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霓裳,這月傾城只怕都不能全身而退了,就算將功補過,也得落個牢獄終身。
“大人此言差矣,此物雖是草民呈獻,但盜竊之事卻並非草民所為,試想怎麼會有人愚蠢到自投羅網,草民實在是想為皇上分憂,才不惜冒著落罪之危獻上偶得,望陛下明察!”月月說話間重新跪倒在地,可巧,正好與苗二爺跪了個並排。
“靖王有何看法?”赫連瑾沒有妄下論斷,而是將問題拋給了殿下的赫連獄。一邊是朝中重臣,而且言之有理,合情合法;另一邊雖是獻寶的平民,但是竟然會使得靖王為了他不惜在澄心殿出手,實在不能不讓人感到蹊蹺。
“四國宴就在今晚,倘若此物真能脫穎而出,本王認為月傾城所犯之罪還有商榷餘地,否則依法懲辦絕無徇私之理。”赫連獄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一番話好似無懈可擊,可是細細斟酌起來竟然是幫向月傾城的。
赫連瑾點點頭,心中頓時有了數:“就依臣弟之意,來人哪,先把月傾城扣押在**宮,待四國宴結束之後朕要親自裁奪。”
月月叩頭謝恩後就被侍衛帶出了澄心殿。苗老爺瞅著月月離殿的背影,眉頭皺得跟打不開的摺扇一般。押到**宮?為何不關進天牢?靖王奇怪,皇上更奇怪,難道這月傾城會什麼妖法邪術,迷惑人心?搖搖腦袋,又望向了仍然跪在地上的二弟,還有站在自己身後嚇得直吞口水的王大人,苗筠卿不由得連連叫起邪門來。
**宮位於澄心殿的西側,是皇帝習武練功的地方,月月一進宮門立刻就被迎面的一排兵器架鎮住了,她從來都不知道當今皇帝會有如此本事,搭眼一瞧,十八般兵刃竟然應有具有,好不壯觀。再看兩側,各掛了一幅筆墨,左邊是兩人高的劍字,右邊是同樣高的德字,看筆力字型不像出自一人之手,那書寫劍字之人注重的是筆力在道,而寫出德字之人似乎更在意行筆****,這一文一武相對呼應。倒是別有意境。
啪地一聲,宮門關閉,指引月月前來的侍衛好像並不被允許進入此宮,所以都守在宮殿周圍,除了巡視的腳步幾乎聽不到聲音。
既來之則安之,月月靠進軟椅,望著對面筆鋒犀利的劍字,不由得看出了神。這字好像那人,清傲中透著恨人的張狂,就這樣看著看著,越專注越睏倦,到後來竟真的拄著手臂睡著了。
四國宴設在欖菊園,時辰未到三國使臣就已經魚貫入宮,一時間沉悶的宮廷頓時生機勃勃,宮女內侍在御膳房與欖菊園之間不斷行走,手中端的盡是美酒佳餚,噴香撲鼻,那香味像是長了腿腳一樣忽忽悠悠地飄散開去,惹得聞者口水連連,飢腸轆轆,這個所謂的聞者就是被關在**宮的瞿月月。
“皇上只是說關押,沒說要餓死吧。”月月揉著肚子,小聲嘀咕道。從昨晚到現在她都滴水未進,能不餓嗎?
肚子餓著,鼻子嗅著,耳朵也沒閒著,欖菊園離**宮不遠,隱約的絲竹鼓樂之聲就像魔咒一般來回在腦子裡肆虐,想睡都睡不安穩。
再說欖菊園,趁著傲天皇帝與靖王還未到,三國使臣迫不及待的亮出自家寶物,彼此之間吹噓誇耀起來。
最先說話的是至堯國的左丞相,他指著桌面上的一把匕首,驕傲地說道:“這可是當今世上最鋒利的兵刃,削鐵如泥,就連老幼婦孺都能不費力氣就做到一擊劈開山石。”
“這有什麼稀罕的,再厲害也是件兇器,怎可比我梟祿紫米,喏,這可以用紫米碾粉混制的方巾,無論什麼東西只要包在裡面永世不腐。”梟祿國特使一邊說一邊開啟手中的漆花木盒,一塊紫色的方巾正熨熨帖帖地疊在裡面,時不時的發出陣陣米香。
“哈哈!”軒祈國的特使瞧了兩眼竟然乾笑聲,引得二國來使紛紛轉目皺眉觀望。
“程少傅,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軒祈國有什麼寶物遠勝我們兩國,別藏著掖著了,快拿出來讓我們也樂一樂吧。”梟祿特使唇角一撇,譏諷道。
“呵呵呵,於大人別急,這寶貝怕生,要等傲天國主與靖王千歲駕臨之後才可展示。”程少傅摸著身旁的大箱子,笑得耐人尋味。
天下四國鼎立,論兵力,傲天最強;論財物,至堯獨鰲;論特產則是梟祿略勝一籌,相比而言,軒祈國是最弱的一方,但是軒祈皇族世代與海國聯姻,所以其他三國也不敢輕易取之。
“皇上駕到!靖王駕到!”內侍一聲高呼,渺渺絲竹驟然停止。欖菊園內的宮娥侍衛齊齊跪倒,高呼萬歲千歲。
三國使臣也停止了爭論,由坐上起身,迎接傲天國主。
時屬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