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即武林殺機隱起,二十年後,必將有一件驚人的殺劫。老朽雖知他才慧過人,但預言二十年以後的事,老朽也只有付之一笑;不過五六年,就發生了白鶴門被屠慘案。”
只聽那茅舍中傳出來一聲驚人的厲嘯。劃破了深夜的荒野靜寂。也驚震了左少白等幾人的心。
抬頭看去。正是那茅舍木門已開啟,兩個黑衣人,抬著軟榻,進入茅舍之中。
茅舍中突然亮起了火光,但兩扇不門卻極快的關了起來。
左少白低聲說道:“奇怪呀!咱們既然遇上這檔奇怪的事豈能坐視不問?”
其實、又何止左少白一人,連那久走江湖的萬良,亦被一種恐怖的好奇所吸引,急於想看個明白。
黃榮道;“盟兄說的不惜,此中情勢,奇異莫測,必設法查個明白才行。”
左少白道:“兩位兄弟請留此地戒備,萬一有異,亦好接應,我和萬老前輩再去那茅舍外面瞧瞧,唉!如若傷天害理的事,咱們亦不能坐視不管。”
第二十五章大膽假設
黃榮、高光,雖然亦有著好奇的衝動,但兩人素來對那左少白敬重異常,齊聲應道:
“大哥儘管前去,我等留此戒備就是。”
左少白回顧了萬良一眼道:“老前輩請!”一伏身,直向那茅舍奔了過去。
萬良低聲對黃榮說道:“今夜所見,確是有些奇怪,在真象未明之前,不便驚擾到別人。兩位如是遇上警兆,還望忍耐一二,設法等待老朽回來再說,萬不可和人動手。”黃榮道:“知道了。”
且說左少白滿懷好奇,輕步摸到那茅舍前面丈餘之處,停了下來。他生恐驚動了藍衣書生,不敢太過逼近、凝目望去,只見室內燭光反映下,人影閃動,似是室中人十分忙碌。
萬良已疾撲而至,低聲對左少白道:“此地瞧不清楚,咱們到前面瞧瞧去吧!”
左少白微一點頭,提氣向前摸去。他輕功極好,這一提氣戒備而行,當真是輕如落葉,聽不到一點聲息。
左少白輕行近到門口,凝目向裡望去。只覺一股寒意,襲上心頭,幾乎要失聲而叫。原來,那茅屋中的情勢,已有了和剛才大不相同的改變。
只見兩具棺蓋,都已大開,棺木中各坐一人。左面棺中一人,年約四十上下,五官甚是俊秀,只是臉色慘白,看不出一點血色,頭戴白氈帽,身著麻衣。
右面棺中之人,卻是個美貌的中年婦人,輪廓秀麗,眉目如畫,頭髮用一條白絹勒起,穿著一身白色的孝衣。
這時,那藍衣書生,也已經換了裝束。一件雪白的兜胸圍裙,掩住了藍衫,兩具棺木前面,放置著一個木箱,箱蓋早已開啟,清晰可見裡面放置著很多玉瓶,和幾把鋒利生光的小刀及一把鋼剪。
那兩個黑衣人,似是勞累難支,竟然依在棺木旁側睡去。燭光下,只見那兩個黑衣人,臉上亦是一片慘白,慘白得有些可怖。
軟榻上黑布遮掩,不知下面放的何物?如只從形狀上看,頗似一具屍體,或是一個睡熟了的人。這幾間荒涼的茅舍中,處處透現著神秘、詭異和陰森恐怖!
棺木中坐著的一男一女,突然眨動一下緊閉的雙目,一齊睜開了眼睛。四道森寒的目光,射了出來。
左少白吃了一驚,暗道:“這兩人好精深的內功!”
只見那藍衣書生急快地由箱中摸出一個玉瓶,倒出來兩粒丹丸,分別投人那男女口中,每人一粒。兩人服過了丹丸之後,又緩緩閉上雙目,躺了下去。
那藍衣書生迅速的合上了棺蓋,隨手由壁邊取過一塊木板,架在兩具棺木之間,然後,提起軟榻,放在那架起的木板之上。
左少白心中暗道:這人的舉動,似是一位大夫,但神態之間,卻又不象,少了大夫那一份悲天憫人的慈悲。
只見他伸出手去,端走燭臺,放在棺蓋之上。左少白心中暗道:“這人不知在搞什麼鬼?……”心念未完,突見那人左手一伸,心頭又是一陣驚異。原來,那軟榻之上,竟是一個睡熟了的女人。燭光耀照下,她臉色一片紅潤,隱隱可聞得鼻息之聲。
那藍衣書生,先是面泛喜色,但仔細瞧了一陣之後,臉色漸漸一片冷漠,伸手一拉黑布,掩在那女人面上,解下了身上的白色兜胸圍裙,突然舉手在壁間拍了三掌。
只見茅舍一角的地上,突然向上一翻,躍出一個十五六歲的青衣童子,欠身說道:“二爺召喚小人麼?”
那藍衣書生回顧了那青衣童子一眼,冷冷說道:“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