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和人參之類的東西,那只是商家的一個噱頭。
不過梅蘭有些懷疑這枚靈芝是不是也來自外星,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有雨說的那麼靈驗吧?
回到家裡,梅蘭親自找了一個藥罐來熬煮這靈芝,水開之後,靈芝的顏色沒怎麼變,水卻慢慢地變了顏色,越來越深,十五分鐘後水便成了紫黑色,跟靈芝一個顏色。
梅蘭和蔡甘霖急匆匆地趕去醫院,鄧家所有的人都沒有離開,都在翹首盼著梅蘭能給他們帶來一點奇蹟。
梅蘭和蔡甘霖換了衣服進icu,鄧水英似乎睡著了,閉著眼睛,要不是看見她鼻子裡的氧氣管還在一動一動,梅蘭會誤以為她已經走了,因為她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
“小姨。。。”梅蘭習慣性地開口了。
“叫一聲媽媽吧。”蔡甘霖勸。
“媽,媽媽,我是蘭蘭,能聽見我說話嗎?”
第一聲“媽”喊出口了,也沒有想象的那麼難。
鄧水英睜開了眼睛,眼角流出了一行熱淚,這一天,她還是等到了。
“孩子。。。”鄧水英有些喘不上氣來,這兩個字似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媽媽,您先別說話,我們給你喂點靈芝水喝,是蘭兒的師傅給你尋來的,說是上千年的靈芝。”蔡甘霖也隨著梅蘭改口了。
鄧水英聽了給了梅蘭和蔡甘霖一個微笑,她的肺部早就被癌細胞侵蝕得差不多了,別說說話,就是喘氣也疼。
蔡甘霖端著碗,梅蘭拿著勺,開始一勺一勺地喂鄧水英喝水,這個時候的鄧水英吞嚥已經相當費勁了,所以每一口都咽得十分艱難。
大夫說,要不是她有強烈的求生意志和那些名貴的中藥託著,早就不行了。
一小碗的靈芝水梅蘭用了半個小時才喂進去,不光梅蘭這個喂的出了一身汗,就連那個喝的鄧水英也是出了一身汗,只是梅蘭沒有注意到,鄧水英的體溫是越來越高了,呼吸也越來越困難了,臉上突然出現了不正常的潮紅,梅蘭這才嚇了一跳,把醫生護士都喊來了。
得知梅蘭只給鄧水英喝了點靈芝水,醫生倒是也沒有責怪梅蘭什麼,都這種時候了,病人家屬願意做什麼就讓他們做什麼了,不過就是盡心的意思。
“該準備的選準備一下吧。”醫生暗示了梅蘭一句。
“啊?”梅蘭驚訝了。
這怎麼可能,師傅的話怎麼能錯了?
“我媽不是還活著嗎?”梅蘭摸了摸鄧水英的臉,還是燙手呢。
“我也沒有說她現在就走,她現在高燒到四十度了,人已經昏迷不醒了,今晚看看能不能熬過吧。”大夫說完把氧氣管子的開關擰大了些。
“晚上我守著。”梅蘭堅信師傅的話肯定是錯不了。
這一個晚上,鄧家和梅家的人都沒有離開,就連梅保平和梅竹也趕來了,梅菊因為要考試沒有來,同時來的還有陳家兄弟兩個。
梅蘭讓陳家兄弟兩個送周桂芝回去休息了,劉巧珍和鄧文祥兩個說什麼也不走,非要守著鄧水英,梅蘭便讓他們兩個回鄧水英的病房休息了,她和蔡甘霖以及孫大偉外加鄧紅英、鄧建文、鄧建武幾個都守在了icu病房裡,這一晚的icu病房只有鄧水英一位病人。
半夜的時候,昏迷中的鄧水英開始了排便,一股惡臭差點沒把眾人燻了個窒息,可是屋子裡有病人,又不能開窗戶,只能開排風扇,這味道久久不能散去。
“這可真是奇了,我長這麼大也沒有聞過這麼臭的屎。”鄧紅英嘟囔了一句。
“奇怪,她這些日子也沒有吃什麼東西,怎麼會有這麼臭的東西?”梅蘭表示了驚訝。
“這是要清腸的節奏,聽說人清完腸就該走了。”孫大偉低聲說道,他親手送走了自己的第一個妻子,所以有經驗了。
這話也是蔡甘霖想說的,可問題是這靈芝是雨送來的,既然他說的這麼篤定,就靜觀其變吧,興許也是排毒呢。
清理完鄧水英身上的髒東西,梅蘭再一摸鄧水英的身上也是汗津津的,便用熱毛巾替她擦拭一遍身子,然後在鄧紅英的幫忙下替鄧水英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換完衣服,鄧水英的燒終於緩緩退了下來,人也漸漸恢復了神智,眾人都以為是迴光返照的徵兆,唯獨梅蘭見她嘴巴乾裂,問她還要不要喝水,鄧水英弱弱地笑了笑。梅蘭見此又餵了她一碗靈芝水。
毫無例外,一個小時後鄧水英又開始燒了起來,人又陷入了昏迷,這下眾人都以為她是要走了,鄧紅英說要去買衣服,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