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做了這一個月的護工,已經有了經驗,知道對方這是想方便了,可是對方死活就是不開口,憋了大概一刻鐘,梅蘭心裡過意不去了,先投降了。
“你是不是要去方便一下?”
對方聽了這話挑了挑眉。
完了,不但是個啞巴,只怕還是一個弱智。
“就是那個,噓噓一下。”
蔡甘霖這才眨了眨眼。
梅蘭看著他吊著的一隻斷腿,再看看他碩大的腦袋,她倒是不清楚他的身子能不能動彈,只是記起來方才醫生的囑咐,儘量不要讓他移動,避免腦震盪的後遺症,
梅蘭只得彎腰從床下拿出一個痰盂來,放在了他身下,再拿一床被子搭在他身上,自己走開了。
過了好一會,梅蘭回頭看他神色似乎鬆快了些,便走了過去,幫他倒了痰盂,又拿毛巾替他擦了擦臉和身子,這才又坐到了床邊。
還好,病人剛做過頭部手術,不需要進食,梅蘭剛替他擦拭完,床頭掛著的衣服兜裡手機響了,梅蘭替他拿了過來,一看上面的字是老姐,便按了接聽鍵,放到了他耳邊,可是,這蔡甘霖依舊沒有開口。
“喂,你好,我是你弟弟的護工,他從早上醒來後就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醫生說沒有什麼大礙。”梅蘭只好越俎代庖了。
“我剛到北京機場,打算直接飛過去,這段時間拜託你了。”
“好。”梅蘭掛了電話,發現這蔡甘霖還是在研究她。
完了,這人腦子真的是摔壞了,可惜了這雙眼睛。
梅蘭腹誹了幾句,想了想,說:“你姐姐說已經到北京了,大概今天中午就能到。”
蔡甘霖聽了沒反應,把眼睛閉上了。
梅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