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們的確那麼做了!”
司空定遠無話可說。
“而你剛才話裡的意思是,這輛馬車對我不算什麼,所以我應該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一個侵犯了我利益的罪犯!”
“用罪犯這個詞有些過分了吧?”司空定遠有些不滿。
陳志寧冷笑:“那你可知道,在太炎律法之中,損壞別人財物價值幾何就要砍頭了?”
司空定遠啞口無言,三萬枚三階靈玉,夠砍頭好幾千次了。
“而根據你剛才的話,如果我不放過周子林,那就是為富不仁,那就是睚眥必報小肚雞腸,是不是?”
司空定遠連忙擺手:“非也,我絕不敢這樣想。”
但實際上,昨夜那幾個寒門弟子的代表,話裡話外的意思正是如此。而且他們還有另外最後一招:如果陳志寧不肯饒恕周子林,那麼就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讓整個京師都知道陳志寧是個為富不仁的混蛋!
昨夜他們一起商議的時候,司空定遠並沒有意識到,但是今天被陳志寧這樣一針見血的指出來,他一下子就意識到這其中的邏輯霸權:憑什麼勳貴不肯免除債務就是罪大惡極了?明明是周子林有錯在先,不能承擔責任卻要責怪被損害的一方?
陳志寧道:“我們的靈玉也是辛苦掙來的,不是天上掉餡餅的。這輛馬車又是朋友送給我的禮物,損壞了我對朋友怎麼交代?”
司空定遠無法答。
陳志寧進一步說道:“而且你來找我說這些,為什麼不直接帶著周子林來道歉?是不是如果我不肯免除這筆債務,周子林也就不會來道歉了?”
司空定遠還沒辦法睜著眼睛說瞎話,事實正如陳志寧所說。
陳志寧不由搖頭:“周子林想要賴賬,與不想接受懲罰,卻連這一點擔當都沒有,連道歉都不肯,呵呵,這樣的人,你覺得我有必要免除他的債務嗎?”
司空定遠擺擺手:“算了,是我多事。”
他被夾在中間,說不出的鬱悶。他轉身要走卻又被陳志寧喊住:“你覺得誰是勳貴、誰是寒門?”
“這裡是太炎王朝,我們所在的世界是凡間界。修士是這一方天地的主宰。今日你是寒門,但百年之後你成為天境,你的後代就是勳貴。”
“你看那些華貴馬車中的同窗,說不定某一天家族獲罪,貶斥為平民,家中大修皆被斬殺,他就是寒門了。”
“再說我,我是勳貴嗎?在你看來或許是,但如果不是我身上的血脈,我在這些勳貴眼中也只是一個鄉巴佬。”
“這裡是凡間界,勳貴和寒門的轉變快的不可思議。”
“而且,寒門就一定全都是好人?像周子林這種毫無擔當的廢物,你願意和他做朋友?”
“勳貴之中就全是敗類嗎?我族對抗妖族,打破蠻荒的那些戰鬥之中,多少可歌可泣的英雄都是勳貴出身!你會拒絕成為他們的戰友嗎?”
司空定遠長嘆一聲,默默的點了一下頭,什麼也說不出來離開了。
陳志寧暗暗一嘆,司空定遠並非無藥可救,他才多說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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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志寧趕緊擺手:“殿下快別胡亂誇讚了,只是一番胡言亂語,當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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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六章 化敵為友
這一天陳志寧就在太學中平靜渡過。
他不得不承認那麼多的年輕修士想要進入太學不是沒有原因的,這裡的老師的確高明,一些難題往往他們隨意一句話就能切中要害,讓學子茅塞頓開。
陳志寧之前的修行道路上,也積攢了一些問題,雖然不是什麼重要問題,但如果繼續累積下去,肯定要出問題,甚至影響到他的根基。他也趁著這個機會趕緊請教,果然都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很多東西本就是難者不會、會者不難,陳志寧修行到現在,有的問題就是一層窗戶紙,自己難以捅破。有的就是鑽牛角尖,自己繞不出來了。
有一位智者在一旁提醒一番,立刻就能茅塞頓開。
他提升到了玄照境中期之後,越發覺得修行之路艱難,很多問題晦澀難懂,但是現在重又信心十足,覺得只要給自己時間,早晚能偶突破到更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