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鄧建武的意思是讓梅竹帶著梅菊去北京的這些景點轉轉,梅竹大概是嫌梅菊礙事,帶著出去了玩一天,第二天說什麼也沒帶,倒是不停地追問梅蘭什麼時候回來。
梅菊不出去跟梅竹玩,也不回學校,天天就在鄧建武家待著,除了看電視就是睡覺,現在連王思思的父母看她都有些礙眼了。
這三個還沒打發走,又來一個鄧紅英,王思思真心覺得頭疼了。
好在今天是六號了,明天假期就該結束了,她也該熬出來了。
“大哥,大姐要來了,我家也安排不下,總不能讓大姐去住宿舍,我的意思蘭蘭的房子也添置得差不多了,昨天小武也找人測試了,新房可以住人了,要不,大哥和大姐暫時都搬到蘭蘭的新家去住,正好蘭蘭這幾天也需要人照顧。”王思思試探地問。
她想知道,梅蘭跟梅家究竟有什麼恩怨?就算不是親生的,可也畢竟是把梅蘭帶這麼大了,梅蘭也不像是不知感恩的人,沒道理鄧紅英來了也躲著不見吧?
“再說吧,實在不行就把她安排到賓館去。”
鄧建文知道梅蘭現在不想見鄧紅英,再說梅蘭剛做完這個什麼幹細胞採集,醫生都說了頭兩天有後遺症,他可不敢讓鄧紅英這個時候去煩她。
梅蘭的確有後遺症。
被蔡甘霖從手術室抱出來的梅蘭近似於虛脫了,臉色蒼白不說,四肢也麻木了,此外,怕冷怕得厲害,蔡甘霖用一件小毛毯包著梅蘭,然後緊緊地把她護在胸口,仍是可以感覺到梅蘭的顫慄。
大夫建議這種情況梅蘭還是留院觀察一天,所以,梅蘭這一天仍是在醫院度過的,且這種情況下,鄧建文也沒法跟梅蘭說鄧紅英的事情。
鄧建武是晚上八點來鍾才找了一個空當來醫院探視梅蘭,彼時的梅蘭已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鄧建武摸了摸梅蘭的前額,仍有些低燒。
送走鄧建文鄧建武兩兄弟,蔡甘霖把門鎖上了,坐到了梅蘭的床上,伸出手,貼著梅蘭的後背遊走,不一會,梅蘭的身子便熱了起來,出了一身的汗,渾身溼透了,熱度也退了。
蔡甘霖親自拿毛巾替梅蘭擦身,然後換上了一套乾爽的睡衣,看著梅蘭睡沉了,在梅蘭的眉心親了一下,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梅蘭除了有些口乾舌燥和四肢麻木外,別的症狀基本消失了,蔡甘霖為梅蘭辦理了出院手續,直接回到了清園小區的家。
而此時鄧建文和鄧建武兩兄弟正在r大的校園裡焦急地找尋鄧紅英,哥倆一早趕到賓館,卻沒見到鄧紅英的人影,打電話問鄧紅英,鄧紅英也支支吾吾的,最後還是鄧建武猜想鄧紅英有可能來了r大。
鄧紅英在清園小區住的時候曾經去過梅蘭的宿舍,所以她想從梅蘭的同學口中問問梅蘭究竟去了哪裡。
因為打她來了北京後,梅蘭不但沒露面,連手機也是關著的,而鄧建武接到她之後便把她送到了梅竹兩個住的賓館,順便把梅菊送了過去,直到晚上九點她才見到了鄧建文鄧建武兄弟兩個,而鄧建文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則是讓她跟著他一起回梅縣。
鄧紅英敏感地猜到了梅蘭的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從鄧建文鄧建武兄弟兩個這找不到答案,她帶著梅菊、梅竹几個進了r大。
因為她知道不管梅蘭去了哪裡,今天是假期最後一天,梅蘭也該回到學校,而她來一趟北京,不見梅蘭一面肯定是不死心的。
鄧建文鄧建武找到鄧紅英幾個的時候,鄧紅英正舉著一個手機一臉氣憤地說著話。
她已經從孫嵐的嘴裡知道了梅蘭是在醫院裡給一位姓顧的捐骨髓。
“捐骨髓,捐什麼骨髓?”鄧水英這些年一直在鄉下待著,去梅縣縣城也不過是這一兩月的事情,平時雖然也看看電視,但是很少看悲劇,也不怎麼過心。
“媽,捐骨髓就是給白血病人捐自己骨頭裡的骨髓,聽說很疼的,蘭蘭怎麼會給別人捐這個?這個一般不好配對,一百萬個人裡都難得碰上一個配型成功的。”梅竹對捐骨髓也不是很瞭解,還以為是過去從電視裡看的用大長針從骨頭裡抽骨髓呢。
“我聽說親的兄弟姐妹配型就很容易成功。”梅菊補充了一句。
梅菊的話提醒了梅竹和鄧紅英,梅竹和梅菊都看向了鄧紅英。
鄧紅英自然清楚梅蘭的身世,且一聽孫嵐說病人是一位姓顧的,鄧紅英心裡咯噔了一下,再一打聽是對方是南京人,鄧紅英更沒底了,她知道梅蘭的身世曝光了。
鄧紅英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