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盡天下風華的眸子漆黑無底,可是此刻那裡明顯的閃爍著一抹令她心跳加速的輝光。良久,他嘴角微勾,似得到了他想確認的答案,然後收回了電力十足的眸子,竟去拿了一面鏡子給她。
慕容曉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畢竟當時臉頰上傳來的疼痛就以讓她有了毀容的準備,
幸而現在的鏡子不會看的那麼清晰,銅鏡看的也不過就是個模糊的影像而已。
但是,當她看到銅鏡中自己模糊的容貌時,吃驚不已!
左側臉頰的確有一條已經結了痂的疤痕,但是很細,且其他地方的面板很是白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該是半邊臉紅腫不堪,傷口化膿十分猙獰嗎?
怎麼恰恰相反?除了臉上這條疤,現在的她因為肌膚白皙,看上去比以前美的不止一點兒。
而這條小細疤,因為很細,日後應該不會留下疤痕。
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議了!
原來剛才無影是在嚇唬她,害的她剛才一直在忐忑。女人,沒有不在意容貌的,她也不例外。
忽然想到,在她陷入昏迷之時,口中那淡淡的清香,漸漸的讓她的身心更加放鬆,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並非是她體質異於常人,能夠在遍體鱗傷的情況之下還能康復能力到了令人吃驚的地步。
“你給我吃了什麼?”慕容曉放下銅鏡後,心中極歡喜,莫非是因禍得福?面板白了呢,不用她掏空心思的想著如何才能調養好身體和面板。
聞言,趙蔭黑眸閃過一道極快的暗光,卻以極為輕鬆的口吻回道:“比金瘡藥略貴重的藥丸而已。”
“當真?”慕容曉看過去,有些不可思議。
風華無雙的趙蔭輕笑一聲,“若是貴重,你要以身相許來報答?”
慕容曉挑了挑眉,心中打起了鼓,顯然他給她的藥丸絕對不是普通的療傷藥,否則絕對不會有此神效,且他顧左右而言他,並未說明那藥的貴重。
他是不想以此來加重她的心理負擔。
她收回目光,低斂著雙眸,輕聲道:“謝謝。”醒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對他說了兩次的謝謝,只是謝謝二字太輕,無法報答他三番兩次的搭救之恩。
真的要無所顧忌的走出第一步?
趙蔭又坐在她的身邊,靜默的遞過來一杯水,“若是想報答我,養好傷後就親自下廚做一桌子的美味佳餚如何?”
“如此簡單?”慕容曉有些不可思議。
“那麼,今後我一個月的膳食都交給你負責如何?”
“一言為定!說好一個月就一個月,莫要後悔!”
趙蔭點頭,漆黑無底的黑眸裡閃爍著溫溫寵溺的笑意,“好。”
“趙蔭,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慕容曉差點就不受控制的沉溺在他眼中那抹寵溺的笑容中。他見慣了各色的女子,卻為何獨獨對她這般好?
趙蔭殷紅的唇噙著一抹戲謔的笑,“現在知道我對你的好了?”
慕容曉語塞,他總是有法子讓她語塞!
“長得醜是你的特點。”他修長如玉,骨節分明的手撫向她的臉頰,神情溫煦如風,寵溺無邊。慕容曉正欲意思一下稍稍躲避表示她的矜持,誰知他出口的話語會這般的狠毒。
她緊抿著唇,控訴道:“我現在身受重傷,還是個病人,你就不能憐香惜玉?”
“憐香惜玉?”
“是!慎重宣告,我長的不醜!雖然不能與你相比,但也絕對與醜字不沾邊!”
“憐香惜玉?”
慕容曉點頭,然後揉了揉太陽穴,輕聲道:“頭好疼,想要躺一會兒。還有,我娘出去多久了,怎麼還沒有回來?我好餓。”
看著她裝模作樣的柔弱,趙蔭心口一軟,“躺下吧。”他抱著她,看上去沒有用力,但是卻很輕鬆的抱著她躺下。
他身上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屬於他的味道,淡淡的,不是香味,卻很好聞,具體什麼味道她不知,只是覺得聞起來令人心安,他細心的為她蓋上被子。
慕容曉雞蛋裡挑骨頭,伺機報復,“蓋的這麼嚴實,是要悶死我嗎?”
趙蔭身子一僵,意識到什麼,抓著被子的手停頓了一下。
他從未照顧過人,但是現在卻動作如此嫻熟自然。他吃驚的望著慕容曉,意外近日來自己的轉變。
“我知道你可能正驚豔於我的變化,但也不用如此專注吧?否則,會讓我以為你對我意圖不軌。”慕容曉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的極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