瘙癢很正常,大夫也開過方子了,過幾天自然會好些的!”芸絢見我拼命弓身摸腳,恨不得一掌拍死我,“壓著小乖可怎生得了,馬上做孃的人了,就不能收斂著些嘛!”
“我癢麼!!!”我委屈的癟癟嘴,扭動身子在布料上偷蹭,“那是什麼蒙古大夫,前些天只有腹部癢,現在我是渾身都難受!不撓就不舒服!”
“嘿嘿嘿……有用嗎?”芸絢白了我一眼,毫不留情的數落道,“昨兒你趁我睡著,抓得被單上都染血了,還不是照樣兒癢!傻子!”
我皺著臉故作捧心狀,“姐姐,你不疼我了!”
“行了吧,現在裝哪門子的嫩,仔細小乖都在偷偷笑你呢!”芸絢碗舀了一瓷勺燕窩粥遞到我嘴邊,板起一副晚娘臉兇巴巴的命令,“張口~~~~~~~~~~~”
天吶,我這是什麼地位啊,怎麼感覺像代理孕母捏!!!!!我眉頭一皺,捂著肚子痛叫一聲,“哎喲!”
芸絢頓時面如土色,慌慌張張將碗一擱,傾身夾著我肩膀問道,“蘭兒,你哪兒不舒服?”
“人家心裡不舒服!”我眨眨眼睛噘嘴抗議道,“你只關心小乖,我吃醋了!”
“去,嚇死我了!”芸絢氣得一個爆慄敲在我額頭正中央,“當我胤禎啊,要吃醋找你男人去!”
芸絢此言一出,我們同時愣住了,只見她眼中閃過一抹懊悔。我主動勾勾她手指示好,“姐,我想去院子裡坐會兒!屋子裡怪悶的。”
“好啦,先把湯喝了!”芸絢揉揉我額頭,語氣和緩了不少,耐心的哄道,“蘭兒乖,今時不同往日,你也希望孩子好不是!”
我偏頭瞪著她,“芸絢姐,你不要拿我當小孩子行不啦!”
“你……”芸絢氣咻咻的指著我,作勢隔了我臉半寸連扇兩巴掌洩憤,“多大的人了,別鬧啦!”
待我喝完湯,芸絢體貼的替我加上一件披風,便和篆兒一左一右的扶著我去院子透氣。芸絢這一座別院位於城郊,雖說不夠大氣卻也雅緻,如今正值春分時節,枝椏上的鳥兒嘰嘰喳喳叫得一隻比一隻婉轉。細碎的風拂過臉龐,閉目舒心嗅到空氣中襲襲花香,真有人間才一日,山中已千年的感覺!
突然空氣中傳來一股惡臭,令人尚來不及納罕就氣悶的抬手掩鼻,芸絢忍不住朝侍從發脾氣道,“你們這是在弄什麼,臭烘烘的踩到屎啦!”
“主子莫氣,是這澆花的老頭來得不是時候!”負責看園子的人連連討饒推脫,“小的這就帶他來見你!”
“真是掃興!”芸絢不耐煩的揮揮手,挽著我勸道,“蘭兒,咱們還是回屋裡去!若是你當真悶得慌,我打發人將窗戶全部開啟!”
“好啦,我只是想出來走動走動!”我捶捶隱隱痠痛的後腰,“如今正巧有些乏了,我們回去吧!這澆花是要選在早上或傍晚,你也別太為難人家當差的。”
我們正要往回走,看園子的主管已經帶著一名五十多歲的老園丁來到了我們面前。以前這院子無人居住,雖說大體上整齊過得去,可畢竟疏於管理。從芸絢住進來以後,才差人從本地請了人來打打理花草樹木。聽了我的話芸絢並未十分為難這老園丁,只略訓斥了幾句就讓他離開了。
“蘭兒,再怎麼說我也是來五臺山祈福的,一來一去總得對宮裡有個交代!”芸絢挽著我手臂叮囑道,“明兒我要上清涼寺去一趟,最多耽誤兩天時間,我把篆兒留下來伺候你!你想做什麼,只管讓她張羅便是!”
“好啦,你放心去吧!”我拍拍她手背赫然一笑,“你走了我正好做做女紅,這段時間我不曾拿針線,懶得手都生了!”
……
“怎麼樣,可是畫像上的女人?”吳達臉上的刀疤越顯猙獰,“這次可別又認錯了,我們的目標是八福晉!”
“錯不了,我今兒親眼見過她,還聊了幾句!”老園丁自信的拍拍胸脯,“八福晉微服到山西禮佛,咱們打聽來的訊息本應靠得住,我之所以等到今日,為的就是最後再確認一次!”
“好,很好!”吳達臉皮一跳,浮出一絲笑意,“那明兒你就帶我們殺進別院!哼,自打那年安親王府上失事,咱們的勢力幾乎被清狗剿滅殆盡,連三太子都被凌遲處死!既然我有命活著出來,一定得替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吳大哥,明兒不行!”那園丁連忙透出訊息,“我聽見她跟一個孕婦說,明兒要啟程去清涼寺參禪,只怕還得多等兩天,容她回來以後再下手。”
吳達納悶的問道,“孕婦,八福晉身邊兒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