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道來,”蕭宏圖一笑,道:“我還不知道,普天之下,有我聽不得的事。”
蕭墨存定定看他,道:“王叔,侄兒這番南巡,做了好幾件事,最有意思的一件,是查了歸遠倒賣官糧一案。”
蕭宏圖笑道:“我早猜著是你的手筆,厲崑崙是將才,卻非謀士,沒那般細緻心思。”
蕭墨存平淡地道:“審案到得最後,將罪名全歸咎於原歸遠太守王啟照,那人也被判了極刑,此刻怕已被凌遲。只不巧的是,侄兒那天卻與王啟照打過交道,訛了他一大筆銀子,此人木訥寡言,便是生性貪婪,奸猾狡詐,也不似能策劃出歸遠一案的主謀。原因很簡單,此事風險過大,牟利卻一般,若只是為了貪財,有的是其他法子,犯不著冒這等株連九族的險。”
蕭宏圖仍舊笑如春風,道:“那墨存覺得,那起案子,疑點在哪?”
蕭墨存疲倦地閉上眼,似在自言自語般道:“別駕。王啟照的別駕。那人太過伶俐主動,站他身邊,生生的喧賓奪主。這等情形,若不是王啟照太無能,便是那別駕,才是真正的主子。案發後,我特定核實了落網群官名單,卻不見那位別駕大人蹤影。我調動宗卷,卻發覺,歸遠州府,根本沒有別駕職務。那人,是假的。”
“於是我便想,這人到底是誰?為何得以如此冠冕堂皇出入州府衙門?”蕭墨存睜開眼,淡淡一笑,道:“如果他不動手,我可能永遠沒辦法猜測,可那人卻是個急性子,我一回驛館,當天晚上就有人縱火焚屋。不巧的是,那間驛館乃沈慕銳臨時為我安排,地點偏僻,且一應奴僕,皆為他的下屬,不可能向歸遠府衙洩密。”
“也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