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偷那老不死的魚兒,怎不早些告之老身一聲?讓老身也去捉它幾尾瞧瞧。”
黃榮低聲對高光說道:“如此人一旦現身,我和她糾纏之時,兄弟要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山去,不用管小兄如何了,你一直奔回‘小夭王寺’就是。”口中應道:“咱們不知老前輩也有這般的雅興,如是早知道了,定然要請老前輩同去走走。”
那蒼老的聲音,重又傳了出來。道:“你們偷了那老不死的幾尾魚?”
黃榮心中暗忖道:“聽這婦人的口氣,似是和山頂上養魚人的關係頗不平凡,說話必得小心一些才是。”
心念一轉,緩緩答道:“在下等只取了一條。”
室中又傳來那蒼老的女子聲音,道:“為什麼只取一見呢?”
黃榮道:“一尾已經足足夠用,多取了豈不是損人不利己了麼?”
忽聽一陣輪聲滾動,那茅屋室門中陡然出現了一座輪車。輪車上端坐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手握竹杖,銀髮飄風,只是臉色一片蒼白,想是久年未曾見過陽光所致。
只見她舉起左手,招了一招,道:“過來,給我瞧瞧你們抓的什麼魚?”
黃榮藉機回過頭去,暗施傳音之術,道:“三弟請看我的舉動,我如一和那老嫗動手衝突,你就立刻上路。”
高光應了一聲,兩人齊步向前走去。
那老嫗由輪車上探頭過來,瞧了高光手中木桶一眼,道:“這金線鯉雖然名貴,卻是一點也不好玩。”
高光心中答道:“咱們要用來救大哥之命,哪一個要管它好不好玩?”
黃榮站在一側,暗運功力戒備,只要那老嫗稍一出手,立時將以迅猛之勢,反擊過去。
只見那白髮老嫗輕輕嘆息一聲,道:“可是那老和尚,指示你們來的麼?”
黃榮道:“老前輩說的哪位老禪師?”
他聽這老嫗,一開口就指出他們背後指使之人,心中大駭,忍不住質問一句。
那老嫗點頭一笑,道:“如是老身猜的不錯,該是‘小天王寺’中的老和尚。”黃榮、高光,似是突覺被人打了一拳,不禁一陣愕然。
那老嫗微微一嘆,道:“你們不用再對我多生疑心……”倒轉車輪,隱入那茅室之中不見。這變故,倒是大大出了兩人意料之外,顯然那老嶇並無攔阻之心。
黃榮對著那茅屋一抱拳,道:“晚輩等謝領了今日之情,他日有機會,定有一報。”不容那老嫗再多答話,護在高光身後,一口氣跑回了天王寺。那獨目老僧,仍然在原地打坐,而且仍然是原來的姿勢。
黃榮恭恭敬敬的欠身一禮,道:“幸未辱命,晚輩已取回那金尾鯉來。”
那老僧緩緩睜動了一下獨目,道:“拿給老僧瞧瞧。”言下之意,似是仍然有些不信。
高光遞過水桶,道:“老禪師請過目!”
那老僧獨目投注在木桶中,良久之後,才道:“果然不錯……”
目光一轉,望著高光、黃榮說道:“你們退出去吧,最好能在這‘小天王寺’外,找一處高峻的地勢,可見四周情勢,如若發現有生人趕來,快來報知老僧。
黃榮道:“在下等就此告別。”高光低聲對黃榮說道:“那老和尚心情似是突然間變得緊張起來。”
黃榮道:“也許和咱們找回這條金線鯉魚有關……”
道:“不錯,那茅屋中的女人就能猜想到是他指點咱們,何況那失魚的人?”
黃榮道:“咱們把它殺了,早些讓大哥服下,那人縱然趕來,也是無法可想。”忖思之間,遙見一道塵煙滾滾而來。
黃榮吃了一驚,道:“來得好快,咱們得攔住他,不讓他闖入廟中才行。”當先向來路繞了過去,藏在一株大樹之後。高光另選了一株大樹,兩人布成了合搏之勢。
只見來人漸近,人馬都清晰可見。一匹通體雪白的健馬,全身上下不見一片雜毛,只有一對眼睛,卻泛出金紅之色。
再看馬上人,又出乎兩人的預料之外,竟然是一位全身綠色勁裝的少女。只見她輕勒韁繩,策馬緩緩而行,遙向寺院後門踏去。黃榮輕輕咳了一聲,由一株大樹後轉了出來,攔住了去路。
那綠衣少女一收韁,白馬完全停了下來,冷冷說道:“你是什麼人?無緣無故,為何攔我去路?”
黃榮心中忖道:“話是不錯,但我絕不能讓你闖入廟中,延誤了大哥療傷的時間。他自知理屈,只有和人打馬虎,當下又重重咳了一聲,道:“姑娘從何而來?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