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等一下。”才說完這句話,她立刻跑得不見人影,等她回來時,整個身體都撒滿了糖粒。
“你想吃糖是吧?”傾身挑逗衣冠勤,她擺明了找死。
“對,想吃得不得了。”他伸出手試圖捉住她,卻被她溜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她風情萬種的轉身。“想吃,就來啊!”接著,她嫵媚的對他微笑。
霎時,房內一陣混亂,糖粒掉滿地,呻吟聲傳遍整間屋子。
正當他們玩得盡興的時候,汪家這頭卻氣極敗壞的想盡辦法報復——
“老夫要是不撂倒衣冠勤這混蛋,名字就倒著寫!”重重地捶打檜木桌面,汪少卿生氣的咆哮,引來一旁總管的認同。
“老爺言之有理,這個仇非報不可。”汪總管也深有同感。
“秀兒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汪少卿就生汪秀雅這麼一個女兒,寶貝得很。 “回老爺的話,小姐的情形很不好,整天躲在房裡哭,大夫說再這樣下去,小姐肯定病倒。”汪總管答。
“可惡!”汪少卿又捶桌子。“難道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秀兒折磨自己,而治不了衣冠勤?”
自從衣冠勤當眾悔婚之後,流言全倒向他們這邊。每個人都在猜他女兒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否則衣冠勤怎麼會臨時反悔,這教秀兒情何以堪?教他日後怎麼在金陵立足?
“恕小的無禮,老爺。您貴為大理寺的少卿,難道就想不到辦法治他的罪?”汪總管也相當留意外頭的流言,並認為有擴張之勢,宜儘早處理。
“怎麼治?”汪少卿也很頭痛。“衣冠勤是悔婚,又不是犯罪,更何況他把籌備婚禮所有損失都加倍奉還,就算我是大理寺的少卿,也無權無故抓他。”除非他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裡,否則動不了他。
“既然如此,咱們得想別的辦法了。”汪總管動別的腦筋。“我聽說他剛為他爹立了一座墳,地點還是崔紅豆幫他找的,風水相當不錯。”
“立墳?”汪少卿也沉下臉思考。“你該不會是……想從風水上下手吧?”
“是的,老爺。”他就打這主意。“凡事有法有破,他能找好風水,我們就破他的風水,搞得他雞犬不寧,難以昇天。”
所謂風水玄學,無奇不有。有人因風水好而得勢,也有人因風水不好而落魄一輩子,端看你相不相信。
汪少卿就是屬於相信的那一個,汪家的風水好,這事人人皆知,所以他才能平步青雲,踏上宦途。
“這個主意不錯。”汪少卿考慮了一會兒後贊同。“只是,這崔紅豆也算是金陵數一數二的風水師,要破她佈下的格局,恐怕沒那麼容易。”
這倒也是。
汪總管跟他家老爺一樣傷腦筋。雖說她是一介女子,但擺格佈局的功夫毫不含糊,一般風水師恐怕破不了她擺下的陣。
主僕兩個人抱著頭苦思,就在他們幾乎想放棄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僕人的傳報聲。
“啟稟老爺,有位公子前來求見。”
隨著僕人讓出來的空位,走出一男子,一見面便開口道:“我想你正需要幫忙。”男子身著藍衣,眼神看起來很溫暖。
“你是?”汪少卿錯愕的看著來人,並不認識他。
“在下姓姜,是一名風水師。”男子報出他的姓名。
“也是崔紅豆的師兄。”他說。
事情開始變得不對勁。
接近歲末的某一天清晨,衣冠勤由炕上起身,頂著風雪到渡船口準備接貨。由於他已經決定在金陵落腳,所以將他原本在杭州的事業逐漸地往北移,並且利用水運的方式,將他的財產分批送達。至於陽宅的部分,也已選定城北李老闆那塊地,並且已破土開始興建房子,換句話說,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衣冠勤很滿意他現在的生活,白天他努力工作,晚上則有崔紅豆陪在他身旁,生活再簡單不過。
最近他時常笑,認識他的人都說他變了,跟他交易的物件也說他變得很好相處。他聳聳肩,對於這些指證照單全收,反正他目前的日子過得很快樂,就是這樣。
這天,他特別早起,因為他最大的一艘船,就要運著他大部分的家當進船塢,怠慢不得。怎知一天過去了,他從早等到晚,還是沒看見船的蹤影。
可能是因為風雪太大,水面結冰,所以船開不進來。
衣冠勤起初還蠻看得開的,到底生意做久了,船期耽誤是很普通的事,再等便罷。
然而,兩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