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獻寶似的把自己賭的那兩塊石頭先拿出來了。然後又是些手鐲、吊墜、擺件等,還有騰衝的刺繡和藤編。
“我不大會買東西,甘霖說我就會瞎花錢,呵呵,我覺得這些錢能買來快樂,也就沒有瞎花。”
方哲看著梅蘭傻呵呵的笑臉,也不禁莞爾一笑,摸了摸梅蘭的頭,坐在沙發上一樣樣認真看起來。
“我覺得還不錯啊,這些東西的質地和做工都還不錯。不過我最喜歡這幅刺繡。不光手工不錯,整幅畫的佈局和顏色的搭配都算上乘,更像一幅水墨畫,這繡的人肯定是根據某一幅畫繡的。”
“是吧?我一看就喜歡上了。”梅蘭笑了。這是她自己看中的作品。
的確像是一幅水墨畫。因為繡的是和順的古鎮。小河流水、拱橋、河兩邊的古居,河裡撐著竹筏的少年以及河邊搗衣的少婦,如果不是畫上的衣服。很難看出這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個小鎮。
“說到這個,我還記得甘霖小的時候喜歡畫畫,字寫得也不錯,可惜後來荒廢了。”方哲說完嘆口氣。
對兒子,她更多的是歉疚,因為她錯過了兒子的成長,那是兒子最需要媽媽的時候。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一直吹噓他眼光比我好,這些東西大部分是甘霖選的。媽,你挑一對鐲子去,還有吊墜,人家都說玉養人,這個是給爸買的。”梅蘭挑出了一塊手掌心大的翡翠把件遞給蔡清若,上面刻的是福祿如意。
“這個很貴吧?”蔡清若一看手裡的東西水潤水潤的,白中飄了點綠,便知道這東西不便宜。
“爸喜歡就好。”
“喜歡,肯定喜歡。就是,我覺得這東西給你奶奶用似乎更合適。”蔡清若委婉地說。
因為說了這半天,蔡清若沒有聽見梅蘭說給老太太買了什麼,現在蔡家的氣氛很微妙,這個時候他夫妻兩個拿著這些貴重的玉石高調地回家顯然是不合時宜的。
“奶奶的禮物我買了,大伯他們的也有,本來今天我們打算回家一趟,可甘霖沒空,我一個人也不想回去,所以才給你們打的電話。”梅蘭解釋了一句。
上次跟老太太鬧得不歡而散,梅蘭一個人才懶得回去看那些人的眼色,不過禮物她是備了一份,看著蔡甘霖原主的份上。
“沒事的,不想去就別去了,我是沒有辦法,這些年沒在家,不得不委屈自己幾年,你們就不要委屈自己了,想怎麼過就怎麼過。”方哲搶著開口了。
“在孩子面前說這些幹什麼?”蔡清若不愛聽了。
“這有什麼,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這些年我一直在看你們家人的眼色,難道我兒媳還要看?”
“家裡出什麼事了?”梅蘭明顯感覺到方哲是受了什麼刺激。
“沒事的,你媽就是心情有些不好,你姑媽因為你健哥的事情上火了,你奶奶找不到甘霖,衝你媽發了幾句脾氣。”
“這奶奶找不到甘霖關媽什麼事?甘霖又不是小孩子了,還有,健哥的事情本來就是自作自受,上次的小熊他還沒有吸取教訓,這次又弄一個小趙,那個小趙在香港的時候便想動我被我先打了她一頓,q市的專案吹了,甘霖也暗示過他這小趙跟那家米國公司有關聯,可他聽不進去,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連美人計都識不破,還吹噓自己是什麼成功人士?還是老話說的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看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好蛋。”
“噗嗤。”方哲聽了梅蘭的話笑了,“還是聽梅蘭說話痛快,他本來確實也不是什麼好蛋,自己家裡放著老婆孩子不疼,還去外面扯用不著,該。”
方哲這些年沒少受蔡清荷的氣,所以也是一肚子的意見,只是她身邊一直沒有合適的人說這些家長裡短的,她也只能是一直裝著,端著。
蔡清若見了方哲孩子氣的樣子搖搖頭,雖然心下認同她的話,但是嘴上他是不會承認的。
“對了,梅蘭,你跟我們說實話,你健哥這次有事沒事?”蔡清若問道,這個是他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爸,我真說不好,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
“好了,也別逼著孩子了。”方哲打了個圓場。
正說話時,前院傳來一陣笑聲,原來是林娜四個在用竹竿打棗,說是樹上的大棗這回熟透了,再不打下來就要爛了。
梅蘭見了,拿個托盤去洗了一托盤的棗放到方哲和蔡清若的面前,三個人坐在院子裡吃起棗來。
“咦,你家這棗樹口感還不錯,我聽說你姑媽他們總來你這摘點瓜果吃,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