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娶進門的女人,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帶她進門的。這些話我已經說過好幾遍了,我以為你們都記得呢。奶奶,蘭兒是一個好女孩,對孫子很好。今天本來想把她帶來看你,可是她說你想見的是我,她來了反而會惹你不高興,等奶奶什麼時候想見她時再來看奶奶。”
蔡甘霖一邊按摩一邊逐字逐句地說了這番長話,他很不習慣說長話,可是該解釋的還是得解釋幾句,不然的話讓老太太誤會梅蘭就這個結就更不好解了。
“就是啊,奶奶,只要小弟覺得好就成唄,小弟今年也不小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人家梅蘭才剛二十歲,還是一個在校大學生,她哪裡算計得過律師出身的小弟?要說我準是小弟等不及了把人家又哄又騙地拖進民政局。對了,奶奶,要我說,這個梅蘭也不錯了,多旺夫啊,你看小弟跟她在一起才一年時間,小弟就升官了,我看用不了幾年,小弟就能升檢察長了。”蔡湉撿了幾句老太太愛聽的說。
家裡的第三代一個從商一個學醫一個拿起了教鞭,老太太本來就擔心蔡家的事業後繼無人,好容易這唯一的孫子蔡甘霖轉了性子肯進檢察院,雖然不是他們認為最理想的職業,可也勉強算是從政了。
所以蔡湉的話一說完,老太太的臉色果然又緩和多了,只是她到底還是不肯把功勞歸結到梅蘭的身上。
“她一個沒根沒勢的小丫頭有什麼旺不旺夫的?不過就是有幾個臭錢罷了,還得說是我孫子自己本事。”老太太嘴一撇,一想到梅蘭站住她面前那咄咄逼人的樣子,她心裡就不忿。
“有幾個臭錢?梅蘭不是鄉下來的嗎?她哪裡來的錢?”蔡清荷問。
“誰有錢?”趙健拄著柺棍從門外進來了,聽到了一半,問。
“你姥姥說梅蘭有幾個臭錢,梅蘭不是一個鄉下丫頭嗎?哪裡來的錢?”蔡清荷見她問完老太太沒有回答她的意思,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你說梅蘭啊,我知道,那丫頭賭運奇佳,你看她在咱家打的那幾把麻將還看不出來嗎?上個月在q市,三把牌便替李明澤那小子贏回來二百多萬,她哪是會缺錢的主?什麼時候沒錢花了就去一趟賭場。”趙健說完還特地走到蔡甘霖跟前,想拍拍蔡甘霖的肩膀,蔡甘霖把身子一側,躲過去了。
“咦,小二,你該不是還記恨我把你帶進賭場這事吧?要我說,沒有那一出,你那二等功從哪裡來的?你沒看我的腿到現在都還沒好呢,我才真是損失慘重呢,半點好處都沒有撈到。”趙健見自己的手落空了,拿著柺杖敲了一下蔡甘霖的腳。
“該,誰叫你瞎嘚瑟,什麼地方不去非要去那什麼地下賭場?你也不想想小二是做什麼的?沒把你跟那什麼馬總還是牛總的一起抓起來就算不錯了,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就這樣的人你還跟他一起共事?”蔡湉搶白了他幾句。
“我說妹妹,這事還有完沒完?”趙健有些不愛聽了。
從q市回來,不光他父親趙存周把他訓了一頓,就連蔡清茂也把他罵了一頓,他本來也夠窩火的了,這一趟q市他損失的可不僅僅是賭場的那二百多萬,還有跟馬總打算投資的一座大型水上樂園,前期考察和各種關係的打通他已經扔進去了兩千多萬,現在都打了水漂,他心裡也夠窩火的,原本以為板上釘釘的事情,誰知突然一下那姓馬的一家都連鍋端了。
“我說小二啊,你這下手也有些太狠了吧?”趙健問。
他並不清楚馬總是因為覬覦梅蘭才會這麼快就被查的,他一直以為是蔡甘霖為了往上走為了洗白自己進賭場的這個汙點才對那姓馬的下手。
在他看來,只要蔡甘霖不說,這點事根本不算是事,真要說起來,官場中的人有幾個是經得起查的?
“表哥最好也長點記性,千萬別做錯事。”蔡甘霖雙關地說了一句。
“可不是該長點記性?趙健,別說舅舅沒警告你,什麼錢可以掙什麼錢不可以掙你心裡得有一個底,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少往一塊湊合。”蔡清茂走進來,說道。
“是,舅舅您放心吧,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這點政治覺悟還能沒有?”趙健忙規規矩矩地答應了。
家裡的人他就怕他父親趙存周和這個大舅蔡清茂,這兩人都是部隊上的,養成了說一不二的性格。
“你也別不往心裡去,你大舅是真心為你好,要我說多少是多,差不多就行了,成天在外面跑來跑去,到底是出事了,這一次算是你命大,誰知道下次呢?”蔡清荷也不贊成兒子常年在外面跑。
這一次出事也給了她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