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你出人頭地,而你也是在她的辱罵和輕視中長大,這些還不是全部,那些過往我不想細說,我想說的是大一那年寒假我回家,因為看我不順眼,她趁我不注意把我直接從樓梯上推了下來,造成我手腕和腳踝重度骨折,輕度腦震盪,大過年的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醫院裡,請問這樣的人你對她會有什麼感想?你還會想著要回報她嗎?”
梅蘭看在鄧紅英的份上,沒有把梅菊想代替梅蘭唸書的事情說出來,現在是網路時代,梅蘭清楚她這番話要是說了出來,梅菊肯定沒有立錐之地,說不定又得去尋死覓活了。
“你說的是你父母嗎?”有人問。
“不是我父母,是我奶奶,她現在躺在病床上,我的確不想接管她,還有一點,我絕對不是她辛辛苦苦拉扯大的,相反的,我的童年是在她謾罵聲中度過的,我十五歲自己開始出來賺學費,十八歲開始養家,我自問我對得起我所有的親人。”
“為老不尊,活該。”有人喊了一句。
現場又有人追問梅蘭的生父母的事情,好在蔡甘霖看了一眼手錶,對大家說時間到了,梅蘭需要休息了。
“剛才的話題雖然跑偏了,但我妻子是一個坦蕩的人,所以也耐心地回答了大家,鑑於我妻子的身體狀況,今天就到這為止。我替她向大家致謝,謝謝大家來參加今天的捐贈儀式,山不轉水轉,以後如果我妻子有什麼難處或者又不慎落到某些宵小之徒手裡,還請大家伸出援助之手,我夫妻二人將感激不盡。”
蔡甘霖說完先向大家鞠了一個躬,然後又對著眾人逐字逐字說道:“還是那句話,不管是誰,只要他傷害了我妻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請問,你的不會放過是什麼意思,你是打算用法律的手段還是打算以暴制暴?”有記者又提出了問題。
“我們國家是一個法制國家,而我本人也是一個法制工作者,我當然要不遺餘力地維護國家的法律尊嚴,違法必究,執法必嚴。”
至於別的,那就不能為外人道也。
這一次蔡甘霖推著梅蘭從禮堂出來時,禮堂的門口自發地讓出了一條道。
回到醫院,鄧家的人和梅家的人這一次都跟著梅蘭進了醫院,鄧建文是來告別的,他是聽說梅蘭因為又被綁架受傷了特地請假過來看看梅蘭,至於梅蘭的捐贈,他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因為那是梅蘭的錢,跟他鄧建文沒什麼關係,他鄧建文從梅蘭手裡得到的已經夠多了,而他現在所希望的不過是梅蘭的平安和幸福,所以梅蘭做出這樣的決定,他還是比較贊同的,只是當著這些人的面他沒有說出來。
鄧建文走後,鄧建武去送他,也跟著走了。
剩下梅家三個,梅保平是一臉的如喪考妣,因為今天梅蘭把王細妹抬了出來,這報紙、電視、網路一宣傳,王細妹也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而他做為王細妹的兒子梅蘭的養父,肯定也是要吃掛落的。
“那個記者是你們誰找的?”梅蘭問。
“啊?我們找的?我們上哪裡去認識什麼記者去?”鄧紅英一聽忙搖頭。
梅蘭看向了梅竹,梅竹又是發誓又是賭咒的,也說不是她找來的。
“就是有人事先調查了你。”雨坐在沙發扔過來一句話。
梅蘭一想也有這個可能,如果有人去梅家灣調查梅蘭,肯定要找王細妹,而王細妹是不可能會跟別人說梅蘭一個字的好話的。
“那飯館的生意如何?”梅蘭問。
“剛開始幹,看不大出來,應該是不會賠錢的,但是想掙大錢也是不可能的。”梅保平說。
“就是啊,蘭蘭,等著爸的餐館在北京買房還要等到猴年馬月?”梅竹對梅蘭討好地笑笑。
“我不會給你和梅菊買房的,等梅鑫過來唸大學之後,我會在他學校附近買一套房子,大姨和大姨父可以一起去住,房子會寫我的名字,大姨和大姨父什麼時候不住了我會把房子收回來,小鑫將來結婚的房子讓他動用公司的分紅自己去買。”
“蘭蘭,我又沒有得罪你,小的時候我還帶過你呢,家裡的那些農活都是我幫著你做,婆婆罵你我也沒少幫過你,你說你都能拿出這麼多錢給捐給別人,我是你大姐,你幫幫我能怎麼了?你是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打拼有多難?”梅竹覺得自己委屈了,抱怨上了。
“第一,那些農活不是幫我做,是幫你媽做;第二,我在外面打拼的時候你還坐在教室裡聽課呢,跟我比吃苦你還差得遠了,我為了點學費連醫院的護工都去做了,那時候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