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高光穴道。左少白左手一揮,提起了高光,大步走回室中。
黃榮望了高光一眼,只見他緊閉雙目,似是傷的甚重,回頭望了萬良一眼,道:“老前輩重傷了他?”
萬良道:“老朽還沒有此等功力。”
右手揮動,解開了高光穴道,只聽高光長吁一口氣,睜開雙目,望了萬良等一眼,重又閉上。
黃榮雙目凝注在高光的瞼上,道:“難道世間真有如此相像之人,對方又能在這短短不足一天的時間中找到……”
目光轉到萬良臉上,接道:“我瞧不可能是人冒充。”
萬良道:“老朽看法不同。”突然伸出手去,在高光臉上一推,高光臉皮,應手而脫。
原來,這人是用石膏粉糊出高光的模樣。
黃榮搖搖頭道:“厲害呀!厲害呀!這等偽裝之術,實可亂真。”
話未說完,高光突然一躍而起,左手疾揮,準備打出毒針。左少白動作奇快,假高光一躍而起時,他已警覺,右手削出,正擊在假高光的左腕上。一把毒針,灑落地上。
萬良左手拍出,“蓬”然一聲,擊在假高光的右肩之上。只聽一聲悶哼,假高光的右肩,頓時肩骨脫落,跌倒地上。
黃榮長劍推出,劍尖抵在假高光前胸之上,冷冷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那人雙目圓睜,瞪注在黃榮瞼上,突然一咬牙,閉目不語。
萬良右手疾出,五指緊掐在那人咽喉之上,冷冷說道:“想死麼?只伯你難以如願。”
那人咽喉雖然被掐,仍然進出了冷冷的一句話,道:“你們遲了一步……”兩腿一伸,氣絕而逝。
黃榮呆了一呆,道:“他死了。”
萬良道:“唉!老朽早應防到他這一著才是,想不到竟是晚了一步。”
黃榮嘆道:“好烈的毒藥,老前輩出手夠快了。”
萬良移開那假高光的屍體,嚴肅的說道:“此刻的咱們才真正步入險惡之境。”
黃榮道:“看情勢那黃衣人在對方身份甚高,只要咱們不放這黃衣人,他們決不敢有所舉動。”
萬良道:“情勢變化不同,如果左兄弟不出手,他們也許不會驟下毒手,此刻就很難說了。唉!他們瞧出了左兄弟的劍術乃承續了天劍姬侗的衣缽,那時必置之於死地而後快。”
黃榮道:“這麼看將起來,那盲啞二姝的判事、安排,都已經沒有用了?”
萬良沉吟了一陣,道:“咱們遇上了江湖上機智、武功最高強的敵手,情勢瞬息萬變,二女遠離現場,自是無法隨機應變,謀良策,老朽相信,只要二女在場,必可想出對付強敵辦法。”
黃榮目光一轉,只見左少白仍然呆呆的望著那黃衣人出神,心中大感奇怪,正待出言喝叫,卻被萬良出手阻止,說道:“他這般凝注不瞬,定有原因,不要驚動了他。”
只聽左少白長長嘆息一聲,站起身子,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就奇怪了。”
黃榮忍了又忍,還是忍耐不住間道:“大哥,什麼事奇怪?”
左少白道:“這黃衣人似是面熟得很,但是搜盡枯腸,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黃榮道:“也許是有些相像而已。”
左少白搖搖頭道:“不是,我一定見過這人,而且印象深刻,為什麼竟然想不起來呢?”
萬良道:“左兄弟在那‘無憂谷’,居住數年,谷中清靜。決非谷中所見了。”
左少白道:“不錯,那‘無憂谷’中,除了我兩個恩師之外,就只有在下一人。”
萬良道:“那是出得‘無憂谷’見到的了?”
左少白道:“不是。”
萬良道:“那是在你幼小之時,白鶴堡中見到的了?”
他經驗豐富,脈絡分明的提醒左少白的記憶。
只覺腦際間靈光連閃,突然住口不言。
萬良輕輕嘆息一聲,道:“不用想了,你好好的休息一會再想,也是一樣。”
左少白突然閉起雙目,兩行淚水,分由眼角間流了下來,眉宇間也呈現出一片痛苦之色。
黃榮吃了一驚,道:“大哥,你怎麼了?”
左少白緩緩睜開雙目,道:“我想起來了。她很像一個人。”
黃榮道:“什麼人?”
左少白道:“唉!不說也罷。”
但他卻又似無法抑制住心中的痛苦,望著室外,自言自語的說道:“奇怪呀!世界難道真有這