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白這才抽出時間,凝目望去,只見一個十八九歲的青衣少女,手中執著一柄寶劍,站在丈餘以外,神色間流現出一片驚服之色。
高光低頭瞧了黃榮一眼,問道:“黃兄,傷的很重嗎?”
黃榮睜開微閉的雙目,道:“死不了。”
高光揚手指著那橫劍而立的青衣女,道:“我這兄弟可是你傷的嗎?”
育衣女點了點頭,道:“不錯!”
高光怒聲接道:“好!咱們算是沒有完了,我要不拆了你們這關王廟,就不能算替他報仇……”
左少白搖手阻止住高光,肅然接道:“你劍上有毒沒有?”
青衣女搖搖頭,道:“沒有!”
左少白道:“可有金瘡藥物?”
青衣女道:“有!”探手入懷,拋過來一包錦袋。
左少白放下了黃榮,開啟錦袋,倒出一把白粉,仔細檢視了一陣,認定無錯,才解開黃榮衣服,替他敷上藥物,暗中施展傳音之術,低聲對高光道:“監視著那位姑娘,別讓她跑了,咱們此刻的處境,仍未脫險景。”
高光四顧一眼,只見停身處,亦似是一座大殿,只是沒有神像而已。那青衣少女手中橫的寶劍逐漸的垂了下去,呆呆的站著不動。
左少白替黃榮敷好了藥物,低聲對高光道:“好好的保護著他,我去取你兵刃回來。”
大步對那青衣少女行了過去。
高光對左少白早已敬服的五體投地,對他之言,一向是深信不疑。那青衣少女眼看左少白行了過來,毫無準備迎敵之意。
左少白一皺眉頭,停下腳步,道:“姑娘可是施展詭計暗算,對付我們兄弟,但在下卻一向不主張暗算傷人。”
那青衣少女緩緩拾起頭來,說道:“你能在一躍之間,避開我追魂之劍,武功強我甚多,我一向自負劍術精深,武功過人,今日和你動手之後,才知自己竟然這般的不行,唉!
他們平日裡棒我、讚我,看來都是騙我了。”
左少白呆了一呆,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和此廟何關?”
那青衣姑娘道:“我是這關王廟中的住持,他們推舉我接這關王門的家門,但我現在決定不接了。”
左少白道:“為什麼呢?”
那青衣少女道:“你赤手空掌,我卻手中有劍,但我連你都打不過,還有什麼顏面,接任這關王門的掌門?”
左少白道:“這就是了,姑娘幾時當了這關王廟的住持?”
青衣少女道:“一年多了,我爺爺離開關王廟時就把我接來此地,要我代他住持廟務,臨去之時,告訴過我,如是他一年之後,仍不回來,就讓我接掌這關王派的門戶。”
左少白看她神情嬌稚,言詞純真,分明是一位涉世末深的少女,心中暗暗奇道:“聽她口氣,這廟中住持是他爺爺,大約是不會錯了,奇怪的是那位糊塗老人為什麼競把自己至親的孫女,請來主持這關王廟,這其間只怕是別有內情。”
心急轉動,忍不住問道:“你那位爺爺哪裡去了?”
青衣女搖頭說道:“不知道,他只告訴我去赴一個朋友的約會,卻不料一去經年不歸。”
左少白環掃了四周一眼,說道:“你那位爺爺可是至親的祖父麼?”
青衣女道:“自然是親的了。”
左少白一皺眉頭,又道:“姑娘的父母,可還健在人世麼?”
青衣女兩道清澈的目光,凝注在左少白的瞼上,打量了一陣,道:“你這人問話毫無道理,我爺爺還好好的活在世上,父母自然是健在人世了。”
左少白也不和她辯論,緩緩伸出手去,道:“姑娘可是自知不是在下之敵嗎?”
青衣少女道:“不錯,我自知打不過你。”
左少自道:“姑娘雖然傷了俺們一位,但好男不跟女鬥,咱們也不多怪姑娘了,但請把手中的長劍,先行交給在下。”
他生恐有人闖了進來,手中無劍,膽氣不振,是以想先迫青衣少女交出長劍。
青衣少女凝目沉思了片刻,道:“你在此等侯片刻,我去把你們的兵刃取來。”轉身欲去。
左少白疾速的橫跨兩步,攔住那青衣女的去路,冷然說道:“不用了,姑娘手中長劍,暫借在下一用,也是一樣。”
青衣女霍然退後兩步,道:“這是我施用之劍,如何能夠給你?”
左少白道:“暫借在下一用,待姑娘送還我等兵刃時,在下自當奉還此劍。”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