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溫存一番卻又“秀女事件”爆發,算來我們夫妻已經足有一年沒親密接觸過。胤禛是個正常的壯年男子,每晚同床共枕他的心意我豈會全無察覺,無非他體諒我身體虛弱,一而再的勉強剋制罷了。我說這話無非是想讓他借驢下坡,誰想他的態度竟會堅決如斯,一時間各種情緒在我胸中翻湧,突然就紅了眼圈兒。
“你別哭啊,我又不是故意衝你吼。”胤禛沒想到我這麼大的反應,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好……算我不對,我聲音太大了!爺給你賠不是行了吧,不然……不然我給你一百兩,一個月一百兩夠了吧,你別哭呀!”
我又想哭又想笑,眼淚嘩嘩就流了下來,“我要這麼多銀子幹嘛,我要相公。嗚嗚……”
“別哭了,我的小姑奶奶!”胤禛嚇得忙將裡屋的隔門關嚴,“給下人看見叫什麼話,還以為爺欺負你呢!”
看他手足無措的窘促樣,我破涕為笑的暗爽得在炕上抱著被子直打滾兒。
“還好意思笑,你故意的是不?”胤禛張開雙臂飛撲過來,一邊撓我胳肢窩一邊笑罵,“臭丫頭,看爺怎麼整治你。”
“不要啊——哈哈——不要——”在他的攻擊下我抱頭鼠竄,抓起枕頭就往他身上猛砸。
“嗬~~~~~你還敢還手。”胤禛眼疾手快的握住我手腕,一拉一拽就將我扯入懷中。
我合身用力反扭,又將他騎壓在身下,撐著他胸膛得意的笑道,“怎麼,還吹牛說你打布庫有多厲害,結果還是做了我手下敗將。”
“不要高興得太早,看誰笑到最後。”說時遲那時快,胤禛捉住我小腿直坐起來,攀著我肩膀泰山壓頂般來了個乾坤大挪移。胤禛樂得直眯眼睛,“竹兒,現在輸得心服口服了吧?”
他的胸膛緊貼在我胸前,兩條腿自然分在他腰側,現在這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我躺在炕上咬著嘴唇凝視他雙眸,胤禛也越來越躁動,隔著冬衣也能察覺出他身體的變化。箍著我腳踝的力度一再加大,最後他低咒兩句,扣住我下巴就吻了下來。他的嘴唇像烈火一樣滾燙,雨點般滴落在我腮頰頸項,我喘息著反手摟住他,意亂情迷地回應他的熱烈。
胤禛連拉帶扯解開我前襟的盤扣,一雙手像靈蛇似地鑽進我旗袍裡又揉又捏,我閉目嬌哼,身軀微微顫抖,環手抱住他堅實的後背。突然傳來碧嬈的拍門聲,小妮子焦急的在外面連連大喊,“阿瑪,開門!不許欺負我額娘!”
“呼——”胤禛覆在我身上喘粗氣,揩了一把額上的汗珠,“幸虧她來了,不然爺今天非破功不可,你這個小妖精。”
“我今兒才知道,原來咱們四爺怕女兒。”我調勻呼吸笑著推開他,扣嚴實衣服去給碧嬈開門。
我一開啟門,碧嬈就急切的從八斤半懷裡跳下來,踮起腳尖拉住我手一個勁的追問,“額娘,八斤半說阿瑪把你惹哭了,是不是?他打你了,是不是?”
我往後掃了一眼,丫鬟婆子們早識趣的避開了。我蹲下來揉揉她的小臉,“額娘和你阿瑪鬧著玩,是你舅舅誤會了。”
“舅舅?”碧嬈抓抓後腦勺,疑惑的看看八斤半再看看我,“可他是奴才呀!”
我望著八斤半,不容置喙的對碧嬈道,“不許奴才長奴才短的這麼沒禮貌,你額孃的命都是他救回來的,沒有額娘就沒有你跟弟弟,以後沒外人在的時候你們都要這麼稱呼他。”
“噢!”碧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轉過臉衝八斤半甜甜一笑,“舅舅。”
八斤半對這個稱呼很不適應,竟然緊張得連臉都紅了,“小、小格格……”
“你這小子,這段日子拽得跟什麼似地,居然也會害羞。”胤禛一巴掌拍在他帽簷上,彎腰抱起碧嬈往樓上去,“你這小丫頭,最偏心眼兒了!為什麼只疼額娘不疼阿瑪,嗯?”
碧嬈捏著金項圈左轉右轉,不假思索的回答,“阿瑪鬍子扎肉痛,而且額娘會給我講故事。”
胤禛抱著碧嬈問道,“額娘跟你講什麼故事呀?”
碧嬈掰著指頭數,“額娘跟我講三隻小豬,還有狐狸和烏鴉的故事。”
“什麼亂七八糟,飛禽走獸!”胤禛不服氣的說道,“乖女兒,待會兒阿瑪給你講個更好聽的。”
碧嬈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什麼故事?”
胤禛頓了一頓,“阿瑪給你講佛祖割肉喂鷹的故事,好不好?”
“鷹?”碧嬈對鷹有興趣,對佛祖不感冒,“阿瑪,我要看海東青,你帶我去玩鷹嘛,我不要聽你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