?太下流了。
“我以為做你這一行的,對性一向百無禁忌,倘若沒有的話,那至少在嘴巴上牙尖嘴利的功夫也會不落人後,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生嫩,甚至還會臉紅,真是令人意外呀!”看著她充血漲紅的臉頰,高木轍揶揄的輕笑出聲。
瞪著他,高木瞳有股衝動想賞他一拳,卻因記起他身上結實如鐵的六塊肌而作罷,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和憤怒的情緒,“沒辦法,碰到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人,我即使再百無禁忌、牙尖嘴利,也不得不甘拜下風,這實在不能怪我。”她皮笑肉不笑的對他微笑,冷嘲熱諷的道。
“原來是我太優秀了,不小心搶了你的風采,真是抱歉呀!不過你放心,今晚我會收斂些讓你有機會表現的。”高木轍毫不以為意,甚至還揚起一臉興味的表情挑高了眉頭,曖昧的朝她戲謔道。
“我要去洗澡了。”好不容易壓下的怒氣又差點決堤,高木瞳狠狠的瞪他一眼,決定不再理他,隨即越過他朝浴室方向走去,怎知他的反應卻是肩一聳的跟在她後頭走。
“你跟著我幹麼?”她不得不停下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