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心情不錯的模樣,奪去我手中酒壺放在地上,湊上前來要親我,不急不緩地蹭著我的嘴唇,呼吸之間溫熱的氣息打在我的臉上,我那點酒勁立刻全都被挑了起來,暈乎乎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
我突然覺得不對勁,腦袋一側躲開了他,撐著他的胸口問道,“竹葉青……怎麼有這麼大的後勁?我……我……”
華南屏臉上風平浪靜。
“你又給我下藥?!”我壓抑住頭暈,語氣帶著薄怒。
“不是藥。”他用一隻手將我雙手束縛在身後,而另一手則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竹葉青和秦銘呈上的相國寺紅梅蕊雪摻在一起,有輕微的催情作用。”
我看著他平淡冷靜的面容,有氣沒地撒。
正好我坐在八角亭外側的欄杆上,乾脆雙手趁他不被用力一掙,翻身撲通一聲跳進了八角亭下的荷花池。
這個季節的池水很冷,荷花皆敗落,池水上的荷葉也有著幾分萎黃,可我酒勁和□尚未滅掉,腰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攬住往上浮。
華南屏渾身溼透地抱著我大步回到我的房間,路上遇到趙可,趙可正想湊上來跟我打招呼,瞄了一眼華南屏,臉色頓時變了,退在一邊話都不敢說。
他踹開房門又關上,大步走到床邊將我丟在床上,幸虧床上被子厚才沒摔疼我,不過還是被咯了下腦袋,我疼得唔了一聲。
我注意到他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又鬆開,來來**好幾次,才伸手去解我的衣帶。
我翻身躲開。
“你將溼衣服脫下,”他沉聲道,“免得明天生病了。”
我這才感覺到身上開始發冷,看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只能背對他將溼透的外袍脫下,丟在地上,這時候他突然問我,“為什麼?”
我知道他想問什麼,但卻不想回答,只低聲道,“我倒是想問你為什麼想出這麼個損招?”
他頓了頓,老實交代了,“秦銘道你這是心結,心病還需心藥醫。”
我尷尬轉身看向他,“秦銘?瓶子你怎麼想的?你居然把我們倆……這……這種事情告訴秦銘?!”
“我沒有對他說。”他淡淡看我一眼,很快移開視線,“是他自己講的。”
“他說什麼?”
華南屏臉色沉了下,但還是如實回答了我,“他問,陛下近來是否慾求不滿。”
“瞎說。”我反駁他,“秦銘那麼高潔一聖僧,怎麼會說出這些話,肯定你胡亂在人家腦袋上扣罪名。”
更何況他看不慣秦銘是早就有的事情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高潔他淡薄他與世無爭,那他會覬覦念玥麼?”
我接不上話,但是也著實不敢相信秦銘那副形象都是假象。
華南屏似乎也不樂意長久跟我談論秦銘,嘆息一聲坐在床沿,將我裹在被子裡,心平氣和道,“一次兩次,你都為了躲我親近寧願自己難受,你當真如此厭惡我?”
我衝他傻樂,“你這是什麼話,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他聞言立刻開始解我中衣的帶子,我連連後退,“瓶……瓶子,你幹嗎?!”
華南屏無辜的看著我,“阿玉,我知道那幾次弄疼了你,但是那都是我在生你的氣,這種事,真的不疼。”
他這句話又讓我回想起了那些片段,他的粗魯和莽撞帶給我的疼痛簡直讓我對這種事情望而卻步。其實說到底,那點苦痛也不是不能忍受,只是心裡存著一絲不滿,存心不想讓他心甘情願。
華南屏看著我,“就試一次,倘若你真再疼,那以後就……”
我轉頭看他,認真等他接下來的話,他卻下意識把後邊的話嚥了回去。
“你這心結一定要開啟。”他嚴肅看著我,“阿玉,你難道要我守一輩子……活寡?”
華南屏半眯眼睛,看我看著他緊張兮兮的模樣,衝我展顏一笑,唇角愣是勾出了千種風情,我感覺腦中又有一把火在緩慢燒去我的理智。
“你先洗洗去……”我艱難撇開視線,道,“身上一股池水的腥味,我聞著難受。”
他垂眉猶豫了會兒,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趙可進來,衝我撇撇嘴開始給我準備洗澡。
我只簡單在木盆裡沖洗了一下,就把她趕出去,腳軟著穿好衣服,開啟窗戶就準備往外溜。
正當我要舒一口氣的時候,我的腳卻沒觸到堅實的地面,而是被擁進了一個溫暖潮溼帶著清新的氣息的懷抱。
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