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手上,他們不敢拿你怎麼樣!你。。。。。。就儘量往遠處跑,千萬莫讓他們追上你!阿嚏!!!”
“不,姐!”八斤半突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堅決的搖頭拒絕,企圖奪過我手中的包裹,“要走你走,我撐得住!”
“你聽話,這樣下去我們非得一併凍死在這河裡不可!”我下半身已經完全凍麻木了,牽著他袖口苦苦相勸,“你回去就說是被亂黨捉了去,趁機偷跑了出來,沒有人會為難你!”
八斤半犯了倔脾氣,噘起嘴巴扭緊了雙眉,“我不幹!”
“聽話~~~~~~~~~~~~~”我急得不行,幾乎想動手打他了!
此時突然由城門方向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樹木疏密的間隙遠遠望去,隱隱透出火把的光芒,隨著馬匹的飛奔一弛而過。
店小二顯然受了驚嚇,企圖涉足下水來強搶,“老大,跟他們倆囉嗦幹嘛!被那些官差看見,咱們可得去蹲班房了!”
我和八斤半相互攙扶著往河中心退去,越往後走水位越深,已經沒到了我胸部下方。無奈我們在水中待的時間太長,身體僵硬不受控制,眼見著那兩人一步步逼近,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情況危急唯有破釜沉舟,我咬牙抖擻著散開包袱,將已經溼漉漉的銀票拽在手中揚了揚,分散著用力擲在水面上,霎時便飄散著往下游漾去。
我緊張的吐出團團白氣,“呼呼~~~~~~~~~還不趕緊去撈,真成了漿糊可別怪我!”
他二人原本已經傻眼了,聽見我的大聲提醒,立刻撲騰著去追逐那些四散的銀票,趁這機會我拼命拉著八斤半往河對岸遊。當他們發現那些銀票已經成了廢紙,立刻氣急敗壞的回身追我們,這一次我又掏出了幾個準備好的銀錠子,用盡吃奶的力氣往相反的方向投擲而去,只聽“噗咚”幾聲,飛濺起大大的水花,河面又合攏趨於平靜。
趁他們猶豫片刻停頓下來,我和八斤半又領先了幾米。等他們回過神來,我們已經與之相隔了十多米遠,這會子他們也累得夠嗆,在這嚴寒之中再想追上來亦不是容易的事兒!只能眼巴巴的望著我們,最後終於決定放棄,開始扎猛子嘗試著去撈河底的銀子。
他孃的,那可是我全部的家當了,少說也有一百兩!我肉痛得不行,不過心裡亦覺十分幸運,這節骨眼兒上能保住性命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我和八斤半剛疲憊的游到河岸邊兒,就見對面有巡邏的官兵發現了河中央的兩個大壞蛋。
我和八斤半躲在一窩灌木叢中往外偷看,這騎馬的大兵就是不一樣,拍馬下河只一盞茶的時間就將他們圍在了河中央。八斤半撫胸輕嘆,“虧得咱們跑得快,不然可不是被捉回去了!可惜的是咱們行囊全丟了,往後該怎麼辦呢!”
我抿唇平靜的注視著對面發生的一切,臉上反倒是浮出一絲微笑,“船到橋頭自然直,如今看來。。。。。。這也未必是壞事兒,銀子的事兒另想辦法吧!待會兒天一亮,咱們就得離開,只怕不一會兒便有人沿河搜查,可別留下了痕跡讓人尋去!”
那兩個人很快就會知道我的身份,不過作為蘭格格遇溺身亡的見證人,卻是有十足的說服力!如果讓所有人都相信我死了,那我逃脫的機會就更大!
我和八斤半躲進附近一片高粱地,擠乾衣服上的水滴,相互依偎著取暖,甚至落魄到連一個取暖的火堆也沒有,但我心中此刻卻只有如釋重負和劫後餘生的欣慰!不過這一停下來,我才覺得剛被窗戶夾住的右腿疼痛難耐,看著同樣可憐兮兮的八斤半,我只能藏在心裡以免令他擔心!
天矇矇亮,我和八斤半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半乾了。見莊稼旁的土徑上駛來一輛滿載蔬果的馬車,我連忙忍痛跳出去攔截,笑嘻嘻的擋住去路道,“大叔,順路載一截吧!昨兒小弟不小心失足落水。。。。。。”
“姑。。。。。。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可真是急死人了!”趕車的大叔一臉驚喜的望著我,我方才恍然大悟,他正是昨兒個替迎璋駕馬車的何叔!
“你認錯人了!”我慌忙別過臉去牽起八斤半欲逃。
“吳少奶奶!吳少奶奶!”那位何大叔簡直比女人還三八,立刻將雙手攏在嘴邊高呼,“昨兒那位姑娘在這裡哩,你快過來!”
“喂,別叫!你別叫!”我一聽迎璋在附近,急得跳腳去捂他的嘴,“都跟你說認錯人了!”
“姑娘,昨兒半夜好多官差到吳家搜查!”何叔反而扭住我不放了,好奇寶寶的追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皇親國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