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經急召了白晉進宮,想來情況是不太樂觀。去吧,就說哀家派你過去的。”
“太后的大恩大德,奴才替主子先謝過了。”八斤半感激萬分的朝太后磕了幾個頭,轉身像箭一樣射了出去。
等我甦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傍晚的事了。我稍微移動身子便覺頭暈目眩,頭一偏就難以自抑地吐出一大堆穢物。宮女們忙上前收拾,我這才發現她們的臉孔有些生疏,我難受的重新閉上雙眼,渾身像散了架似地生痛。
李德全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蘭主子,把藥喝了吧,再擱就涼了!”
“李公公!”我吃驚的蹭起來,牽動傷口痛得眼淚狂飆。
“皇上傳八斤半去他跟前問點情況,暫時讓老奴伺候著蘭主子。”李德全將托盤裡的藥碗遞到我面前,“太醫說蘭福晉心脈紊亂,往後得多加留心了。”
“李公公,我要見皇阿瑪。”我顧不得身上傷痛,捉住他手一味央求,碗裡湯藥潑灑出一大半。
李德全只得安慰道,“蘭主子別急,等過幾日你身子康復些,萬歲爺定是要傳喚你去問話的。”
“不能等了,太子他……他想強 ;暴我。”我強拽住他欲縮回的手,“我要皇阿瑪替我主持公道!馬上,立刻!”
李德全仔細觀察我臉上表情,“咦,太子殿下說……是蘭主子你勾引他?”
“他含血噴人!”我無力的鬆開他,悲痛欲絕的控訴道,“如果不是我跳窗逃生,他已然得手,我勾引他,有必要從樓上跳下去嗎?”
李德全從宮女手中接過帕子擦拭炕沿的藥汁,“太子卻說蘭福晉是失足墮樓的,你怕四阿哥日後失勢,所以想傍上他求個安穩,替自己將來謀條出路。”
不曾想胤礽惡人先告狀,我氣急之下頭痛欲裂,“人說母憑子貴,我無兒無女就罷了,即便胤禛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有小弘曆可依傍,幹嘛要鋌而走險做這起子寡廉鮮恥的事。”
“這麼說是太子爺欺君了。”李德全俯身退後兩步,見宮女們已然收拾乾淨,遂抬抬下頜意識她們離開,“蘭主子若是等不及,有些話不妨直接告訴老奴,奴才一定儘快轉述給萬歲爺聽。”
我驚愕之餘平添幾分喜氣,“多謝李公公,多謝李公公!”
“蘭福晉言重了!”李德全追問道,“昨晚在吉雲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發現李德全目光頻頻後偷瞄,心知有異遂加倍小心,“昨天太子派人送來一筐榴蓮,其實暗中約我亥時到吉雲樓相見。我原準備不理他,可昨天去宗人府探視四阿哥受阻一事讓我覺得背後並不單純,左思右想決定親自去求求他,希望他能高抬貴手讓我們夫妻倆見一面。誰知我一上樓他就把門反鎖起來,動手動腳不說……還、還恐嚇我如若不從,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將來要把碧嬈遠嫁蒙古,把弘曆逐出宗籍,我糾纏不過唯有跳樓以保清白。”
“混賬東西,簡直沒人性,他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皇阿瑪!”康熙氣沖沖推開房門,“顛倒是非,指鹿為馬,畜牲……畜牲,咳、咳、咳!”
我和李德全同時驚撥出聲,“皇阿瑪!”“萬歲爺!”
康熙雙頰潮紅,胸膛起伏,劈頭問道,“我問你,你指證二阿哥有沒有證據?”
見我發愣,李德全忙推了推催促道,“蘭主子,萬歲爺問你話呢!”
“當時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場……”
“可是二阿哥卻有!”康熙冷冷的打斷我,“內務府管事太監從你褻衣裡驗出迷藥成分,可見你是有心引誘他,事實並不想你說的那麼單純。不要說二阿哥誣陷你,這些是朕派人去做的,他做不了手腳。”
“皇阿瑪容稟。”我冷靜的的掀開錦被下地,“先前媳婦不知皇阿瑪在場,有些事情沒來得及全部告訴李公公。不過蘭兒可以發誓,之前的話絕無半句虛言,否則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康熙抿緊雙唇揚揚下巴,凌厲的眼神直盯我,“你說!”
“其實整件事最無辜的就是胤禛。令沈悠綾懷孕的男人是我弟弟,我袒護孃家人便瞞著他將玉佩外借,企圖在選秀的時候瞞天過海。結果那個秀女在選秀過程中被識破,興許是有人教唆,興許是怕死,總之就賴上了我相公。胤禛知道與我有關,故遲遲不肯告訴宗人府玉佩早已轉贈他人。
我一方面出於內疚,一方面怕弟弟受牽連,所以一直以來都不敢去宗人府見他。我知道太子有能力扭轉乾坤,更清楚雙方積怨已深他定不肯襄助,所以是想……想利用迷藥造成他中美人計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