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也差不了多少。
“大哥,我終於理解了一句話。善惡終有報,大姐要不是因為私心作祟,一味地偏疼梅竹和梅菊,她們兩個絕對不會是今天的樣子。”鄧建武感嘆了一句。
說到底還是眼光淺了,自以為是佔便宜了,卻不知因為這點小便宜卻毀了自己的兩個孩子。
“我說句實話,梅菊倒還不能完全說是我媽慣的,是王婆子慣的,梅竹小的時候也還好,她是念大學以後才開始變的,大概出去之後接觸的城裡人多了,虛榮心膨脹了,受不了自己的貧窮。”梅蘭說。
“那不還是一樣?你怎麼沒有那些壞毛病,你看你有錢了,平時也沒見你非要用什麼名牌。”鄧建武說。
梅蘭有錢後的確沒有給自己買過什麼名牌,她僅有的幾件名牌東西還是鄧水英和方哲送的,手上的戒指和鐲子也是蔡甘霖送的。
昨天跟顧如江的女人炫富鬥名牌也是趕巧了,方哲知道南方沒有暖氣也知道山區一般比較冷,特地給梅蘭買了一件輕便的羽絨服,趕巧昨天也是一個飛雨天,梅蘭便穿上了。
而那位女士之所以敢小瞧梅蘭,大概也是看了梅蘭穿的是很普通的帆布鞋和牛仔褲,而梅蘭身上的羽絨服牌子又有點偏門,反正梅蘭是沒見過,她是看見方哲付賬才知道這個牌子的衣服不便宜。
可是話說回來,梅蘭有錢後做的第一件事不也是大手筆地買一些不實用的奢侈品,只不過梅蘭不是給自己買的,而是給鄧家人買的,比如給周桂芝等人的玉鐲,給鄧建文買的三十萬的途觀,這不也是虛榮心作祟?
她這麼做的目的不也是想告訴世人,她有錢了,可以讓家裡人過上好日子了。
“其實我也一樣。”梅蘭苦笑了笑。
是啊,她也一樣,到底還是脫不了這層俗氣,本想做一個低調的默默無聞的土豪,結果呢,害得她現在連國都出不了了。
“你跟她們不一樣,說來說去還是怪你爸媽,如果當初他們把心態擺正一些,梅竹和梅菊兩個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地步。說起來我也有責任,如果當初我能多花點時間跟她們溝通,多教她們一些做人的道理,或許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地步。”鄧建文說。
他不後悔昨天訓斥了他們一頓,而是後悔這些話沒早說出來,因為梅竹梅菊兩個都在他身邊唸了四年的高中,他本是有機會教育她們的。
“大哥,大姐大姐夫都管不了的事情,你一個做舅舅的說話能有多少分量?要我說,我們兩個也別管太多了,讓她們兩個去社會上歷練一下她們就知道天有多高了。好了,明天還是你去一趟大姐家,把錢給送過去,你要願意你就再給她們上上課,我呀,明天陪媽和婆婆去一趟大姑家。”
鄧建武說完問梅蘭要賬號。
“我那四萬塊錢給外婆吧。”梅蘭說。
“千萬別,外婆現在不缺錢,上次蓋房的錢還剩有七八萬,本來說還給你,你說給外婆留著,昨天甘霖剛又給了一萬塊的見面禮。這段時間的家用都是你小姨父掏的,以後有我和你大舅呢。這是公司的分紅,你要不拿的話,我這個執行董事豈不太沒面子了,我會認為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嫌分紅太少了。”
鄧建武找了一個理由堵住梅蘭。
雖然只是不多的四萬塊錢,但是多少也是他的心血,短短的半年時間,他頂著這麼大的壓力,沒日沒夜地忙。總算不負所望。不但養活了那幾個人,還略有點結餘,他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這麼一大家子的生計都攤在他身上。加上王思思的再孕和辭職。他能不壓力大才怪呢?幸好。還有梅蘭。
“好吧。”梅蘭聽了也就沒再堅持。
既然說了不再插手就不再插手。
這一趟梅家之行到底還是鄧建文去了,至於談成一個什麼結果梅蘭就不清楚了,反正鄧建文是黑著臉回來的。
接下來的幾天。家裡的人都聰明地沒有提起鄧紅英,鄧紅英那邊也沒有打發人過來,直到臘月二十八那天,梅鑫一個人騎著腳踏車過來了,拿了一些鄧紅英做的油炸果和餈粑過來,還有一條十多斤的活胖頭魚。
劉巧珍拉著梅鑫問了幾句話,得知前些日子鄧紅英依舊帶著梅竹和梅菊跟著梅保平回縣城了,昨天剛把餐館關了,今天在家打掃衛生準備過年,王細妹也從梅保國家接回來了。
“今天是誰讓你來的?”
“我爸媽,我爸說他沒臉來。”
“餐館掙錢嗎?”
“我也不清楚,好像生意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