褶皺遍生,蕭墨存苦笑了一下,摸了摸撕下的衣襟處,殘落的藤蘿枝蔓,遞過去給王福全道:“把這個給她們,她們見了,就知道,我還活著。”
王福全接了過去,鄭重收在懷裡,點頭道:“公子爺放心,小的拼上這顆腦袋,也定會替您把話帶到。”
“萬事小心,量力而行,”蕭墨存道:“就算送不到,也沒什麼,我不怪你。”
“不,公子爺,小的定會不辱使命的。”王福全答道:“公子爺,其他的衙役大哥很快就過來,沒事的話,小的先行告退了。”
“等等。”蕭墨存忽然想起另一件事,遲疑了一會,說:“幫我再弄瓶酒來,昨兒個晚上那種就好。”
“公子爺,您喜歡喝啊?”王福全高興起了,笑得燦爛:“我還以為您不喜歡呢,他們都說那酒軟綿綿的,入口又甜,您既喝著好,小的以後都給您送來。”
蕭墨存含糊地點頭,揮揮手說:“你先去吧,小心點,知道嗎?”
“嗯,公子爺放心。”王福全用力地點了下頭,躬身離開了牢房。
牢裡的時間過得極為漫長,狹隘的空間變得格外空曠,蕭墨存略微梳洗,進了些東西之後,便坐在木桌前面,拿食指蘸了水,在桌面上一筆一畫回憶著前世記憶中的名家書法。時間分秒從身上流淌過去,那大盜鄰居曾經在隔壁朝他大聲嚷嚷,口氣既像調笑,又像挑釁,只是無論他說什麼,蕭墨存均一概不理。一天時間便這樣度過。其間曾有別的衙役送些牢飯進來,沒多久,便聽到江洋大盜一邊吃東西,一邊罵罵咧咧。到了稍晚,蕭墨存只覺手足冰涼,頭上按捺不住一陣抽疼。那股無影無蹤的寒氣,在腰腹部慢慢凝聚起來,無比詭異地向四周蔓延開去。他初時還極力忍耐,到了後來,整個人蜷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