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別以為這樣我就不會說你是我買來的?”梅蘭以為蔡甘霖是想補償她。
“嗯?”
梅蘭一看對方的臉色,知道自己又拂了他的逆鱗,便乖乖地閉嘴了,同意了接受他的錢財。
倒不是梅蘭看上了他那點錢,而是為了維護他的男人自尊心。
“我也有話說。”
“你說。”
“天冷。我不想開車,早上你得送我去上學,中午我自己在學校吃,晚上我打車回家,家務活還找柳嫂。”
這麼大的屋子,梅蘭也不想把時間都花在打掃衛生上,主要是現在的她身子的確還很虛,做不了多少家務活。
“好,你想做什麼,想怎麼做。都依你。”蔡甘霖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其他的都不以為意了。
這一個晚上相安無事。
第二天依然是相安無事。
梅蘭倒有些琢磨不透蔡甘霖的心思了。
週二下午。梅蘭沒課,剛和孫嵐一起下樓打算去圖書館,便碰到兩人攔住了她。
是兩個身穿便裝的陌生男人,神情很嚴肅。梅蘭正揣測對方的身份時。對方把工作證給梅蘭看了一眼。居然是紀檢的。
梅蘭心裡砰砰跳了兩下,怎麼又來了,這還有完沒完?
可是梅蘭也沒法反抗。乖乖地跟著這兩人上車了,這兩人一左一右坐在了梅蘭的身邊,一上車便把梅蘭的手機和揹包沒收了。
這一次梅蘭被帶到郊區一座偏僻的院子裡,梅蘭依舊被關進了一間只有桌子和椅子的房間內,同樣冰冷的屋子。
梅蘭這回學聰明瞭,知道這樣的房間內基本都有攝像頭,所以她也不碎碎唸了,而是在房間裡單腿跳格子取暖。
約摸過了半個多小時,也是進來了三個人。
審訊的程式跟檢察院那套差不多,先是從姓名、年齡、職業等問起。
梅蘭一一回答了。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蔡甘霖的人?”
咦,套路不對了,梅蘭頓時警覺了起來。
“認識。”
“你們是什麼關係?”
“男女朋友。”
“到什麼程度?”
這個時候的梅蘭,很快想起來方哲對自己說的話,說他們也可能會接受調查,因為梅蘭給出的這筆錢數額太大,如果說不清楚,他們也會有麻煩的。
可問題是,這三張支票方哲並沒有去提現啊,怎麼還會出事?
方哲雖說是要打算拿這筆錢去買古董,可她也說了,這古董也不是天天有,這錢放她身上是死錢,還不如依舊放在梅蘭的賬戶裡,她什麼時候需要了便跟梅蘭說一聲,梅蘭隨時可以給她開支票。
不過這三張支票她沒有還回來,說是留作紀念,當然,梅蘭手裡的三張支票也留了下來,梅蘭也打算留作紀念。
所以梅蘭有些想不通,既然沒轉賬,錢還在她的戶頭裡,怎麼紀檢的還會找上來?
莫非不是因為方哲,而是蔡甘霖出事了?
“已經見雙方家長了,也,也住在一起了。”梅蘭不知哪個說法對蔡甘霖有利,只好選擇了說實話,雖然此住在一起非彼住在一起,但是兩人確實是住在一起了。
“2010年11月28日,你是不是開過三張支票?”
“是。”
梅蘭鬆了一口氣,不是為了蔡甘霖,還是因為那三張支票。
“數額是多少?”
“美元一百萬、港幣一千萬,人民幣一個億。”
“支票給誰了?”
“蔡甘霖的母親,方哲女士。”
“為什麼給她?”
“我做股票掙了點錢,想做點別的投資,可是一來我是一個學生,二來也不懂這些,便把錢給了方哲,想請她幫忙。”
這番話是方哲教她的,說萬一有人找梅蘭調查,就按這套說法。畢竟砸支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梅蘭也自然不會真的去針對蔡家,蔡家要出事了,對蔡甘霖是沒有半點好處的,這個道理梅蘭還是明白的。
對面的三個人聽了梅蘭的這番話,低頭耳語幾句,然後又問,“只是這麼簡單?”
“是,反正早晚也是一家人,她只有蔡甘霖一個兒子。”
“你跟蔡甘霖談論過婚嫁嗎?”
“談過,他說等我到了年齡就領結婚證。”
“你只是一個農村出來的女大學生,蔡甘霖怎麼會看上你。蔡家怎麼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