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此定格,兩個人雖然姿勢曖mei,卻倔強得誰也不肯先妥協,愣是這樣挺了好久,有過久?直到掉在地上的扣子輕快的彈跳幾下,然後打著轉穩穩地停在了一個角落。
這個女人的唇瓣帶著絲絲冰涼,赫連獄不禁偷偷探出舌尖淺淺嘗食了一下,軟唇上的味道不是預想中的胭脂甜,而是微微苦澀的草藥香,品著品著,一抹壞笑突然從赫連獄的眼底劃過。
月月的手按在赫連獄的胸膛上,所以可以感覺到他胸膛微微起伏下隱藏的笑意,心中一惱,食指移向赫連獄胸口的靈墟穴,使勁一壓……
赫連獄吃痛立刻挺直身子,一雙驚詫的眼睛怔怔地望著月月微微泛著潮紅的小臉。
“噁心!”月光就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樣,用手背使力地擦著自己的唇瓣。
噁心?她竟然說他噁心?
赫連獄的眼中立時升騰起憤怒的火焰,沒輕沒重地捉起月月的手腕猛地朝上一提。力道不大,但是足以將床上的嬌柔人兒生生地拉了起來。
“嗚——”月月****一聲,跟著力道坐了起來,還沒來得及疼痛就被赫連獄打橫抱在臂彎。
“赫連獄,你要幹什麼……”月月驚得小臉煞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赫連獄抱進了屏風後面。
“讓你清醒清醒!”臂彎一沉,赫連獄將月月送入水中。
“赫連……”最後一個字還沒出口,月月的口鼻就被溫水封上了。
殺人啦!月月屏住呼吸,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水面上那抹孤傲的身影,模糊之中赫連獄的輪廓似乎柔和了一點兒,但是他眼中的凌厲卻狠狠地刺痛了月月的心。
本想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整個丟進浴盆,但是放手的一剎那,赫連獄竟然心軟了,只是把月月的頭部仰進了水中,不過即便是這樣,赫連獄的心裡還是在不停的打鼓:她會游水,浸一會兒應該沒事吧,只要托住她的後背傷口應該不會裂開吧,還是算了吧,何必跟一個女人斤斤計較呢……
“譁——”月月散開的長髮掛著水流離開了水面,呼吸瞬間暢通。
在他眼裡,她的生命就是棵無根的野草吧,沾著水滴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苦楚,剛剛那個倔強的女子頓時成了一隻傷了爪牙的小貓,窩在赫連獄的懷裡,一動不動的,小心翼翼的呼吸。
注視著懷中面色慘白的少女,赫連獄暗暗嘆息一聲。為什麼每次都要弄得如此激烈她才肯安靜的地委在他的懷裡,這般執拗的性子真是令人頭疼不已。
緩緩的坐在床頭,赫連獄將少女的頭枕在自己腿上,拾起枕巾,一寸一寸地擦拭起月月的溼發。
“本王的洗澡水被你弄髒了呢,你說本王需不需要再換一盆?可是,找個什麼理由跟侍衛說呢?”赫連獄的手指纏著月月的髮梢,漫不經心的說著。那話語間竟然都是滿滿的孩子氣。
月月沒說話,她的心裡還在惱他,為了一句氣話就要置人於死地的男人,縱然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她也覺得委屈跟厭惡。
“本王剛才嚇到你了嗎?你知不知道那樣說本王是對皇族的大不敬,是要受剜舌之刑的,以後萬不可在別人面前逞一時口舌之快,你是本王的女人,也是傲天的子民,本王可以袒護你,不與你計較,可是國法如山,本王不在的時候,切莫如此莽撞了。”修長的手指順在月月的墨髮之間,輕輕的話語完全沒有了平日的狂妄。
他在交代遺言嗎?剛才他不是想要自己的命?月月抿著唇,心中一動,蝶翼般的眼睫也跟著微微抖了幾抖。
“明天就走,本王會安排鐵焰護送你出了草原再回來。”
刷地一下,蝶翼開啟,眼瞳中裝滿了赫連獄俊朗的容顏,月月深深地凝望著赫連獄,就好像以後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了一般。他的眼眸微微半眯,目光沉靜如水,猶如幽深的古井,泛著寂靜的波紋。
“你別用這種不捨的眼神看著本王,小心本王反悔把你留下一起陪葬。”赫連獄突然笑了,笑的風輕雲淡,就像是四月的楊柳,有著嫩綠色枝丫的活力,一點兒也看不出他接下來要面對的那一場血戰對他來說將是九死一生。
“我要留下,親眼看著你死,然後,給你陪葬……”月月幾乎是咬著牙根說完這些話的,恨一個人遠比愛一個人要容易,要徹底,要純粹。
“早知道你是這樣想的,當初真不該撤了你的封號,就讓你與本王同葬一穴,從此地上地下永不安生。”手指在髮間頓住,像是幾許懊惱但是聽起來卻是錚錚誓言。
原來愛上一個人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