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五阿哥到場賀喜,大概是幾位皇子年紀相仿,總念著幼時在阿哥所的情誼吧!
席間太后有賀禮送到,除了那些金銀綢緞,我和胤禛的第一個孩子終於有了正式的名字——碧嬈。胤禛對這個名字滿意極了,當即就命人報到了宗人府。席間我偶然瞄見迎仙兒,她臉上羨慕失落的神情,讓我心中不由得一顫!
按說迎仙兒是胤禛的女兒,理應和我的孩子享受到同樣的父愛,但事實上並非如此。因為投生為女子,她成了府中早年間最微不足道的孩子,上次之所以輕易被年韻詩利用,大概也有想吸引阿瑪注意的意思。想到此處我的心不禁開始隱隱作疼,若有合適的機會,我一定要幫幫她!
宴席上胤禛興致高漲,經不住和幾位兄弟多喝了幾杯。散席時天已經黑透了,那拉氏讓嬤嬤們將弘時姐弟各自領回自己院落裡安置好,便藉口頭痛先行回了正房歇息。我做主喚過蘇培盛,命他將醉醺醺的胤禛扶回小書房。年韻詩突然站起來說話了,“蘭福晉,這恐怕不太好吧!按府上規矩,除了初一和十五,爺該由我們姐妹輪流伺候的。”
呵呵……想趁我男人喝醉了酒,來個啥米亂性是吧,老孃才不會給你這種機會呢!我停頓了幾秒,挑了挑眉媚笑道,“敢問年格格,按規矩爺今夜該留在哪位姐妹房中過夜呢?”
年韻詩不曾想我會如此直接,紅著臉嚅囁半晌,蚊子似地嗡嗡道,“我……這事兒韻詩做不了主,自然由爺說了算!”
“你這話說得就懸了!”我抬眼依次挨個兒打量屋裡的女人,瞄見李氏矜默的微微點頭,遂抿了抿嘴唇繼續道,“王爺他醉得不醒人事,今天自然是做不得主了!如果哪位姐妹想伺候王爺,這就可立即將他領了去!”
古代的女人有誰敢主動提出要漢子,聽完我的話個個兒羞答答的垂下頭攪弄手指。我足足等了半盞茶時間,厚著臉皮大聲宣佈,“既然如此,本福晉就勉為其難收留他一個晚上!蘇培盛、八斤半,將王爺扶到我房裡去。”
年韻詩蠍蠍蟄蟄的叫起來,“這怎麼成!”
“咦,剛才明明是你們大家都不要王爺的啊!”我強忍著笑意,故作無辜道,“李福晉剛才也在場,她也沒意見吶!”
“那……那我現在後悔了!”年韻詩見李氏毫無反應,不禁有些急了,轉身吩咐她的丫鬟,“葉兒,還不將王爺扶到我院子裡去!”
“且慢!”我抬手阻止,眼皮都沒抬一下,“我可沒說過王爺是你一個人的!”
“你剛才明明……”年韻詩漲紅了臉欲爭辯。
“我剛才是說哪位姐妹想伺候王爺,都可以將他領回房去,但現在咱們是兩個人啊,總不可能由你一個人獨佔了吧!”我不緊不慢的盯著她雙眼,“況且我分位比你高……”
年韻詩馬上跳腳叫道,“你這是想仗勢欺人啦!”
“年格格莫急,我沒說不讓你伺候王爺呀!”我笑得狡黠莊重,清了清嗓子道,“不如這樣吧,讓在場的諸位姐妹們來決定!”
那些女人都不是傻子,我剛坐完月子體內惡露未淨,就算跟胤禛同房也是蓋著被子純聊天,況且現在胤禛醉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年韻詩雖然體質弱些,但總算一隻健康的雌性動物。二擇其一誰都知道該如何裁決,於是乎輿論單方面的傾斜於我,年韻詩氣得柳眉倒豎也毫無辦法。
看她吃癟的樣子我就暗爽,忍不住想逗逗她報仇!我故作同情的道,“不過嘛……既然年格格有心服侍王爺,今晚就一併住到我房間裡來吧,橫豎我炕寬,再來幾個人也擠得下!”
年韻詩是家世清白的官宦小姐,聽罷果不其然大怒道,“你……你愛當窯姐兒是你自己的事兒,不要牽絆上我!”
“放肆,你竟敢頂撞側福晉!蘭福晉說這話是怕你難堪,你真以為她想跟你一併伺候王爺了!”一旁靜坐的李氏終於出言吆喝了,“你不光不領情,還出言不遜的侮辱她,什麼叫窯姐兒,這混賬話若讓王爺、福晉聽見,非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蘭福晉是窯姐兒,你就連窯姐兒都不如!”
“算啦,李姐姐!是我枉做小人!”我斂眉吸了吸鼻子,裝作委屈的低泣道,“我這就陪王爺回房,往後再不敢這般自不量力了!”
“你這話就說得就不在理了!不要忘了你可是這府上的側福晉,碧嬈格格的親額娘!”李氏說這話的時候目不轉睛的瞪著年韻詩,“對我們女人來說,沒有什麼比兒女更重要!你若是繼續軟弱下去,帶累著碧嬈將來也不受重視,甚至被人利用唆擺,那可就後悔晚矣!”
年韻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