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燒窯的;能不分他點好處麼。”
虯髯店主身軀震了一震,狠狠盯著黃賬房追問,“他們說的;可都是真的?”
我扶額;這人還真是……都這麼明顯了,還需要問麼!胤祥啊胤祥,你這都是哪裡找來的奇葩傀儡!
黃賬房心虛的移開眼,不敢言語。芝嬸兒也顧不得痛,瘋狗似的嚷嚷,“還不止這一樁呢!你鋪子裡的二雷子也被他指使人偷偷摻了鍋頭和鍋尾,不信馬上派人驗去。”
我還沒說話,爾雀已經忍不住笑了出來,“芝嬸兒,這些小手段怕都是你玩剩下的吧!”
芝嬸兒汗顏的咂了咂嘴,“這樣的事兒,老孃才不屑做呢。”
爾雀有些不信的眨眨眼,“哦,每家都這樣,就沒有例外的?”
芝嬸兒這會兒回過些神來了,只埋頭捏著手喊“唉喲”,卻不接她的話。
“你既不肯說,我只管把你們母子交給鏢局那些人。”我冷著臉道,“到時候要殺要剮,雍王府可都撒手不管了,可別說我們見死不救。”
聽了我的話,俞桂趕緊勸說他額娘,“額娘,你就交代吧!到底是性命要緊,你總得顧著我們一大家子。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真落到他們手上,收拾咱們還不跟碾死只螞蟻一樣簡單。”
芝嬸兒有些被嚇著了,卻仍然不肯鬆口,只捂著手腕不住發抖。
俞桂壯著膽子求情,“蘭格格,您發發善心,讓大夫先替我額娘把傷口包紮好成麼,我怕再這樣下去她撐不了多久。”
“難為你還有這點孝心,可我瞧著你額娘命硬得很,好像不怎麼需要。斷了根手指,還顧著揭發別人,我以為她不疼呢!” ;這樣血腥的場面,我到底有些不適應,也想盡快結束。遂借驢下坡道,“看她剛才勉強也算檢舉了別人的份兒上,姑且先容她包紮好傷口。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外面那夥兒可還沒散開呢,你們鋪子上的問題必須交代清楚。”
俞桂一疊聲的應答,“一定,一定!”
“芝嬸兒,枉你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不如你兒子通透。”我擺擺手讓她起身,“你跟爾雀去大夫那兒包紮傷口,順便喝口水緩緩氣兒,我還等著你來回話呢。”
見我鬆了口,俞桂忙上前一步想扶他額娘起來。我衝爾雀使了個顏色,她會意搶一把扶住芝嬸兒身子,不讓他們母子有肢體接觸。
“俞桂,你跟我進屋說話。”我瞪了幾眼餘下幾個“嫌疑犯”,朝侍衛吩咐道,“把這幾個人都給我押到水牢裡去,明兒再慢慢處置。”
除了那個虯髯店長一聲不吭,其餘幾個人都嚇得魂飛魄散,尤其是那個姓黃的,一臉屎黃色倒隨了他這姓,“蘭格格饒命,奴才什麼都說,什麼都說。”
“這會兒想說,我還不愛聽了呢!”我掏掏耳朵,撇了撇嘴,吩咐小廝道,“把院子打掃乾淨,這味兒難聞死了。”
“蘭格格……”俞桂躊躇的直搓手,“那些鏢局的人……”
我眉毛一揚,“怎麼,還想跟我講價錢?”
俞桂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只是明兒我個還要進宮當差……”
“少跟我扯這有的沒的,當我三歲小孩子是吧!你們這樣的老油子,請假的藉口都不會編,說出去誰信吶!難道還要我來幫你想,趕緊跟我進來。”我狠狠剜了他一眼,朝扭送“嫌犯”的侍衛們補充道,“記得分開關押,別給他們串供的機會。”
俞桂縮手縮腳跟我進屋,怯怯的半躬著身子,大氣不敢出。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又不是老虎。”見他緊張過度,我暗自覺得好笑,只得出言安撫幾句,“這件事兒說到底是你們的不是,自作孽不可活,也怨不得我不肯通融。你放心,你不是‘美食家’的人,只要肯好好配合,我不會為難你。”
俞桂弓著身子不住點頭,“是、是、是。”
“其實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額娘、甚至其他幾個鋪子,透過你的手散出去好些食材。我若真心想治你,立馬給永和宮那位透個信兒,保準沒你好果子吃。”說到此處我頓了頓,“可我發現你這人再一無是處,到底還算孝順,也不想毀你前程。”
俞桂困惑的問,“格格您是想……”
“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前前後後倒手大概得了多少錢?”
俞桂舔舔嘴唇,顯然沒料到我問得這樣直接,“這個……”
我儘量將語氣放和緩些,“你老老實實說,保管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其實……也沒多少。”俞桂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