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了,偏得這會子查,你當我吃飽了撐的閒著無聊,一時三刻離不開你是吧?”
“竹兒……”胤禛拽拽我衣襬,“好歹我也是個親王,你大大咧咧隨便指使人往衙門跑也沒個正當理由,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爺是個公私不分的好色之徒呢!”
“所以我幫你找了一個理由啊!”我抿唇冷笑,半俯在炕上賭氣道,“下次該說你女兒摔破了頭,還是說你兒子掉井裡去了,麻煩四爺給個準話。”
“胡說,你裝裝樣子寫封信不可以麼!”胤禛不悅地呵斥道,“好端端的詛咒孩子們幹嘛!”
我憤然一肘敲到他胸膛上,“你個殺千刀的,滾開!”
“敢情你專程叫我回來就是為了挨你罵的?”胤禛右掌揉推我左肩催促,“有話快說,再不說我走了啊!”
我一肚子委屈,“走啊,走了你就別回來!”
“好好好,你不說那爺來猜猜看!”胤禛早聽夠了我的口頭禪,裝腔作勢學太醫牽扯我手腕,“難道你又懷孕了,爺可是很小心的,不應該啊。”
“少渾說,我前幾天身上剛來過!”我沒心情同他說笑,沉下臉來坐直身子,“有正經事跟你商量,別嬉皮笑臉,油嘴滑舌。”
胤禛環著我腰慵懶的問,“有多正經,你倒說來聽聽?”
“那個胤礽……”
我剛才起了個頭,胤禛立刻怒不可抑一摔手,“他不是被禁足了麼,是不是又突然跑來騷擾你啦?”
我嘆息道,“唉,他始終咽不下這口惡氣。”
胤禛一字一頓的道,“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胤禛面帶殺氣的樣子,讓我有幾分憐憫胤礽,心頭不禁堵得難受,“仔細論起緣由,我也有對不住他的地方。當初我出宮給芸絢姐送嫁,如果不是湊巧被逆賊挾持,說不定也稀裡糊塗答應跟了他了。”
胤禛酸溜溜的插話,“怎麼,捨不得你的老相好?”
“我幾時同他相好了,就算當時有幾分交情,經過一系列的恩恩怨怨,到如今也是相看兩相厭,仇恨比海深了!”我不悅的一巴掌拍在這醋罈子後腦勺上,“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別每次剛聽了隻言片語就把機關槍似的噠噠噠……大放厥詞。”
“好,都是為夫的錯,娘子請講!”胤禛在我粉腮上輕擰一把,將頭靠在我肩膀上詢問,“不過機關槍是什麼玩意?”
我懶得同他解釋,兇巴巴的吼道,“別打岔!以前老罵我說風就是雨的,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等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胤禛的臉已經變成青紫色了,配上黑色的小鬍子,灰常灰常的協調。我見他拳頭握緊,唇角向下,不禁有些害怕,雙手纏住他胳膊故作輕鬆的說,“幸虧我那天我領了碧嬈出門,不然倒黴的就是我了。”
“年韻詩這個賤人,本王非休了她不可!”胤禛一拳砸在炕沿上,“她居然敢勾結外人來禍害你,活得不賴煩了!”
“別別別,你別衝動……”我忙攔阻她,“如果這事兒是打別人口中聽來的,你要怎麼處置年韻詩我絕不過問,可墨玉告訴我的時候千拜託萬拜託,要我一定保住她的性命,我也不好失信於人吧!況且她現在不在府上,你想殺人也找不著正主兒啊!”
胤禛搓搓拇指,“我就搞不懂了,墨玉以前不是凌府的丫鬟麼,怎麼突然就變成年羹堯的妹妹了?”
我將墨玉的經歷告訴胤禛,“說來真的很神奇呃,墨玉的親生父親居然是年遐齡。當年他怕墨玉是斷掌,會替家族帶來災禍,就叫穩婆把剛出生的嬰孩扔進水缸裡溺死。孩子的生母不忍心,就悄悄給了穩婆一筆銀子,叫她把孩子抱出去扔掉,希望有好心人能救她一命。結果墨玉果真命硬,被她的養父撿到一直撫養到十二歲,後來他爹怕續絃夫人對墨玉不好,到死都謊稱墨玉是他和前妻所生。再後來她被後孃趕出家門,就流落到我們家做奴婢咯!”
胤禛似乎有些不信,“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我也覺得很匪夷所思,但墨玉和年韻綺確實長得很像嘛!”我理了理耳鬢的碎髮,“原本年韻綺也不知道,年家雖然在京中有產業,但年遐齡退隱之後一直住在北半截衚衕的湖廣會館裡。前幾天年韻綺和他阿哥去見他,無意間提到墨玉容貌與她相似的事兒,那個年遐齡敵不過自己的良心才把事情說出來,還囑咐年家兄妹一定要接妹妹認主歸宗。”
胤禛的心思果然比我細密,“年遐齡不是叫穩婆將孩子溺死了麼,就算遇見一個跟她女兒容貌相似的人,也不會往一個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