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裡會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慕容雲海的眼光輕輕地流淌過月月堅定的雙瞳,忽然間,他定住了,出神的看著月月的臉,好半天。
“不僅他,整個傲天,甚至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背月山莊,知道月傾城。”他不知道月月是從哪裡得到這個訊息的,他只知道當自己昨夜得到這個資訊的時候,心中一急,連嘔了三口鮮血。
“這正是我想要的。”月月淡淡地說道。面上沒有一絲表情。男子眼底的悲傷與不許她都看在眼裡,可是她的心設了一道牆,由不得什麼人,什麼事輕易改變它。
“四國鬥寶只怕不那麼簡單,若是它的背後真有什麼陰謀,你這樣盲目的插手進去,是會害自己落入險境的。”他依舊苦心相勸,縱然知道隻言片語改變不了什麼。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月月目光平靜,深沉而幽遠,就像此刻她的心一樣。
無法挽回的是人心,更何況她的心已經沉靜如海,幽深如海,慕容雲海唇角一動,輕聲說道:“你要我做什麼?”
只要她說,他總會想方設法的達到。以他樓主的身份,用他所剩無多的生命,幫她。
“我想知道梟祿國與軒祈國會呈出什麼寶貝,陳喬暮那裡又有什麼可以超過他們?”月月的嗓子裡像是含了塊烙鐵,每一個字都燙到了靈魂深處。她恨自己,恨自己太自私了,也恨慕容雲海,恨他的有求必應助漲了自己的貪心。
“好,四國鬥寶就在下月初八,在那之前你會得到想要的一切。”只有在這個時候那雙溫柔的眼中才會流露出幾許凜冽。
“這是訂金。”月月從袖中拽出一張事先準備好的銀票,心中猶豫著是不是該塞到慕容雲海的手中。
“月月,你要做我的僱主嗎?”慕容雲海諷刺一笑。
男子眼底泛起的苦澀就像一條生著倒刺兒的軟鞭狠狠地抽在月月心上,“我只是不想你受到樓規的懲處。若是三位堂主知道你這樣為一個不相干的人……”
“你不是什麼不相干的人。只要價錢合理誰都可以買我的命,只有你不行。”溫潤的男子突然冷峻起來,他推開月月遞過來的銀票,眼底唇邊全部都是無比的嚴肅。
“怎麼辦?我後悔了,我真不該找你,我應該去找她安排在傲天的死士,讓他們去做這些危險的事,對不起,對不起……”聽了慕容雲海的話,月月頓時明白過來,他是樓主,可以調動任何一個堂主的勢力,但是也正因為他是樓主,所以他要對每一筆交易負責,如果沒有理由,沒有報酬,任務又異常艱險的話,除了他親自出手恐怕沒有人可以代替。然而,如果每一步都要以他的安全為代價,她寧可自己去冒險
看著月月驚慌擔慮的神情,慕容雲海突然笑了:“不。我很慶幸你能來找我,即使你不來找我,我也一定會想盡辦法找到你。當我在睿寧宮看出了你易容的臉,我就決定要天涯海角地去找你了。”
“為了我,你去了至堯皇宮?”月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壞了不入宮廷的樓規。”男子輕輕一笑,淡然說道。
月月登時傻在原處,手裡的銀票忽忽悠悠地落在了地上。
“沒事的。”慕容雲海笑著搖了搖頭,突然伸開雙臂,將月月輕輕的抱在懷裡,“只要你在我身邊,就什麼事都沒有。”
月月渾渾噩噩地在酒窖裡呆一天,只要手下工作一停,慕容雲海的話就會立刻在腦子裡浮現,隨之就是一陣沒有預兆的心煩意亂。所以,待到她從地窖裡爬出來的時候,只感覺那落日的餘暉都晃得自己頭疼欲裂。
“少爺,苗府送請柬來了。”清和看上去不太高興,在提到苗府兩個字的時候,刻意說得很含糊。
“嗯?”月月愣了一下,然後拍拍手上的塵土,接過一封漆著金邊的紅色請柬。
不知道是不是頭疼的緣故,在看到“訂親宴”三個字的時候,月月竟然猛地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少爺,一定是苗府設下的鴻門宴,想借著訂親的由子討回在咱們山莊吃的虧。樓主臨行前交代過,少爺不可離開山莊,您看這宴……”清和撅著嘴,越說聲越小。
月月定了定心神,低眼去看日期。竟然就在三日之後,心中頓時升起一股酸楚,沒想到時隔一年,他又要新妃入府了。
月月輕嘆一聲,說道:“就說莊上事務繁忙,我脫不開身,謝謝苗老爺的盛情邀請。”
“是,少爺。”清和答應一聲轉身就要走。
“等等!”月月好像想起了什麼,立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