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奕奕,看不出半絲病態,真是恭喜。”
謝宜柳臉色頓變,薛柔這話分明是在揭她的底,說她是因為拿親姐姐擋刀而躲在家中不敢見人。
謝宜柳頓時沉下了臉冷聲道:“薛姑娘口才果真是好,難怪能哄的凌王殿下不顧規矩祖制帶你入宮。”
薛柔淡淡笑道:“多謝誇獎,不過薛柔倒是更佩服謝四小姐,聽聞官船之事過去尚不足一月,謝大人和老夫人就肯放謝四小姐出府,也不知道還躺在病榻上下不得床的謝三小姐心中作何想法?”
“你!”
謝宜柳見薛柔抓住謝葭萱的事情不放,一再踩她痛處,眼底戾氣橫生,她微眯著眼看著薛柔冷淡的面容,片刻後居然沒有暴怒,只是陰沉著眼看著薛柔,半晌後突然笑道:“薛姑娘既然這麼關心我三姐,她被賊人所傷後這麼久也不曾見薛姑娘過府探望過,我那三姐為此可是失望的很,今日我本就是受了三姐的囑託前來看看薛姑娘,三姐說若是能僥倖遇見讓我轉告薛姑娘一聲,她想你的很,讓我轉告薛姑娘若是有時間的話去謝府看看她。”
薛柔聽著謝宜柳的話心中卻是慎重起來,她本以為能激怒謝宜柳,卻不想她居然如此忍得住氣,眼底變了變,手心已經緩緩握緊,暗中防備起來。(未完待續。)
390 突下殺手
“謝小姐找我就是說這些?”
薛柔淡淡看著謝宜柳,攏在袖間的手指卻是微微曲起。
謝宜柳聞言淺笑道:“當然不是,我只是是覺得,薛姑娘即有驚世才華,又何必委屈自己呆在在凌王府內,姑娘應當知曉現如今南楚形勢,陛下雖然寵愛凌王,但他卻不是明主,更無望皇位,良禽擇木而棲,薛姑娘是聰明人,何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是嗎?”薛柔嘴角輕揚,眼露嘲諷道:“謝小姐就這麼肯定你所找的那個是擎天良木,而不是將死朽木?”
謝宜柳嬌笑道:“再怎樣的朽木,恐怕也比凌王要強。”
薛柔面露嘲諷,她不知道該誇謝宜柳聰明,還是該說她蠢,她笑容裡有著說不清的意味,靜靜的看著謝宜柳,半晌後才開口道:“凌王如何尚且不說,不過謝小姐選的那個恐怕比朽木還不可雕,這世上的人不怕沒本事,就怕太過自作聰明,太自以為是,謝小姐,你說是嗎?”
謝宜柳臉色陰沉下來,而薛柔沒理會她,只是目光掃過周圍假山遮擋的地方,對著彷彿空無一物的假山之後不屑揚揚嘴唇,神色淡漠道:“今天是宣王和蕭家女兒的大婚之日,前廳不宜缺席,謝小姐若沒有其他事情,還是不要離席太久的好,畢竟謝三小姐未到,你雖為庶出代表的可是謝府,若是你缺席太久,別人只會以為你謝家對宣王迎娶蕭家之女心生怨憤。讓人誤會謝家和宣王之間生了嫌隙就不好了,當然,如果謝四小姐覺著這假山園林景色怡人就另當別論。只不過我就不奉陪了。”
謝宜柳臉色難看到極致,她沒想到她拆穿了薛柔和凌王之間的事情,薛柔居然面不改色絲毫不在乎,而且還敢出言諷刺她和謝家,她見薛柔轉身離去不由怒聲道:“薛柔,你就不怕我把你和凌王的事情告訴宣王和慶王?”
薛柔腳下頓住,轉頭看著謝宜柳似笑非笑道:“你如果想說那便去說好了。我與凌王之事口說無憑,就算你滿天下宣揚我欲替凌王奪取儲君之位,又有幾人相信?反倒是謝小姐你。你揹著謝大人和宣王另覓他主,陽奉陰違,不僅賣了宣王手頭所有暗棋,為你主子牽線搭橋。更是壞了你父親多年佈置。拿謝家和宣王給你主子當踏腳石,不知道謝大人和宣王知道了,是會更介意我與凌王的事情,還是你這個時時為他們出謀劃策,暗中卻是想將他們置於死地之人?”
謝宜柳聞言臉色終於大變,她死死瞪著薛柔咬牙道:“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謝小姐心中很清楚,你我各有所求,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理會你的事情,你最好也不要來招惹我。否則若是那一日撕破臉皮,薛柔自有辦法能從南楚脫身,倒是謝小姐,你借宣王之名為你主子招攬朝臣,更以謝家之才替你主子謀事,如果這些被謝大人和宣王知道了,不知道你有多大的把握,讓宣王和謝大人放你一條生路?”
謝宜柳眼中戾氣突生,而隨著薛柔的話越說越多,她心中早已經提了起來,她沒想到她拿到了薛柔的把柄,薛柔卻同時也知道了她的事情,如果她背叛宣王的事被暴露出去,宣王絕對不會放過她,還有謝忱,她最清楚不過自己那個父親手段有多狠辣無情,如果被他知曉她暗中做下的事情,他一定會比宣王更先拿她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