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並不能代表我就能原諒你————我的親生父親!明明早就知道了當年事情的真相,卻沒有說出來;明明早就知道媽媽是受人陷害,為什麼過了那麼久,你還不來認我們?為什麼我們好不容易過得幸福了,你卻要來破壞?為什麼?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我也有我的堅持啊…
我也很想知道我的親生父親長什麼樣啊!有時候,血緣這東西真的很奇妙。明明知道自己無法原諒,卻還是忍不住去關注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卻還是忍不住探知對方的一舉一動。即使距離再遠、相隔太久,卻還是能讓兩顆早已充滿芥蒂的心,不知不覺中,緊緊相靠……好想見他。
殊不知,他們早已見過。只是沒有認出對方而已……(詳情見第19章,‘曲線救會’)
………………
一直尾隨在後的司徒空憶,心裡卻像是打翻了調料瓶,五味雜成的。要不是當時自己一時衝動,就把已埋藏多年的真相脫口而出,心心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為糾隔多年的事情而煩惱。連帶走路都是這般失魂落魄。如果當時不是自己看不過意,就不會一時衝動說出真相;如果當時沒有自己的一時衝動,你也不會沉浸在上一輩的痛苦中無法自拔;如果已一開始就相認,你是不是就不會註定離我那麼遙遠?如果當年的事情只是個錯誤,我們一家人是不是就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過得好簡單?如果……
可惜沒有如果。
要不是當時的衝動,鑄就了今天的錯誤。也許,多年以前的秘密,會埋藏在每個人的心裡,直到永遠。我不奢求你的原諒,只希望,在未來的時間裡,我可以一直陪伴在你身邊。
這便足矣。
再次抬頭望向那裡,哪還有歐陽典心的人影?一瞬間的,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是失落還是慶幸?
“哥,你不用再躲了。”
038 身不由己的錯(二)
“哥,你不用再躲了。”冷不丁的一句話,嚇了司徒空憶一跳。原來再淡定的人,到了關鍵時刻,也變得不淡定了。
分不清是震驚多一點還是喜悅多一些?因為,這是他做夢也不敢想的事。居然真的發生了?
“…你……你叫我什麼?”激動之心無語言表,忍不住再奢求多一點。
“呵呵呵,你耳朵沒事吧?這麼大聲叫你都沒聽見?好歹給點反應吧!”從來沒有見過對方如此失禮的樣子,而且這個人還是一直以溫潤爾雅著稱的司徒空憶?不禁起了逗弄他的壞心思,看看自家的親親歐巴會不會被她逗弄得嚎啕大哭?(某思滿臉黑線:丫的!你這個想法太不華麗了!好歹人家是個男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沒聽過‘男兒有淚不輕彈’呀?)(某點心一臉鄙視道:我勒個去!俺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呢……)
“心心,你剛才叫我哥對不對?你剛才叫我哥對不對?我好高興!好高興!你終於親口叫我哥哥了!”懶得去管歐陽典心一臉促狹的樣子,司徒空憶則一副小孩子吃到糖的表情,別提笑得有多燦爛了。
看著自家哥哥一臉幸福的樣子,歐陽典心也欣慰地笑了。她的這個決定沒有錯,哥哥並沒有做出什麼無法原諒的事。上一輩的痛苦,何必要我們去承受呢?現在不是很好嗎?
哥哥,你知道嗎?從見你的第一面起,我就覺得你非常熟悉。好像似曾相識。自從你一臉蒼白的倒在那,我慌了!彷彿有種莫名的力量將我吸引,心底總有個聲音在說‘你不準死!我們說好的。’直到你向我攤牌的那一刻,雖然震驚,卻不得不感嘆血緣的奇妙。
原來你就在這裡…
“太好了!太好了!我一定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爸爸。他聽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啪!”
乳白色的手機應聲而落,心裡的什麼東西也彷彿被擊碎般,破敗不堪。
司徒空憶抬頭不敢置信地望著歐陽典心,希望她能給個合理的解釋。卻見她的手如同僵硬了般,只能以奇怪的姿勢舉在半空中。像是出乎意料的詫異,頻臨空洞的雙眼,讓人看了也於心不忍。
怎麼能夠怪她?
歐陽典心不懂,真的不懂。明明說好了要原諒,可到了關鍵時刻,不僅開不了口,而且還下意識的想要逃避。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真的做不到啊。
“為什麼?”好不容易才醞釀出這三個字,說出口時才發覺這顯得多麼蒼白、無力…
“哥,你這是在逼我!”逼我做出決定。
“哥,有些事情可以輕易說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