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所及,說出家父的形貌。”
劉瞎子道:“昔年之事,老夫雖然不知詳情,但卻約略的知道梗慨,只要老夫能確定你是故友之子,極願就我所知,告訴你一些經過。”
左少白道:“老前輩要如何才能夠相信?”
劉瞎子道:“令尊在世之日,叱吒風雲,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能夠說了他的形貌,實不足取信老夫。”
左少白道:“這就叫晚輩為難了。”
劉瞎子道:“不用為難,老夫倒有一個可行之策。”
左少白道:“願聞高見?”
劉瞎子道:“白鶴門下,有三招救命絕學,老夫以手中竹杖,和你過招,我雙目雖然無法看的清楚,但你只要施用出來,老夫必可感覺得到。”伸手抓起竹杖,接道:“咱們現在試試吧!”
左少白心中暗暗叫糟,口中卻急急接道:“老前輩這法子雖好,但晚輩卻不會白鶴門下的武功,難以奉陪。”
劉瞎子竹杖一頓,道:“胡說,老夫幾乎被你騙過去了。”竹杖一揮,呼的一招“橫掃千軍”,攔腰掃了過來。
這室中地方不大,他這一枚橫掃,佔滿了整個房間,左少白如不硬接他的杖勢,只有退出室外。
高光怒聲喝道:“不講理的瞎老頭兒,我家龍頭大哥,只不過是不願和你一般見識,才這般謙讓,難道怕你不成?”
喝聲中左少白已然閃出室外。黃榮隨在左少白的身後,退出了室外,高光卻避到室角,躲開了那重重杖影的一擊。劉瞎子目力雖然不行,但耳朵的靈敏,卻非常人能夠及得,竟然聽出還有一人未曾出去,竹杖一伸“金龍探爪”,點向了高光。
這時,高光那一雙判官筆,已然取在了手中,左手一揮“手揮五絃”,擋開了竹杖,右手判官筆一招“飛錢撞鐘”,點了過去。劉瞎子身子一個斜裡翻身,避開了判官筆,竹杖連連伸縮,眨眼間,連攻四招。這四招不但招術詭奇,靈幻莫測,而且力道也十分沉猛。
高光雙筆齊揮,左封右擋的才算把三招讓開,剛淮備反擊,忽見那劉瞎子一收竹杖,倒躍而遲,竹杖一挑軟簾,閃入內室之中。高光一皺眉頭,道:“黃兄快去攔住後窗,別讓瞎老兒溜了。”
黃榮唰的一聲,拔出長劍,疾躍而去。左少白口雖未言,但心中也已動了懷疑,暗道:
一個身負如此高強武功的人,豈肯在這等荒涼的所在,一住十餘年,為人卜命度日,唉!可惜父親生前談起這劉瞎子時,未曾提到他是否有著很好的武功?
只見高光雙筆護住前胸,高聲說道:“瞎老兒,你有什麼苦衷和為難之處?儘管說出來就是,咱們決不強你所難,如是想躲起不見,我可要放把火燒你這座茅草棚了!”
但見軟簾一起,劉瞎子緩步走了出來,右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冷冷說道:“那一個躲你們了?哼!我劉瞎子也是一條頂天立地的漢子,可憐我雙目已盲,無法替我那左大哥報仇雪冤,忍辱偷生,替他儲存遺物,我雖然不知那是何物,但想來定然重要異常,是以我不能死,但此刻不同了,左大哥託存之物,已有他繼承衣缽的人取去,劉瞎子死亦無憾,今日我倒要和你見個真章,拼得一個我夠本,拼得兩人也算替我們左大哥報個仇了……”
他微一頓,接道:“不論你們用什麼方法,也別想讓我說出一點秘密來,我劉瞎子眼黑心不黑,事先說明白,我這把匕首通體有劇毒,見血封喉,原來留作為我那左大哥報仇之用,但你們既然找上門來,那是更好不過,如若我打你們不過,這把毒刀,就是我自裁之物!”
左少白道:“老前輩請放下兵刃,咱們推心置腹開誠佈公的談談。”
劉瞎子道:“不用談了,我已知你是誰。”
左少白暗暗忖道:這人雙目難見景物,偏是又這麼認定死理,當下說道:“老前輩認為我是誰呢?”
劉瞎子道:“我雖不知道你的姓名,但卻知道你們是一丘之貉,哈哈,想從我劉瞎子的口中,掏出什麼訊息,那是白費一番心機了。”
高光雙筆一順,怒道:“好啊!瞎老兒!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般糊塗的人。”正待出手,突聽左少白嘆息一聲,道:“高兄,此事怪他不得,不用逼他了,咱們走吧!”
劉瞎子冷笑一聲,道:“你們再去多請些高手來吧!就算是來上一百一千人,我劉瞎子也是一樣的不放在心上,哼哼,大不了是一條命。”
高光憤怒退出,招呼黃榮,一齊離開了荒涼茅舍,說道:“這瞎老頭子,老的糊塗了,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