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受不得刺激。
顧如松的母親後來又帶著三個孩子在春節的時候去上海探望過公婆,只是每次都受到了冷遇,連著去了三年後,顧如松的母親也就死心了。
再後來,兩家就斷了來往。
“這是顧璞他爸的說法,你爸的呢?”梅蘭問。
“我爸?”顧雷冷笑一下,“我見到了顧璞的奶奶,一個六十多歲的農村女人,她聽說我父親也就是他丈夫還活著時,半天說不出話來,緩過神來後拉著她兒子來來回回地問為什麼,顧璞的父親也想找我父親問一聲為什麼,我也想找我父親問一聲為什麼,可惜,我不敢。”
再後來,顧璞的奶奶說了一件往事,1978年的時候,絕大部分的知青都回城了,而顧潤和因為有了妻子有了三個孩子,這回城的時間一拖再拖,既捨不得老婆孩子,又捨不得上海的繁華,而上海那邊的父母也是一催再催。
當時,上海那邊的老人提出的意見是先辦離婚,讓顧潤和回上海,等顧潤和在上海安頓下來了,再慢慢考慮老婆孩子的問題,否則,拖家帶口的肯定誰也回不去。
可是顧如松的母親不幹,這要一撒手了,人家回了上海,還能記得小山溝裡的老婆孩子?上海的好女人不有的是,還都比她年輕比她漂亮比她有文化,所以,顧如松的母親是堅決不同意離婚。
可誰也沒想到,顧潤和居然會在回程的路上死了,顧家把顧潤和的死推到了顧如松的母親身上,認為是她拖累了丈夫並且害死了自己的丈夫,所以也不肯留下她的幾個孩子,答應了每年給一筆撫養費把他們打發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七章、顧家真相
“你,該不是還沒去見過你父親吧?”梅蘭問。
顧雷搖了搖頭,“我不敢,梅蘭,你知道嗎?我真的不敢,如果,如果我的父親真的是那樣不堪的一個人,我,我不知道以後我將如何面對他。”
顧雷說完把頭埋進了自己的手掌裡。
梅蘭思考了一會,才明白了顧雷說的不堪是指他的父親透過假死來欺瞞自己的妻子兒女從而達到擺脫他們的目的,如果事情真相果真如此的話,讓顧璞的奶奶情何以堪,讓顧璞的父親情何以堪,也讓顧雷和他的母親情何以堪?
這世間果然不缺狗血的故事,沒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生活永遠比小說更精彩。
從顧雷的身上,梅蘭猜想自己的身世也好不到哪裡去,沒準也是一個什麼狗血的嫌貧愛富的老套故事,與其讓自己到時面臨顧雷的那種不堪,還不如讓自己活在幻想中,就當對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給自己留一點美好的念想。
因為顧雷,梅蘭拿定了主意不再追問自己的身世,糊里糊塗地來,糊里糊塗地活著,到時再糊里糊塗走。
“走吧,我請你喝酒去。”梅蘭站起來,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土。
顧雷給了梅蘭一個嫌棄的眼神,倒是也爽快地起來了,也學著梅蘭拍了拍屁股,梅蘭回了他一個白眼。
兩人回到山水客棧,梅蘭親自下廚炒了幾個菜。要了一打青島啤酒,坐在了客棧門外的大排檔上,開始了對酌。
“顧雷,其實,我想對你說的是,幸福其實很簡單,知足常樂,知道什麼叫知足嗎?你看,有酒喝,還有美女親自做下酒菜陪你喝。有美景可以看。還可以大夏天坐在外面喝酒不用空調或電扇就有習習的涼風,多好。”
梅蘭說完,忽然又想到了一樣,“對了。還有時時刻刻惦記你擔心你的父母。”
顧雷聽了沒有答言。而是拿起了易拉罐。跟梅蘭碰了一下,逼著梅蘭幹了。
“我們這樣喝酒沒有意思,不如我們兩個來猜拳吧。就來那個棒子老虎雞的。”梅蘭眼睛一轉,笑眯眯地拿起了一根筷子。
“好啊,來,棒子棒子。”顧雷也來了興致。
“棒子棒子。”
兩人一邊說一邊伸出了自己的筷子敲了一下對方的,顧雷喊出了一聲“雞”,梅蘭喊出了一聲“老虎。”
該顧雷喝酒。
“棒子棒子,老虎。”顧雷說。
“棒子棒子,棒子。”梅蘭說。
又是顧雷輸了。
連著三把,都是顧雷輸了。
“這個有點意思,我還是第一次和女孩子喝酒猜拳。”顧雷打起了精神應對。
後面兩人基本是輸贏各半,梅蘭也被灌了兩三罐啤酒入肚,有了微微的醉意,藉著醉意,她用筷子敲了敲自己的碗,說:“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