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有我們四派門下四十名高手,那可稱得上算是重圍之地。”
左少白道:“在下話未說完之前,諸位最好是不要介面。”
一痴大師接道:“諸位道兄,咱們聽聽他的高論如何?”
悟因子笑道:“左少白,你最好說的簡明一些。”
左少白目光掃掠了四人一眼,接道:“先父母何以會為天下武林同道追殺,這其間也許是別有道理,但名目上,卻是為了先父暗算了你們四大門派的掌門。我不信先父是暗算你們四派掌的兇手,但確信先父成為代罪羔羊,其間別有原因。”
他長長嘆息一聲,接道:“但四位卻是明明知道內情,卻又不肯說出。”
一痴大師望了悟因子一眼,欲言又止。
左少白接道:“如是在下今宵傷於諸位之手,左家從此絕了後代香菸,諸位也不用多慮日後還有報仇之人,但如今宵在下失手,傷了諸位,諸位將是代罪之人了。”
法正大師一皺眉頭,口齒啟動,但卻重重的咳了一聲,默然不語。顯然,他心中有話要說,但到話要出口時,竟又改了主意。
左少白道:“先父決非完人,因為武林中門戶分立,不下數十百家,何以會單單找上了我們白鶴門呢?”
一痴大師微微點頭,暗示讚許,但卻不肯多言。
左少白接道:“今宵在這回雁峰山,如若在下動手,傷了你們四大門派中任何一派的弟子,此事就再無善罷之可能。四位都是一代宗師,達者兼善天下,今宵咱們如若演出流血慘劇,此後勢必各走極端,諸位想想看!”
時尚興輕輕咳了一聲,道:“小娃兒,你可是要對老夫等說教麼?”
左少白道:“在下言出衷誠,冤有頭,債有主,不願因此株連無辜,仇恨愈結愈深,一步失錯,即將造成無可挽救的大憾大恨。那時,你們四大門派中弟子、長老,必將天涯海角,找尋我左少白報仇雪恨,我左某雖然刀快劍利,但你們四大門派的弟子眾多,殺不勝殺,豈不要在江湖上造成了一場大劫大難,實非我左少白心甘情願。”
法正大師冷冷說道:“如此說來,今夜我等必得殺你,才能保得武林太平了。”
左少白道:“我要追查那謀殺你們四派上代掌門人的真正凶手,不知四位何以不肯合作?”
悟因子道:“兇手左鑑白夫婦,已然授首伏誅,而且株連了白鶴門數百口無辜性命,我等大仇已報,唯一的漏網之人,就是閣下。今宵你既然自動的送上門來,那也是天意要你們左家絕後了。”
一痴大師接道:“我等在這絕峰之上,佈下陷阱,旨在對付‘仇恨之劍’,料不到小施主竟是誤打誤撞的找上來。”
左少白冷冷說道:“聽幾位的口氣,今宵是不經一場惡戰在下是難以離開這回雁峰了。”
悟因子道:“不錯,免去這一場惡戰,只有閣下認敗服輸,棄劍就縛。”
左少白道:“如是在下不願意呢?”
時尚興道:“如若你自信能夠闖出這座篷帳,咱們亦不攔阻。”
左少白一揚手中的長劍,道:“好!諸位這般逼迫,在下只好討教了。”
只聽一聲悶哼,傳了進來,似是篷帳外有人受了重傷。陣陣金鐵交鳴之聲,使左少白意識到篷帳外戰況的劇烈。
悟因子、時尚興分守在東南,西南兩處角落,擋住篷帳垂簾,一痴大師和法正大師,分守在東北和西北兩個角落,四個人排成了一個合擊之勢。只要左少白一有舉動,四角都將有強大的壓力攻來。
姬侗那“大悲劍法”,乃劍道中上乘之學,除了那天衣無縫的招數之外,還要講究鎮靜、凝神,而後運劍。
左少白麵對著當今武林四大門派宗師,再加上積存在心中的仇恨,本來內心有些慌亂和激動,但當他長劍舉起,擺出“大悲劍法”的起手招數時,激動和混亂的情緒,立時靜了下來,長劍緩緩繞起一個劍圈,平舉胸前,冷冷喝道:“你們可以出手了!”
一痴大師等是何等人物,眼看左少白舉劍繞了一個劍圈後,突然神態大變,由浮動混亂中,靜了下來,不禁心頭微生凜駭,暗道:“這娃兒難道當真的已得了那‘乾坤一劍’姬侗的真傳不成?竟能在呼吸之間,靜了下來。”
左少白連喝兩聲,悟因子等仍然是靜靜的站著不動。左少白對敵經驗不足,面對著四個冷靜的頂尖高手,竟然不知如何出手。
一痴大師等四人已為左少白起手劍招的沉穩震動,不願輕易出手。
雙方對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